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见玉娘端着那面,直接朝胡氏家里去。
有些酸溜溜的说开口:“你这面瞧着蛮香的,估摸着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面,要不让老妇人我也尝尝。”
张氏舔着一张老脸道。
玉娘简直是对这人无语了,这话她也说的出来让她尝尝的话,够厚颜无耻的。
玉娘随口胡扯:“我家就这些了,还不够,等下次煮多了,我再叫婶子一起,尝一下我的手艺。”
张氏眼巴巴的瞧着有些眼红,直接伸出手,就要从玉娘手中夺过去。
“你不要给胡家她们送过去了,就她们家那几口人,跟八辈子没见过吃食似的。”
“在说了她家儿子壮的跟牛似的,要不端给我儿子尝尝,我儿子那身材瘦瘦小小的,总干些力气活。”
玉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觉她了,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人。
好在这时候胡家婶子出来了,一把夺过面。
直接就开骂起来:“你个不要脸的老骚货,人家又没有说这是给你吃的,你眼巴巴的过来做甚,你那老脸还要不要?”
“你也好意思跟小娘子抢吃食,你还要脸吗?就你那儿子还瘦的跟什么似的,明明就壮的跟牛犊子似的,一整日不干些正经活。”
眼看着两个妇人就要吵起来了,玉娘赶紧制止她们:“婶子,你赶紧把这锅面端回去,尝尝看我的手艺,我家也没啥好东西,今日多亏你们全家上阵帮忙,有劳了。”
胡家婶子赶紧跟玉娘道谢,端着那一锅面就回去了,她怕再不回去那老骚货要跟她抢锅子。
今日沈丛不用去学堂,就在院子里做些杂七杂八的活,房间也收拾妥的。
明日直接去学堂就好。
玉娘看着有些空荡荡的屋子,对沈丛抱怨着:“我觉得这里还差一张书桌,我们要不买一张回来,你每日回来也好看看书这些。”
沈丛瞥了一眼简陋的屋子,他其实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握着玉娘的手轻轻的摩挲起来,温声道:“暂时就先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有这一席之地已经很不错了,日子总会苦尽甘来的。”
玉娘轻轻的靠在沈丛的身上,感觉很是安心。
次日
玉娘早早的就起身,为沈丛准备吃食,又找出一身青色的长衫来,这是沈丛唯一还算拿的出手的。
其余的衣裳都是浆洗的有些发白,甚至还有补丁。
玉娘有些犯愁,穿成这样子会不会被人瞧不起。
让人取笑沈丛来着,这县里不能和镇上比。
沈丛瞧见玉娘一脸愁容的样子,赶紧过来询问:“这又是何故,愁云掺淡的。”
沈丛已经穿好衣衫,瞧着男人那欣长的身躯,清俊的容颜,玉娘的脸上悄悄爬上了红晕。
有些羞涩的瞧了一眼他,随即快速的低下头来,软软糯糯的说着了一句:“你穿这身真俊。”
沈丛听了以后,嘴角含笑,拉过玉娘,在她的额头留下一吻。
两人快速的分开,沈丛借故赶紧出去用饭,一会去学堂怕是来不及了。
留下一脸傻笑的玉娘。
玉娘坚持要送沈丛出门去,说是第一次去学堂,想看着他进去。
沈丛一想到昨日的事情有些后怕,不想让她跟着过去,奈何玉娘一直坚持着。
玉娘身上还有一些银子,是之前姐姐给她的,让她留着应急的。
眼下沈丛刚刚去学堂,至少要给他置办几身像样的衣裳,屋里还要添置一些书籍这些。
原本玉娘是打算留着给他做入京的盘缠的,昨儿正好捡了那李之贤的钱袋。
刚刚趁着空隙玉娘大致瞧了一眼,估摸着里面大概有二十两碎银,还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这银票她暂时不敢用的,怕那人寻着踪迹找了过来。
这碎银瞧着够她们生活一阵子。
原本她还有些心虚,觉得用那人的银子,现在玉娘想明白了。
这银子估摸着,也是来路不正的东西,正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以后沈丛定是一方好的父母官,以后加倍努力造福于民。
玉娘把沈丛送到学堂以后,才和他依依不舍的分别。
她这些日子一直和沈丛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这般久过,不由得有些落寞起来。
玉娘强打着精神,在街上小心翼翼的寻找着,经过对几家布庄的对比,选了那价格合适的,扯了一些回去。
她要给沈丛裁几身衣裳,纳几双鞋子。
顺便也找了几家绣庄简单的询问几句。
玉娘办好正事以后,赶紧往院子里赶去,昨日她痛打落水狗,万一那伙人成心报复,寻见她就不好了。
回到院子里,她买的物件比较多,小心翼翼的抱着,玉娘累的气喘吁吁的,额间也出了细密的汗水。
正当她要弯腰捡那掉落的布,一双黝黑的大手伸了过来,那手如蒲扇一般。
惊的玉娘赶紧缩回了手,抬头一瞧正是那张来福,咧着一张嘴在那里笑。
“小娘子,东西掉落了,来福哥帮你捡。”
说完就要去碰触那布,玉娘娇声呵斥着:“你不要碰我的布。”
张来福一瞧那蓝色的布匹,就知晓定是给她家男人裁衣裳用的。
脸上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他今日正好回来,遇见这落单的小娘子,看的他心痒痒的。
这小娘子长的娇娇柔柔的 ,一张小脸莹白如玉。
那小身段越瞧越是让人心痒难耐。
玉娘过去一把抢过那布,轻轻的拍拍上面的尘土,紧紧的护在怀里。
张来福瞧见玉娘那嫌弃的眼神,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见四下无人,伸出那如蒲扇般的手,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小娘子,这些比较沉,要不我帮你搬回屋里去。”
说完以后手就伸了过来。
惊的玉娘连连后腿,差点酒摔倒了。
这时候胡氏拿着一把扫把过来,对着张来福,“啪,啪,啪。”就是几下。
那尘土飞扬糊了男人一脸都是,嘴里也吼着:“那里来的杂碎,在这里撒野,看老妇人我不好好收拾你。”
尘土飞扬呛的张来福一嘴一鼻都是,还有那难闻的恶臭味,他用力的挥手阻拦着,一边咳嗽一边粗着嗓子喊:“婶子,我是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