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丛也边走边听着段子衡在那里抱怨来着,最后他还是问了一句:“这县令大人,在这县里真的这般嚣张吗?真没有没有人管他来着。”
段子衡无奈的摇头道:“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县令大人就是王法,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爹他们做生意的话,一般都会巴结他的,要不然他总会过来没事儿找事儿的,这些商户为了做生意,一般都不会轻易得罪他的。”
说完以后段子衡瞧了一眼四周,见没有学堂里那些人,才开口:“还有那张天赐,他仗着他叔叔是县令大人,在县里嚣张跋扈,带着一群纨绔子弟,整日里吃喝玩乐,不务正业。”
“他来这学堂里读书也是混日子玩的,之前的话他还比较嚣张,先生上课的时候他不但不听课,还影响别人。”
“后来在他叔叔的约束下,才稍微好了一些,因为这个学堂是咱们县里唯一一所比较好一点的,以前还出过举人,甚至还有进士。”
“这容先生曾经也是举人出身,几次落榜以后,就回来教书育人,容先生在县里还是蛮受尊敬的,这些学生之前很嚣张,现在稍微收敛了一些。”
“沈丛你最好是不要得罪他们,一旦得罪他们是没有好下场的,特别是那张天赐。”
沈丛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嗯,我记下了,多谢你提点你也快些回去吧,我们就在这里分别。”
沈丛今日在外面站了一个时辰,腿有些酸痛,他平日里的话根本没有站过这么久,加上他身子比较单薄,这一路走下来,他的腿酸痛不已,走起路来也有些不自然。
当他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玉娘已经做好晚饭在那里等着他。
瞧着他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赶紧过去搀扶着他一脸担忧的样子:“沈丛,你怎么了?你的腿没事儿吧?我怎么瞧着有些不对劲。”
沈丛为了不让玉娘担心 ,赶紧摆摆手:“没事,我今日就是稍微多站了一会儿,腿有一些发酸而已。”
玉娘瞧着他那不会撒谎的样子,也没有拆穿他一路搀扶着沈丛去屋里坐会。
玉娘:“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去把晚饭端过来,一会儿我烧一点热水,帮你把这个腿泡一下,它就舒服一些。”
沈丛见玉娘没有起疑心了,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之前还在犹豫,如果玉娘问起来,他还不知道如何作答。
玉娘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担心,没有问出来,她也不再追问下去。
晚饭过后烧了满满的一锅热水,帮着沈丛把腿泡一下。
玉娘端着木盆过来要帮他洗脚的时候,沈丛赶紧往后面缩了一下。
有些生硬的开开:“玉娘,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来,还是我自己来就好?”
玉娘一把抓过他的脚,撩起裤管脱掉足袜,直接就放入水中,有些羞涩的开口:“这有什么,你我是夫妻我伺候你洗脚,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沈丛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有些微微的泛红。
玉娘捧起热水帮洗,神情有些受伤的开口:“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有把我当做妻子。”
沈丛一着急直接就站了起来,急着解释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想说这些事情你不用做,这些力所能及的,我自己都能做的。”
“我也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并没有拿你当外人。”说完以后沈丛瞧了一眼玉娘的神情。
玉娘低垂着头,他瞧不真切她此刻的神情。
此刻两人有些沉默,不再言语,沈丛无意间瞄见屋子里摆着一个绣棚。
他没话找话说:“玉娘,这是什么你在绣些什么东西?”
玉娘见他同自己讲话了,不再纠结刚刚的问题,立马一脸喜悦的介绍起来:“这是胡家婶子,之前帮我在绣庄找了一些活计,我绣了一些东西拿过去,老板觉得还不错,后面就给我了一个大的绣活让我做。”
“我把这一单做下来,我们一个月的生计就有着落了,以后你好好读书,我供你就行,你不用忧心这些。”
沈丛一脸心疼得样子:“玉娘,你不用这般辛苦的,我们的银钱暂时还能用些日子,这绣活很费眼睛的,你可别把眼睛给熬坏了。”
“我帮人抄些书,也够维持我俩的生计了,只是日子过得比较清贫一些,你不要介意就好。”
玉娘拿过一旁的布巾帮沈丛擦好脚,扶着他往床上去。
才开口:“我反正在家里也没事,我做些小事情倒也无妨,我还想找你商量一下,我手里还有一点余钱,我想在街边支一个摊子,到时卖些面食之类的,之前姐姐教我做面。”
“这样的话,我们就不会为了生计而发愁,你娘在乡下也不用整日里上山去挖草药这些了。”
沈丛有些惊讶的开口:“玉娘,你还打算要开铺子呀,你一个女子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始终有些不好,而且我们来这县里不久。”
“初来乍到的人生地不熟,你也知晓我学堂里有好些纨绔子弟,万一他们趁机来捣乱,我又不在你怎么办?”
沈丛其实他打心里,不愿意让玉娘出去。
玉娘有着一副姣好的容颜和身段,如果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有人欺负她了可怎么办?
玉娘帮着沈丛脱掉那外袍叠起来放在一旁,安抚着沈丛:“你那些同窗又不认识我, 怎么会过来捣乱了,以后你要去京城需要用银子的地方更多了。”
沈丛拉着玉娘的手语气温柔:“你也赶紧上来躺着,歇息一会劳累一天了。”
玉娘:“嗯,好的。”
两人躺在一起,沈丛搂着她让玉娘靠在他怀里,才轻声开口:“玉娘,我不想让你太辛苦了,一个人去外面我不放心”。
玉娘伸出手在男人的喉结处,来来回回的划过。
玉娘:“沈丛,你相信我一定能照顾好自己的,之前在镇上跟姐姐学了很多东西。”
沈丛一把抓住玉娘那作乱的手,轻柔的在上面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