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斯远把找寻到的证据一并交给了警察,他那鼠目寸光愚不可及的堂叔,是在葬礼上当着众多亲戚和来宾的面,被警察逮捕带走的。
那个站在背后出谋划策的同伙,和那个故意杀人的司机也都被齐齐捉拿归案。
剩余那些参与闹事的人,他私底下也找人挨个狠狠收拾了一遍。
经此一事,底下那些本来想趁着他父母离世借机生事的人,也都如同腐朽枯叶底下见不得光的爬虫那般。
听到点动静就悄悄爬走,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蛰伏起来,伺机而动。
离家良久,除了每年清明寒食节他抽空回来给已故的爷爷奶奶上坟烧纸之外,他一般很少在家。
所以家里的大小产业他都要重新上手,刚开始确实忙得不可开交。
加上他不知道身边哪些是人,哪些是鬼,又哪些人足以信任,他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谨言慎行。
还好他从京都带回了不少心腹和得力助手,帮着他一起收拾残局,才不至于成为光杆司令,事无大小的亲力亲为。
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把父母留下的摊子重新整顿,把那些如同吸血水蛭般的所谓亲戚连根拔除,换上自己的人。
大换血之后,牢牢的把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他才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解决完这些之后,他抽空回了趟京都,跟温娴敞开心扉彻夜长谈之后,二人一致决定--离婚。
他以后的工作重心会在南河那边,回家这几个月他考察了不少地方,看过不少事。
他最终决定留下来,回去建设家乡,大力扶持农村产业发展,带动家乡经济。
也算是他继承父母的遗志,为自己的家乡尽一份绵薄之力吧。
而温娴则是要留在京都的,他知她向来野心勃勃、雄心壮志,不可能愿意跟着他拘于南河一角的。
国内目前已经满足不了她的宏图抱负,她已经计划着着手海外产业了。
二人志向不同,自然也就无法再并肩而行。
加上俩人的关系,这么多年说是伴侣,不如说是合作伙伴,亦或者战友更为合适。
现在他这个战友要转移阵地了,没办法留下继续和她并肩作战了,只能各自分开,让她找寻更好的伙伴。
关于他们的儿子愆愆,他这次来,除了商量离婚的事宜,还有一事就是带愆愆一起回老家。
毕竟老家这边父母一去世,他除了儿子,也没什么直系亲属了。
可是温娴和赵老爷子舍不得愆愆,而且愆愆当时的状况确实也不大乐观,他也不敢贸然带他回去了。
温娴以京都医疗水平高于南河那边为由,劝说他把愆愆留下,他纵然不舍,但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提议。
因为他考虑到,老家那边他连个可以信任的亲人都没有。
愆愆如果真的跟他回去了,不仅他忙起来会没有时间陪他,甚至到时这孩子身边连个熟悉的亲人都没有。
思及至此,他不得不忍痛做出选择,把他继续留在京都,留在这个他出生长大的地方。
离婚后,温娴拒绝了他的财产分配计划,并把他要给她的补偿,留给了儿子萧愆。
他除了账户里的现金之外,名下所有产业,包括固定资产和无形资产,以及部分流动资产,全部过户给了儿子萧愆。
在儿子成年之前,由他妈妈温娴代为管理。
处理完离婚事宜之后,萧斯远拜别了赵老爷子,带着愿意继续跟着自己,不介意下乡创业的几个兄弟回了南河市。
萧斯远自从回了南河市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南河市市里待着呢。
老家那边已经步入正轨,由他从京都带来的心腹代为打理。
他只需要偶尔回去视察视察即可,工作重心逐渐转移到了市里。
特别是今年刚在这边又建立几个厂区,目前正是快速发展的时候, 暂时还离不开人。
他本来是打算把萧愆接到市里去住的,可是这小祖宗为了找他口中心心念念的姐姐魏旎,一意孤行执意要留在县里。
他没办法,跟赵温娴通过电话之后,只好顺从他的意愿,带他回了鹿鸣县。
还好身边有保镖渊哥和赵三他们跟着,他才能放心的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他那次回鹿鸣县,一是送他们家愆愆回他在县里的家里,二是顺便巡查商场和老家他父母生前留下的一众产业。
送完萧愆的第二天他就又拐回了南河,这一忙又是半个月,小年都没来得及回去陪他过。
小年错过了,除夕自然是说什么都要赶回去的。
他最后几天加班加点忙完手里的工作,底下的人除了部分自愿留守的,剩下也全部放假回家过年去了。
一转眼,到了小娇气包萧愆愆的爸爸萧斯远回来的日子了。
伴随着萧斯远一起到来的,还有大年除夕夜。
年夜饭是两家一起在402室齐女士她们家里吃的,主要是他们最近在这吃饭吃习惯了。
一到饭点就来这屋,就算下去了,端着饭菜就熟门熟路的下意识往这屋走去。
萧斯远到家的时候,就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她们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年夜饭了,萧斯远回来后先回了自己的屋,结果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屋里虽然已经装饰好,东西也都齐全,但是没有一点儿人气,半点过年的热闹感都没有。
他疑惑之际,正好他们家愆愆的保镖渊哥给他打来电话。
说小少爷在对面,让他到家了直接来对面。
萧斯远放下公文包,衣服都没来及换,就转身去了对面。
没门锁,进了门他才发现,人都在对面待着呢。
除了渊哥和赵三他们几人,还有他那有了姐姐忘了爸爸的好儿子萧愆愆。
萧斯远进门的时候,他那快半个月没见的儿子萧愆愆,正身着一件大红色宽松毛衣,坐在身穿同款毛衣的小姑娘怀里。
“姐姐看!”
一脸兴奋的举着小爪子,向身后的小姑娘展示自己掌心的饺子,就连他回来了都没有发现。
萧斯远心塞的看着眼前这和谐美好的一幕,他突然觉得自己回不回来,对于这小没良心的来说,似乎也没有太大区别。
“宝宝,爸爸回来了,先叫人。”
还是他身后的那小姑娘捏了捏他的小手,凑到他耳边小声提醒他,他才发现。
不过对于他的出现,这小祖宗一如往常的淡定,压根没有别人家孩子看到自己父母时的热切和亲昵。
只是乖乖喊了句爸爸你回来了,就又低头包饺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