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随着一道声音,一束光朝着君心悦袭来,却被旁边的遂意拦住了,
“如果不想死,就离开这里。”
“以她如今的能力,根本救不了她。”司徒玉殇此刻的声音异常的冷,浑身杀气四溢,仿佛是刚从地狱爬出来。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要试一次。”遂意与他已经交手好几个来回了,声音也带上了急躁,
“与你无关,你不要多管闲事。”
“不久后,她就是我的王妃,如何与我无关?”司徒玉殇下手毫不留情,强劲的内力夹杂着强大的灵力朝着遂意快速袭去。
为了不打扰君心悦施法,遂意带着司徒玉殇去外面打。
司徒玉殇亦是不想伤到君心悦,他阻止不住只能先解决眼前这个‘人’。
只是司徒玉殇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却是将遂意的招式都狠狠压制住。
随着时间的流逝,司徒玉殇的招式愈加急躁,快速,遂意开始逐渐落入下风。
“她体内有强大的灵力护着,她根本不会有事,你为何非得跟我过不去?”
察觉到自己逐渐招架不住他的攻势,遂意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图说服他。
“你明知道她的灵识不全。
她再这么下去,就算不死也会成活死人,你以为我这么好骗?”司徒玉殇攻势不减,反而剑气愈加凌厉。
……
一道光打断她的施法,只见那原本漂浮起来的女人骤然落回床上。
而君心悦头晕眼花,脚步虚浮,身形不稳地后退几步,被一双手稳稳地托住了,
“还行吗?”
那担忧的声音让她感觉很熟悉,她心中一愣,却是微微叹了口气,摇头,
“无事,只是那女子……”
“你还有空担心别人?那女人早死了,强制将灵魂困在体内也不过徒劳。
早在她死去的那一刻,她的灵魂就已经不属于这个身体了,不过一具特殊的尸体罢了。”司徒玉殇不高兴道,
“就你那些小法术,你还真以为自己有起死回生之能?”
“你不要小瞧我。”君心悦瞪着他,
“我也是救过一个村子的。”
“那些人不过是得病的,如今情况却是与那时完全不同,你不是不知道。”司徒玉殇拧眉看向她。
“我知道,那我有什么办法嘛,还不是有人……咦?那黑衣人呢?”君心悦转头却发现身边空空如也?
那人什么时候不见的?
“不知道,应是有急事出去了吧。”司徒玉殇见她只是虚弱了些,松了口气,扶着她胡说八道。
外面被捆仙索困住的两人,
“唔……”
‘司徒玉殇,你大爷的!’
“我们回去吧。”司徒玉殇牵过她的手说道。
“不用你管,我自己回去。”君心悦甩开他的手,离他远些道。
“王妃这是怨怪本王未及时赶到,害你受惊了吗?”司徒玉殇叹了口气,语气颇为委屈,
“我也想早些到,不过路上遇到些小麻烦,就耽搁了些时间,王妃莫要怪为夫。”
“你别这么叫我。”闻见那一声‘王妃’,君心悦汗毛倒竖,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我还不是你王妃。”
“那本王叫你心儿?”司徒玉殇虽然似乎在询问她,却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就叫这个了,亲切。”
“……随你。”君心悦此刻很累,只想躺床上睡觉,不想与他过多争执。
回到公主府,这一躺便是三天。
而就这短短三天,皇宫又出了大事。
皇帝突然陷入昏迷,适才刚醒便要宣君心悦进宫。
“君姐姐怎么还不醒?这可如何是好?”小米在一边急得团团转,
“外面已经是第二波催人了,可她还在昏睡着,小苓姐姐,怎么办呀?要不然还是去找大夫吧?”
“不行,殿下交代过,如果她十二个时辰还没醒,不要叫大夫,等快到三十六个时辰,她自会醒来。
若三十六个时辰过去她还未醒,便去请五皇子,还有一个时辰就满了,再等等。”
小苓咬牙摇头,此刻她的额间也满头大汗,她不知道殿下出了何事,但她看到殿下说话时神色严肃,便知道此事不容有失。
“可外面……”小米都快急哭了。
怎么越怕出事,事就出?
此刻的君心悦,却是在一片白色彼岸花海中,荡着秋千,体会无边的畅意。
只是与她常做的梦不同的是,此刻这里并没有那个叫云翳的男人。
“还差一个时辰,我就不信你们还不来。”君心悦盯着远处的白雾低声喃道。
果然,在一刻钟之后,她看到一个白衣少年和一个红衣少女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可这次她却看清了两个人的真面目,
女子十指纤纤,肤若凝脂,仿若一掐便能掐出水来,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纤腰盈盈,有仙子般脱俗气质,一双朱唇,语笑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青丝落下一半,另一半用蝴蝶流苏浅浅绾起,俏皮地垂在脑后,随风舞动。
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花朵,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衬得锁骨柔弱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
身着嫩白的翠烟衫,红心百褶裙上绣了几朵彼岸花,身披彼岸花红薄烟纱,
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似是与身旁男子说着什么,脸上激动得露出薄红,端得是一派绝世倾城。
而她身边男子,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那端的是俊美绝伦,风姿秀逸,一身白衣,临风而立,仿若遗世而独立,眉目清俊,清风吹来,衣袂飘逸如风,刹那间吸住了君心悦的视线。
只见他脚步轻快,脸上挂着春风细雨般的笑容。
两人并肩走来,她不自觉想到古人所说: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只见红衣女子坐在周围种满了满是白色彼岸花的秋千上荡着。
而旁边站着绝世无双的白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