“……”公子玄眸光不悦地看向在她怀里呼呼大睡的小家伙。
心里酸涩地想着,他在她心里居然还不如一只宠物?
无视他充满怨念的眼神,穆心悦抱着毛茸茸的小家伙回到床边。
待她准备将它放到自己的被窝里时,一双大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拦住了她。
?
她疑惑地朝对方看去,只见那男人面色有些不自然地指了指一个地方。
穆心悦奇怪地转眸看去,没想到却在门边看到一个小小的篮子,里面似乎放了一些小小的被褥什么的。
一看就是给她怀里小家伙准备的。
她心下好笑又感动,他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却是比谁都细心。
怕是早早地就吩咐人将小乖的东西备好了。
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她也不拆穿他,朝他俏皮地笑了笑,轻轻道,
“谢谢~”
他的身形微僵,却是松了口气。
她喜欢就好。
看着她小心翼翼将小灵犬放在窝里,他看得有些入神。
他一直都知道,她有一颗善良的心。
只是为何……师父那一年不过观她一眼面相,会说出那样的话?
‘此女不凡,若一步错,则行差踏错,步步错,天地将乱……大劫!大劫啊!’
“怎么了?”穆心悦感受到他似乎一直在严肃地盯着自己,心下奇怪,看向对方问道。
“无事,心儿这两日可有何处不适?”公子玄没有应答这件事情,反而问了本想问的话。
毕竟那千寻是她丢失已久的灵识,既然这么多年已然成了灵,融合过程不知是否会影响她。
“未曾,相反的是,我感觉我的身体相对轻盈了不少。”穆心悦摆弄了几下自己的衣角,提着裙摆转给他看。
“既如此,那我便放心了。”公子玄见她并未不适,反而面色红润些许,给她把了把脉便松了口气,板着脸斥道,
“以后不可再如此鲁莽。”
“哦~”穆心悦垂下脑袋点了点头。
“我不是说你做的不对,不是……我是说我不是责怪你,此事你做的的确不对,再如何大局为重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公子玄见她似乎很失落,不忍责备她,忍不住放缓了语调。
“我知道错了。”穆心悦鼓了鼓腮帮低语。
“既然知道错了,这次就饶过你,下次你再如此胆大妄为,我就……”公子玄顿了顿,他就怎么样?
难道还能罚她五十军棍?
她这身体,连五军棍怕是都受不住!
更何况,他怎么舍得让她受罚?
这次他自己替她受罚,如果还有下次,他就罚自己双倍军棍!
“你就怎样?”穆心悦好奇地抬眸。
“我就罚你,看你怕不怕。”公子玄恶狠狠地道。
“不怕,你舍不得的。”穆心悦笑眯眯地凑近他,此时的她,离他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离我远点儿。”公子玄一脸嫌弃,直接上手推开她,站了片刻便转身离开。
穆心悦僵了僵,有些反应不过来,心下莫名有些失落。
刚刚……他拒绝自己了?
抬眸的瞬间,却无意见看到了对方那红红的耳尖,她微微愣了愣,等反应过来自己看到什么的时候,男人已经走出了门外。
“他刚刚是不是……害羞了?”穆心悦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眨了眨眼睛朝那个走得有些慌乱的背影看去。
果然是害羞了!
突然很自豪。
毕竟让大名鼎鼎的公子玄有些惊慌失措,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
“玄机呢?”白想想眼看着已经过了两三日了,她却连玄机的影子都看不到一次,她心中却莫名地有些慌张,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好拉住其中一个派在她身边的一个暗卫问。
“属下不知。”那暗卫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
一路上问了好几人,都未曾知道玄机去了何处,她愈发不安。
直到第三日夜间,她的房门被急促的敲门声敲得震天响,
“白姑娘、白姑娘!”
“何……事!!!”白想想从里间打开房门,正准备问何事如此惊慌,就看到被那人扛在肩上已经被血迹侵染的男子。
她的声音突然抖了一下,微乎其微,急忙接过那浑身是伤的男子,
“他这是怎么了?”
“属下在门外见到玄机阁主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属下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那男子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你帮我打点水,再准备些止血金疮药等治疗刀剑伤口的。”白想想严肃下令。
幸好之前殇王爷让人带她去训练时,她学了些浅浅的医术,否则这时她怕是得慌不择路。
“是!”那男子急忙地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他们都是些大老粗,出门更不会想到随身带药,可是白想想不同,她是个很细心的女孩,总比他们考虑的多。
所以,小下属才会第一时间来找白想想。
帮玄机包扎好所有的伤口,白想想这才松了口气,她接过一旁下属递过来的毛巾,给自己擦了擦,轻轻道了一声,
“多谢!”
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姑娘去哪?”下属看着自家阁主苍白的面色,以及那些被包扎好的患处,转身跟着白想想朝门外走。
“怎么了?”白想想回眸。
“我家阁主……”下属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放心,他身体底子好,伤得不是很重,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约莫着明日清晨便能醒来。”白想想想了想之前在军营从军医处习得的方法,道。
“是!”下属恭敬地朝她作了一揖。
“我去给他抓服药,你准备些清水帮他清理下身子,否则血块粘结会让他不舒服。”
“是。”下属下意识点头。
等她离开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答应了什么,又忘记了什么!
他家阁主,不许外人靠近……即使是他们这些寻常亲近的手下。
“这可如何是好?”下属在床边走来走去,神情游移不定,他在一边慢慢等白想想回来,每走一个来回,便朝着床榻看一眼。
“你怎么还在这里走来走去?给你家阁主擦完身子了?”白想想进门拎着两包药草,将药放在桌上后奇怪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