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眼中的戒备这才消散。
看着小二将糖葫芦接了过去,洛溪眉眼含笑,抬起手放在小二脑袋上。
一层淡淡的蓝色光芒转瞬即逝,
“那是什么?”
君心悦瞪大眼睛看着。
“他在试探那孩子的根骨。”司徒玉殇目光黯了黯,道。
当年,师傅也是如此探他根骨的。
“似乎和他意?”
她看见洛溪明显眉心挑了挑,叹道。
似乎只有她没那个缘分入玄门了。
看她神色,知道她在遗憾,司徒玉殇仿佛是意有所指,
“或许……远离玄门对你而言是件好事。”
君心悦点了点头,
“或许吧。”
不过……
想到自己身体里的某样‘东西’,她又摇了摇头。
或许,不入玄门她真的还能多苟活几日,她看着那边已经散去的众人,沉吟道,
“我们回去吧。”
一骨碌站起来,却忘记自己是在墙头上,一个不小心踩空了,但是她却不担心,
刚准备试试自己的金手指,就被揽入了一个怀抱,头顶传来一句嗔怪,
“怎么这么不小心?”
“要是我什么时候不在你身边了,你一个人可如何是好?”司徒玉殇幽幽地叹气道。
“你要去哪?”
君心悦心下一紧,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襟问道。
“只是打个比方,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司徒玉殇轻笑一声,调侃道,
“莫不是王妃想趁我不在做什么?”
“瞎说什么?”君心悦锤了他一拳,敛下眸子撇开头。
她刚刚听到他说的那句话,心脏突然一紧,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傻丫头,我和你开玩笑呢。”司徒玉殇稀罕死她了,轻轻俯身,薄唇温柔地碰了碰她的额头。
“如果,我就是打个比方……
若有一天,我的身份和你珍惜的这天下有冲突,你会选择丢下我吗?”这句问话,她仿佛是埋在心底,隔了很多年终于问出了口。
“傻丫头,记住,不论何时,不论今后会发生何时,我一定不会再丢下你,一定……”
他一个‘再’字说的很轻,君心悦并没有听清楚,但是听到他的话,她慌乱的心却是微微定了定。
不论他以后到底如何,至少此刻他的承诺在她心里却是极重的,
“那你答应了,不许反悔哦~”她突然有些困,小声呢喃完这句就歪着头睡着了。
她睡着时睫毛忽闪忽闪的,望着那睡得十分安详的面容,司徒玉殇却是露出一个怀念与庆幸的表情。
只听他低声若有似无地呢喃道,
“幺儿,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不论是谁,都不能再分开我们……”
想起大婚那一日,他受伤卧在侧榻上休息。
看着她安静的睡脸,心思转了许多。
自从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君心悦的时候,他就不太想刻意去隐藏自己对她的感情,今后他会好好护着她,他的妻……
他缓缓闭上眼睛休息。
不久……一个人却闯入了他的梦中……
一个满身红衣的蒙面男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梦里,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便将他带进了一个仙气缭绕的美好之境。
他虽然觉得眼前这白色彼岸花海很熟悉,但现在不是关注这事的时候,他皱眉不耐烦地冷视着对方,
“你到底是谁?为何带我来这里?你想做什么?”
“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前世?”绝色男人看出了他的不耐烦,也不甚在意,只是目光飘向远方,幽幽地问道。
“不想。”司徒玉殇声音冷冷地道。
“话先不要说得这么果断。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前世和她也颇有渊源,你还想不想知道?”
绝色男人轻轻笑了一声。
显然地,司徒玉殇有些动摇,对方说他们前世也有渊源?
他还是有些好奇他们之间在前世都有什么趣事。
绝色男人看出了司徒玉殇的动摇和兴趣,他眸中一闪即逝的一抹暗芒。
“你很爱她?”男人问他。
“很爱。”司徒玉殇点了点头。
“有多爱?”男人声音沉了沉。
闻言,他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说了,
“为了能博她一笑,我可以倾尽所有。”
看着司徒玉殇一脸认真,男人嗤笑了一声,
“哪怕你的命吗?”
“是。”司徒玉殇点头。
“愚蠢!”男人不屑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司徒玉殇显然听到了对方说那两个字语气里的不屑和嘲讽,皱眉冷冰冰地看着他。
“你的命应该握在你自己的手中,小心被人骗得团团转。”男人冷嗤一声,声音充满了恨意。
“她不是这种人。”
司徒玉殇也冷了眸子,冷冰冰地看向对方,眸子带了丝戒备。
“你不用防备我,我是不会害你的。”男人敛下眸中滔天的恨意,浅笑道。
“我不会让你伤害她。”司徒玉殇心中有些不安,但还是强硬道。
“天下唯有一‘情’字最伤人,可惜你却不自知。”男人嘲讽地笑道。
也不知道是在笑他自己,还是在笑对方。
看着司徒玉殇依然满脸戒备,他顿了顿,沉声道,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关于七色彼岸花的传说?”
“听过又如何,未听过又如何?”司徒玉殇显然不能理解,那传说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或许我所知道的和你们听过的有些不同。”男人神色如常,却难掩他由心而发的冷。
“这传说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听。”司徒玉殇心中的不安随着对方的话变得更深了,便有些不耐烦。
“你不想听也得听,你想回去和她好好过日子?你休想。”
男人眸子溢满了红色血丝,就那么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接着便不管对方意愿,自顾自道,
“传说一百万年前,有一个额带七色花的女孩出生了,就在她出生的那天,天空中出现了七彩祥云。”
“传说不是说千年前?”司徒玉殇知道如果对方不放他,他是出不去的,那他就且听着。
“那是九重天上的千年,凡间的时间来算已经过了一百万年。”男人似乎很不满被打断,皱了皱眉,却还是和他解释了一番。
“原本九重天上的人们都以为那是好兆头,却不想给他们带来的却是几乎灭顶的灾难……”
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眸中被压住的恨意在这一刻都源源不断地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