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此刻已经流动了,嗯,不是感受到时间在这个空间里可是一件相当奢侈的事情这就好比如一条在沙漠中即将渴死的鱼突然间被铺天盖地的暴雨覆盖...周围的黄沙变成了弥漫的红树林...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梦幻的舞台即将拉开序幕,我是这个舞台上面唯一的舞者。
需要我为你献上一支美丽的舞吗?博士?”
“我是不是需要把你的这番话理解成这个意思——我就是那条即将渴死的鱼,你现在是那能够让沙漠变成雨林的神奇的鱼。我只有在投入你的怀抱之中的时候才能够获得片刻的安宁以及安稳的死亡。”
我能够感受到鲨鱼的鱼鳞在我的脸颊旁边明明作响,尖锐的牙齿正在我的脸颊上划开穴口鲜艳的血染红了整片海洋,我身处在虚无之中没有一滴液体但我却有了一种溺水的感觉,我的头颅被人死死的摁在十层之下,破碎的冰窖如同冷冻的酒一样贯彻着我的身体的内部,在发酵的酒和外面冰冷的水的双重作用下。
我的身体支离破碎。
“鲨鱼要是浸泡在红酒制成的浴缸里面也是会死的...并不是鱼,就一定能够适应所有的液体。”我有些愤怒的睁开了双眼,随手弹开了周围的水珠说:“你刚才的舞蹈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我看了那舞动的身姿,所以才陷入到幻术之中的吗?”
“嗯,博士,现在的你比起刚刚离开天宫的你增长了不少的见识呢,也不枉我心甘情愿的将你放出来呢,哼大海也好,泰拉也好,甚至连你向往憧憬的星空也好,都是充满危险的。不过幸好我邀请你躲在我的身后,与你一起欣赏这危险又绝美的风景。”
“没那个必要了,一个没有经历过的腥风血雨的孩童,在看到血肉横飞的战场的时候,说不定会直呼艺术与灵魂。但是久经沙场将军即使是时隔多年,重返战场也是会绕道而行,因为那熟悉的建筑以及坑好只会让他们想起尸骨累累的过去。”
我抬起头,在虚无之中,你无论怎么看都是看不到泰拉的天宫和天穹顶的,但大脑并不会只处理眼睛所看到的信息,你幻想出来的东西也能够呈现在大脑之中形成真实的画面。
平心而论,这对我来说是一种酷刑,我在了解了我的过去我虚假的身份以及泰拉的真相之后,那一座屹立在天空之上的宫殿对我来说,用双眼去直视它都是一种酷刑。
而且我明显能感觉得到幽灵鲨正在享受我被处决的这个过程。
“跟我走吧,博士...你并不是那个他,你没有责任与义务去履行他遗留下来的理想在天空之中,做一个没有改变能力的历史之眼,将发生的所有事情记录下来,直到宇宙覆灭还是你现在真正能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有意义的事情。”
幽灵鲨身穿身生而为一,在我面前翩翩起舞,那舞蹈万分的优美像是旋转着的鲨鱼变成了蓝天之中的梦幻蝴蝶。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庞大的企鹅从天坐下,一屁股坐死了一只大鲨鱼。
“哎呀,博士不会喜欢这种露骨的舞蹈的,你应该多穿点衣服的,你那肉全都露出来了,也太低俗了,你说对吧?博士?”小企鹅是唯一一个从幻境约束之中衬托出来的干员,她第一反应就是我陷入到了危险之中。第二反应是幽灵鲨想要抢夺博士第三反应就是自己应该把博士救走,最起码不能让博士落入到幽灵鲨的手中。
“嗯,企鹅小姐,你是不是忘了生活在寒带的鲨鱼是能够捕食企鹅的呀?”幽灵鲨饶有兴趣的看着横空出来阻拦自己的麦哲伦说。
“我当然知道,但是鲨鱼也是会吃人的。所以作为弱势群体的企鹅要和人类站在一起对抗你这只罪恶的大鲨鱼,哦,不对,是两只,博士,我们走。”
不得不说麦哲伦多年以来积攒的探险经验已经让小企鹅熟悉了各种逃跑的套路,一溜烟的功夫,这个虚无的空间就只剩下一个用冰敲出来的孔了,不仅仅是我和小企鹅,就连刚才被幻术定住的整艘新罗德岛号都被瞬间移动带走了。
【哎呀,我可爱的猎物们,你们能逃到什么地方呢?嗯,宇宙的边缘我已经去过了,嗯,地狱吗已经不存在了新诞生的异界之海吗?呵呵,你们要是逃到那个地方的话,甚至不需要我出手,那些憎恨你的旧部都会把你撕成碎片。】
“哈喽,你现在可真是悠闲呐。哎呀,让我猜猜...你心仪的猎物刚才当着你的面溜之大吉了,对不对?”从异空间踏天而出的莫斯提马身上挂满了伤口,如果将莫斯提马比作一个浓缩的宇宙的话,那么承载这个宇宙的半个容器都被对手打爆了外露着银河的能量。
“薇薇安娜陷入苦战了,你不去帮忙吗?”
“对手可是博士的孩子啊,我之前可是发过誓,绝对不伤害博士的孩子的嗯,现在怎么办呢?”莫斯提马说道:“哎呀,这地方都碎成这样了,要不要去谢拉格喝杯茶呀?”
“算了吧,不要说谢拉格了,我现在就连阿戈尔都不想回去了。”
“哦,那你现在岂不是在无所事事的混日子啊?多么的可怜呐漫长的时间如果这样子挥霍的话...可是一种罪过呀!”
“怎么?难不成你还让我去追杀那个博士啊?”
“难道不行吗?这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呢,而且足够有趣。”
“得了吧,堕落天使一直在阻止我的人不就是你吗?”幽灵鲨的表情充满了厌恶的说:“你赶紧从我的面前消失在我的反悔之前,要不然你的脑袋...就悬挂在我的舞厅的门上了。”
“呵呵,我对此拭目以待呢。”莫斯提马目送着眼前的虚无漩涡。
【我就只能帮你帮到这个份上了,我亲爱的假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