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摇了摇头。
“如果有不舒服不要瞒我,别忘了,你君姐姐可是大夫。”她松开把脉的手。
小米倒是没什么事,不过是睡眠不足有些体虚,多休息就好。
“嗯,我个子小,灵活着呢,他们都抓不到我。”小米傲娇地挺了挺胸脯,嘻嘻笑道。
“小米真棒。”君心悦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
“那灵活的小米能不能帮姐姐一个忙?”
“君姐姐请说。”小米直起身子看向她。
“立刻给我回房好好休息,你看看你眼底的疲惫,你们是想让我担心死吗?”君心悦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佯怒道。
“是。”小米吐了吐舌头,立马跳起来窜了出去。
转眸看向床上,在睡梦中还紧皱眉心的小苓,她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她眸子溢满了心疼。
都是因为她,让她们受伤了。
周转身体虚无的灵力,小苓脖子的於痕渐渐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她松开了手,擦了擦额间的虚汗,抬起食指放在小苓眉心。
却在见到那些经历的事时,眉心越蹙越紧。
这些天,她都是这么过的吗?
直到……察觉自己的异常,这才松开手离开房间。
离开房间的君心悦,眸子冷得能掉冰渣:
柳絮云,赵明钰,司徒倾颜,还有伤害过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府中的侍卫为何都不见了?
看来,她需要去与千冽说说此事了……
——
“我就知道,福大命大的殇王是不会死的。”看到面前完好无损的司徒玉殇,君钧泽顿时松了口气。
这些天,因为皇姐和师父的失踪,他忙得焦头烂额。
幸好,他们都没事。
“皇姐还好吗?”听司徒玉殇替皇姐问他好,君钧泽如此问道。
“她……还好。”司徒玉殇顿了顿,道。
“那就好,朕知道,师父……一定会护好她的。”君钧泽点了点头,喃喃道。
“陛下,北疆乌蒙国近些日子会派使者来议和,嘉庆可礼待却不可示弱。”司徒玉殇想起此次进宫的目的,沉声道。
“朕知晓。”君钧泽点了点头,沉吟道。
二人就议和一事在御书房讨论良久……
眼见着屋外天色渐晚,司徒玉殇眉心难得显露出一丝急迫。
“陛下若无事,臣便离开了。”司徒玉殇拱手告退。
他可急着回府看他的小娇妻呢。
“退下吧。”君钧泽了然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
天色已暗,殇王府新房棠园难得地是一派灯火通明。
屋外站着两个昏昏欲睡却依旧谈着话的小丫头,正是小米和小苓。
“王妃姐姐练字练这么晚,会不会对眼睛不好?”小米打了个哈欠,歪头问着对面的小苓。
“王妃在练字的时候一向不喜人打扰,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到点了她会叫我们的。”小苓受她感染,也忍不住打了个大大哈欠,揉了揉湿润的眼眶道。
“哦。”小米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那棵巨高巨大的海棠树,忍不住叹息,
“这海棠树开得可真好。”
屋外的海棠花开得十分好看,仿佛是被人有意修剪过,从下往上看,没有一丝杂枝。
二人在此感叹着。
可若是有心人在此时进屋,自然会发现,屋内并无一人。
那么晚了,屋里的人去哪里了呢?
云园——
这是柳絮云在殇王府住的院落。
而在无边夜色的掩盖下。
没有人发现,就在微弱的月光照射死角,被树荫遮挡的地方,有一抹黑色身影快速闪过。
而那抹身影却是停在了云园卧房西边的窗沿处。
只见那人轻轻推开虚掩的窗户,将刚刚放在地上的麻袋口朝下,朝着屋内倒了倒。
等到一切做完,那人便悄无声息地躲在了暗处。
似乎是正在静待事件发展。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云园内传来了一道‘杀猪’般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快来人……救命!”
随着这声鬼哭狼嚎的叫声,王府内是瞬间一派灯火通明。
众人皆是着急忙慌得跑到云园,查看发生了何事。
虽说柳絮云是侯府不得宠的女人,却依旧顶着侯夫人的名头,身份尊贵,大意不得。
就当众侍卫在一片忙乱的时候,暗处有一个小巧的身影悄悄朝着东边疾驰而去。
“小苓,帮我打些水来,我要休息了。”
闻见屋内君心悦的声音,门外两个丫头眉心一跳,对视一眼笑着领命而去。
不大会儿,二人进了房间。
屋内安静祥和,与云园此刻的吵闹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司徒玉殇刚刚回府,便远远地瞧见云园灯火通明,丫鬟小厮忙里忙外,还时不时传来尖叫声。
他走向棠园的步伐顿了顿,还是转身朝着云园走去。
不待走近,柳絮云的尖锐的声音传入耳中,
“肯定是棠园的那个贱人做的,真是天杀的,她如今毫无尊卑,居然对我这个母亲下如此狠手。
若不再加以惩戒,总有一天,她君心悦岂不是会要了我的命?”
“柳夫人好大的口气,这是想对我的王妃做什么?”司徒玉殇沉着脸走进云园,眸光扫过一地的蛇筐,眸色稍稍愣了一下。
“殇儿,你回来的正好,你好好看看,你娶的那个王妃,都对我这个母亲做了些什么!”柳絮云看到司徒玉殇走近,仿佛看到了可以告状的天神。
死死的抓着司徒玉殇的袖子,恶狠狠道,
“你那个王妃可不得了,今日敢往我房内扔蛇,保不齐哪天就敢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一定要严加惩戒。”
“哦?你怎么确定这些是王妃做的?”司徒玉殇苍白的面上波澜不惊。“哼,这王府,除了她还有谁敢这么对我?”柳絮云恼怒道。
“哦?那可不一定,我这王府里可是什么都有,自然也包括那些东西……”司徒玉殇幽幽地说道。
背着光,柳絮云看不清他的面色,只能听到那声音里莫名的幽凉。
黑夜的衬托,她后背顿时就起了鸡皮疙瘩。
左右转了转脑袋,瞧着身边那些匆匆忙忙的身影,她壮了壮胆,嘴硬道,
“你别瞎说,我住这王府多少日了,一直没事,就今日,你那王妃一回来就闹蛇,要么就是你那王妃做的,要么就是你那王妃有什么问题。”
说完仿佛是想给自己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