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第一次疼痛出现了,那之后的第二次也不会很久,且每一次疼痛的时间也会延长。
例如第一次疼了半个时辰,第二次或许是一个时辰,或许是半个多时辰不到一个时辰,第三次比第二次又会多些时间……
若不想如此煎熬,只有灵识可缓解。
若未能及时,每一次疼痛时间将会变长。
当所有的灵识在十次疼痛结束还未找到,那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
这次慕白不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能忍着这钻心疼痛。
“心儿,你怎么了?”身后传来男人略带担忧的声音,穆心悦强忍住疼痛,抬袖擦掉额间的汗,随手从树根处采了一块蘑菇给他看,
“你看,这个蘑菇长得好好看。”
“你确定?”公子玄顿了顿,神色复杂。
“额……”穆心悦低头看了一眼,立刻甩掉手上的不明物体。
“那什么,被我揉碎了而已,嘿嘿嘿。”穆心悦有些不好意思。
“你脸色很难看,到底怎么了?”公子玄见她本就白皙的肤色此刻愈加苍白,心下有些担忧。
“我没事啊。”穆心悦摊开手掌,在他面前转了两圈,一脸笑容。
她越是这样笑,他的心越是不安,
“你别……心儿!!!”
公子玄的话还未出口就见,那本来笑得灿烂的小女人此刻突然如折翼的小鸟,朝着地上坠去。
他身手好,飞速将她揽住,不至于让她摔倒地上,
“心儿!”
抱着她的手有些颤抖,他看着女孩紧闭的双眸和惨白如雪的脸庞,声音都忍不住带上了一丝颤。
他知道,她不可能无缘无故晕倒,一定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急忙给她号脉,却发现她除了心跳微快些,身体并无其他异样。
难道?
公子玄也不亲自盯着洛溪了,留下暗处玄安等人,便急忙抱着她回到客栈。
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公子玄抬手放在她额间,探入灵识……
果然!疼痛提前了!
突然,一道一闪即逝的流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公子玄取下她的储物戒,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泛着浅浅蓝色光芒的石头。
犹豫片刻,他尝试着将石头用灵力炼化,继而将化成一道幽蓝光团的它打入了穆心悦心口处。
只见穆心悦一直紧蹙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公子玄擦了擦额间的汗,却是松了一口气。
“傻丫头,你不想我担心你,可是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担心!”公子玄给她抚平眉心,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该拿你怎么办?”
穆心悦这一睡便睡了整整一天。
梦里,她零零散散看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却是让她有些惴惴不安,以至于她被惊醒。
猛然起身坐在床上,她一瞬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在哪,今夕何夕?
缓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到门声她才回过神来看向来人,
“千千,我是不是……”
“没事,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当是饿了,先填饱肚子,其他事之后再说。”公子玄将筷子递给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强制让她先吃饭。
“来,这是你最爱吃的醉鸡,看看味道正不正宗。”公子玄将离得她有些远的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醉鸡直接端她面前。
“这不会放很多酒吧?”穆心悦想起自己的酒量,和酒品……有些犹豫。
“放心,我盯着的。”公子玄浅笑着摇了摇头。
“那还好。”穆心悦点了点头直接夹了一块翅膀……
“怎么样?”公子玄眸光灼灼地看着她。
“唔……哇!这醉鸡太好吃了吧?”穆心悦将嘴中的骨头都嚼碎了吐出来,满脸惊喜。
“看来合你胃口。”公子玄若有所思地点头。
“何止,我可以毫不夸张得讲,这醉鸡比我两……咳咳,从小到大吃到的都好吃,堪比京都的玄雅阁醉鸡,比它的还好吃,这厨师待在这里做也太屈才了吧?”穆心悦差点说漏嘴,立刻转了话语,语气颇有些惋惜。
她一心与醉鸡的另一个翅膀作斗争,并没有注意到公子玄听到她的夸奖后眼中发出的得意。
……
“吃饱了?”公子玄见她依依不舍地看着满桌残骸,眸中带笑。
“吃饱了。”穆心悦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遗憾地摇了摇头,
“不能吃了。”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抬起亮晶晶的眸子看向他,
“我们下次还一起来好不好?”
“傻丫头。”公子玄无奈地轻笑点头,并未解释什么。
也好,到时出来游玩一番也不错……
“千千……我之前……”穆心悦想问他之前没问完的话,却不想一个一身黑衣带着面巾的男子从门外走进,似乎有要事禀报,
“公子。”
“何事?”公子玄蹙眉
对着公子玄耳语几句,穆心悦明显见到他的神色变了,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是她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僵硬。
“可是出事了?”穆心悦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丝不安。
“……”公子玄沉默片刻,抬眸看向她认真道,
“我们需要即刻动身回京了。”
“公子,只有三日。”身边的黑衣男子蹙了蹙眉,提醒道。
“……”公子玄微微顿了顿,他想起心儿不能坐快马,
“心儿,要不……”我陪你一起。话未说完,穆心悦却知晓他接下来想说的话,开口打断他,
“我无事,你先回去,我会会京都与你汇合的。”
“那我把玄安留下护你。”公子玄此时并未再多言,利落地随着黑衣男子骑马离去。
“注意安全……”穆心悦望着飞扬的灰土,以及很快就消失在眼前的背影低声呢喃。
“姑娘放心,主子不会有事的。”玄安从暗处走出来,直接将小乖递给她,算是安慰她。
“我总觉得他这次回去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穆心悦抱着小乖轻轻摇了摇头,紧皱的眉心是挥之不去的愁绪。
“姑娘别担心,我们尽快回京便是。”玄安叹了口气,其实他又何尝不担心,也不知道那家伙在京都如何了。
“你可知他因何事离去?”穆心悦想起什么,转头看向难得着黑衣的玄安问道。
“……属下不知。”玄安摇了摇头。
刚刚那个黑衣人是主子府上的封雷,他也意外此次传话竟然不是封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