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我只想问问,这些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孩子,有没有真心的担心过我?”
“我……”穆母想说有,可是一回想这么多年,她似乎真的没有这么关心过这个在她身边长大的女孩,她似乎真的没有关心过她,所以这一瞬间,她也哑了口……
“若是你不愿原谅我,只要你帮我和陛下求情,我……可以做任何事。”说着她就朝着柱子撞去。
穆心悦惊呼,“母亲!”
幸而司徒玉殇将其拦了下来。
若非她那一句惊呼,司徒玉殇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嫌弃地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让小致扶着对方,自己则站离几步远。
“请陛下饶过她们吧!”穆心悦压住心中的酸涩,跪在地上伏地求饶。
“既然心悦开口了,那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穆氏与……”
皇帝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顿了顿,
“穆氏永不得入宫。”
“谢陛下隆恩。”穆氏谢恩,并转身神色复杂地对穆心悦道,
“谢……公主殿下宽恕……”
闻言,穆心悦神色一顿,扭头未曾再发一言。
——
她拒绝了皇帝给她大办宴席的提议。
皇帝没有说安乐公主如何处置,她让皇帝饶了毫不知情的安乐,让她自己选择去留吧。
可这件事却是仅仅两日就传遍整个京都。
“原来心幺郡主竟然是真正的高贵公主,我就说嘛那个安乐公主哪里有做公主的气质,不过是仗势欺人,如今好了吧,原来不过是偷了别人的身份的小偷。”
“相比较安乐公主我还是觉得心幺郡主更漂亮。”
“你见过?”
“那可不?那日不过匆匆一瞥,真是惊为天人。”
“对了,安乐公主不是嫁去罗北国了吗?不是说死了?怎么突然又出个这事?”
“皇家的事,我们哪里知晓,不过给心幺郡主正名倒是众望所归。”
“……”
听着众人的议论,角落的赵明钰却是攥紧了拳头,
“没想到还是让她得势了,君安乐那个废物。”
——
那日出了和韵居,穆心悦脸色异常不好看,就那样冷冷地盯着他,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的事情?我有说过让你多管闲事吗?”
“我是在帮你!”司徒玉殇愣了一下,下意识解释道。
“这是我的家事,与您何干?殇王爷,您不觉得自己管的有些宽了吗?”
“你说我多管闲事?”
司徒玉殇气笑了,众所周知,司徒玉殇笑了便是说明他生气了,下一刻就听他浑身寒气逼人,
“好,很好,我就是闲着无聊才会做这种惹人嫌弃的事情,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多管闲事了,尤其是你的!”
说完转身离开。
穆心悦从他眼中看出来滔天怒火,却被他狠狠地压下了。
玄修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应该就是主子帮忙,可是用的法子可能不是人姑娘喜欢的,所以两人掰了。
这一次他却站自家主子了,毕竟他是亲眼看着司徒玉殇如何亲自去替她找证据,如何用各种人脉,甚至毫不顾忌这样做会不会暴露自己的势力,惹得这几年来的辛苦付之一炬。
换来的却是穆姑娘的一句,多管闲事!
任他也觉得这次是穆姑娘说得太过了,在经过她身边,还是不满地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替自家闷骚的主子说了几句,
“姑娘,这一次你真的错怪主子了,他为了你到处奔波,甚至不眠不休地赶往穆村,目的是替你洗脱嫌疑,他一直都是相信你的,甚至他还为了你……”
“玄修,还不走,你是想让我请你?”司徒玉殇冷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难道这么长时间了,你都看不到主子的真心吗?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玄修说完,叹了口气摇头跟着司徒玉殇离开。
穆心悦愣在原地。
想到此,司徒玉殇愈加气恼,狠厉地挥着手中的剑。
连玄修都能看出来的事,她怎么就感受不到呢?
玄修一直在两人之间游说。
回到王府,玄修看着在后院怒火冲天舞剑的司徒玉殇,他有些担心对方走火入魔,开口劝道,
“玉殇,你……”
“出去。”司徒玉殇打断他的话。
“你听我说……”玄修不死心。
“你出不出去?”司徒玉殇停下舞剑的动作,转身就那么冷冷地盯着玄修。
玄修从中猛然间又看到了以前那个无情无欲的司徒玉殇了。
他有些头疼,还是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第四天,玄修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都过了三天了,他的气应该差不多了吧?
终于,玄修对着这些天明显心情一直都不好,从而在后院练了整整三天剑的司徒玉殇说道,
“玉殇,你应该了解穆姑娘的脾气的,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和你一模一样。),你不要生她的气了。
其实换位思考一下,穆姑娘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真相罢了,你就当小女儿家闹闹脾气就好了。
这样你也舒坦些,等她自己想通她的行为是错以后,便会来向你道歉,你们都可以舒坦些,岂不是很好?”
“第四天了,你觉得她还会来给我道歉?”司徒玉殇看着他冷笑道。
“……”他也不知道穆姑娘怎么想的。
——
穆心悦这几日都没休息好,仔细思考那日自己的话,她刚刚好像真的说得太重了,人家明明是在帮自己,她怎么能把气都发在他的身上呢?
可是她又不想和他低头,他的确是多管闲事嘛,明明她自己也能解决。
“要不?让小苓去送个礼?”想了想,又摇头,
“那他岂不是以为自己做的对?”
“可是人家的确帮了我。”
“不然说是谢礼?”
“那那个家伙肯定又自以为是……”
“烦死了!”穆心悦揉了揉她的脑袋,想了想还是去练武消解烦闷的心情吧。
正当她耍剑耍的酣畅,一个白乎乎的小团子朝她飞了过来。
她急忙收手,看清何物时,任它扑进怀里,
“小乖!好久不见了。”
小乖朝她蹭了蹭,继而偏了它狗头看向她身后。
转身见到来人,她行了一礼,
“这段日子辛苦李叔了。”
“不必客气,既是主子所托,老夫自当尽心尽力。”
李叔摸了摸胡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