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呀!”
魏旎热完身,朝气蓬勃的跟迎面走来的保镖大哥点了点头,无视对方惊讶诧异似乎想要说什么的神情,就开始自顾自的慢跑起来。
先是围着别墅慢跑了两圈适应一下节奏,等感觉差不多了,就开始进入正题。
以小别墅为中心,方圆一公里为半径,也就是沿着这院墙的内侧跑下来。
这一圈下来就是差不多六公里左右。
刚开始第一天,不需要太大运动量,来个六公里打打样就行了。
跑太远时间太长呢,那粘人的小娇气包该醒了,醒了找不到人又该哭了。
她可不想再惹这娇气包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一边哭一边喊姐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走’了呢。
按照魏旎的计划,匀速慢跑,七分钟左右一公里,大约不到三刻钟就能跑完了,回去洗个澡,正好那小娇气包差不多该起床。
时间拿捏的死死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等魏旎一圈下来,微微喘着粗气,大汗淋漓的回到别墅的时候。
气还没喘匀,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色紧身毛衣的壮汉以雷霆之速径直向她冲了过来。
“旎旎你终于回来了!”
不等魏旎做出反应,这黑衣壮汉一把扯过魏旎的胳膊,就火急火燎的抓着她往楼上拽。
魏旎刚跑完步,腿肚子还有点儿酸呢,猛地步子一迈大,差点儿被扯个踉跄,连忙稳住身子。
“不是!渊哥怎么了?你一大早这么火急火燎的干嘛呢?”
魏旎口中的渊哥,正是被萧愆派出去找人的保镖周与安。
在魏旎入住这萧愆家的第二天,这保镖大哥就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要跟萧愆请罪,说他办事不力,依旧没能完成萧愆交代他的任务。
这两年里他陆陆续续出去过几十趟,以京都为中心,周边大大小小的城市几乎都走一遍了,依旧没有找到他家少爷口中的姐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还没到规定时间,少爷就提前把他召回来。
但是,早回来晚回来都一个结果,他这一趟出去,注定也跟之前一样空手而归。
让他觉得不知所以的是,他家少爷不仅没有一如既往的感到失落,甚至一脸欢喜雀跃的指着那个抱着他的年轻小姑娘。
告诉他说,渊哥以后都不找了,我找到姐姐了,姐姐已经自己回来了。
让周与安忍不住震惊疑惑的是,他家少爷当初让他找的,不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吗?
这小姑娘虽然个头不矮,但是年龄在那放着呢,绝对不超过十二三。
怎么可能会是他找了那么久遍寻不见的人呢?
可是,他们家少爷既然这么说了,自然就有他的道理。
他说找到就找到了吧,只要他开心就好。
不用四处奔波,忙到连锻炼的时间都没有,他反倒更加轻松了呢。
周与安,与安,yu、an连起来读快了就像是渊的发音,所以身边人一般都称呼他渊哥。
今年27岁,面容冷峻,眼神锐利,不说话没表情的时候,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不好惹气息。
再配上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个高腿长,肌肉发达,结实有力,一块一块的巧克力色腱子肉,捏都捏不动。
就这么一个大块头,往一米六的魏旎旁边一站,显得魏旎跟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小鸡崽子似的。
只能任人拿捏。
但是这么一个看似不好惹的大块头,此时却跟个心急如焚的老妈子似的,眉头紧皱,嘴里还不停的催促着。
“快点!旎旎再快点儿!愆愆少爷都醒了好大一会儿了,找不到你人,正闹脾气呢。”
“什么?萧宝宝已经醒了?”
这不是才六点半吗?这小娇气包今天醒这么早?
魏旎一听这小娇气包居然提前醒了,也不用渊哥拎着她走了。
顿时腿也不酸了,脚也不麻了,甩开渊哥的手,长腿一迈,大步流星的往房间跑去。
周与安有些错愕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虽然他没用多大力气吧,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被个小姑娘甩开吧?
难道真的是他这两年生活的太安逸了,身手退步了?
不行!
不能再这么懈怠下去了,正好趁着这次回来,他得抓紧时间好好锻炼,争取恢复到以前的身手。
这样才能好好保护愆愆少爷。
魏旎一进屋,床上那小娇气包听见开门的动静,跟受到惊吓的小狗崽儿似的,一点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露出一张惊慌失措的惨白小脸。
“姐姐,你干嘛去啦?为什么又扔下愆愆一个人?”
看清来人是她后,这才翻身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坐起身来,喜新厌旧的一把丢开怀里的枕头,下意识的张着小胳膊就要她抱。
“抱~”
这小娇气包一撒娇,魏旎就习惯性想单膝跪在床边,再俯身去把人抱起来的。
可是没想到这小娇气包却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一脸惊慌的冲着她连连摆手。
“姐姐不要!”
魏旎膝盖都要挨着床沿了,在听见这小娇气包出尔反尔的话语之后,又及时悬崖勒马,堪堪止住膝盖下压的动作。
她悻悻的放下腿,并且后退了一步,也没想太多。
只是以为这小娇气包嫌弃她刚跑完步浑身是汗,所以才不让她抱的呢。
下一秒却看见,这小娇气包伸出小爪子轻轻的掀开被子一角,露出被他盖在被子底下的五颜六色的小东西。
魏旎眉头一皱,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小娇气包动作小心谨慎的,依次从被窝里掏出绿了吧唧的青蛙,红不隆冬的螃蟹,想飞飞不起来的千纸鹤等等。
最过分的是,那个什么狗屁折叠旋转摩天轮也塞在被窝里了。
感情这小娇气包刚才那么着急的赶她走,是因为怕她压着这一堆破折纸啊?
说什么他最喜欢姐姐了,最爱姐姐了,结果呢,她这个姐姐在这些破折纸面前不值一提。
最气人的是,这小娇气包压根没留意到她的情绪变化,还一脸劫后余生的在那暗自庆幸。
“愆愆差点儿忘了,我把姐姐送我的宝贝藏被窝里了,不然,压坏了愆愆会心疼的。”
压坏就压坏了,多大点儿事啊,一个破花里胡哨的折纸,至于宝贝成这个样子嘛!
还心疼,有什么好心疼的!
她本来见渊哥着急成那个样子,还以为这小娇气包又哭成水漫金山了呢。
结果呢,这小没良心的藏在被子底下玩折纸呢!
果然是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