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傍晚下了一场雨,山道泥泞,虽带来凉爽之意,然而对于一部分来说,挤压在内心的沉甸甸感受,无法让人体会到这场夏雨的畅快。
直升机盘旋而下,方一道等人从直升机上下来,酒店门口是焦急等候的简素梅等人。
“怎么样,方队?”赵玲上前询问。
方一道摇摇头:“没有发现踪迹。”
顿时满腔的希望化为失落。
“樱姐,我们去找李哥好不好?我们去山下找找,直升机肯定找不到的,飞那么高,看不清楚地,李哥和姐姐一定会没事的,说不定他们就在山脚下某个地方……”
“我说过,你们不要擅自行动,你们现在擅自跑出去,要清楚后果。李锐怎么会被无缘无故推下去,摔死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指使,这些都还没有查清楚!”
方一道言辞严厉,这也是他一开始就表现出来的态度。如果不是他强力镇压着,恐怕事情会变得更糟更『乱』。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这三更半夜跑出去,游『荡』在附近的又都是实力强劲的高手,出了事,谁都管不了。
关飞雪也柔声劝道:“你们不要冲动,要是李锐安然无恙,回来发现你们反而出事了,他心里一定会非常难过。”
大家一同劝导,简素梅这才打消这个念头,可她心里还是悲伤难以:“那怎么办,人找不到,难道我们就只能在这里干等吗?”
“现在天『色』不早,我们焦急无济于事。明天白天我们再出去找,一定能有收获。简素梅,你想想看,如果找不到,反而是好事。李锐也不是普通人,说不定他有办法呢?相反,要是我们找到的是一具尸体,那就真的一点儿念想都没有了,不是吗?”
赵玲这话也有道理。
方一道带着赵玲他们离开,留下三个女人在房间里。关飞雪说:“眼下我们只有安心等待,不要添『乱』添麻烦。”
“也只好这样了。”樱子闷闷不乐,叹气道。
简素梅眼睛里溢满泪水,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这里边,就她对李锐和简素言的感情最深,回想起之前的相处总是带着许多的刁蛮任『性』,要是知道会这样子分别,说什么她也不会使小『性』子。
“姐姐,李哥,你们千万要平安无事啊……”
赵玲跟在方一道身后,几人来到一间办公室。方一道坐下,满脸都是疲惫。
“整座山脚都已经找遍了,没有发现李锐的踪影。赵玲,你杀的人身份查清楚了没有?”
“已经查清楚了,是崆峒的一个弟子。”
“崆峒怎么会跟李锐有仇?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他们做这些事,这些修炼者,当真是不要脸面了。”方一道愤慨道。
陈长生不紧不慢,说:“崆峒是北方的门派,白玄央也是北方的门派。在这之前,只有白玄央、丁春冬跟李锐有矛盾,否则北派的人不至于找南派的麻烦。这件事,肯定是出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要查吗?”陈长生问方一道,“涉及到南北派的矛盾,白玄央所在的天池,那也是北派的一大势力,恐怕不好查。”
方一道眉头紧锁,一拍桌子:“查,必须要查!如果事情都这么来,那以后谁还会把江南省的修炼者放在眼里。不单单是脸面的问题,还有公道!”
陈长生面『色』认真起来。
公道,是华夏小组的宗旨。不是瞎管,而是不得不管,不得不维护一个大体的秩序。
况且,李锐虽然狂妄了些,但这个人行事端正,从来不作恶。平心而论,陈长生也是欣赏李锐的,甚至一度动过把李锐发展为臂膀的念头。
这个人要是就这么平白无故悄无声息地死了都没人吱个声儿,确实说不过去。
“行,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了。”陈长生应承下来,立刻着手研究调查小组成员,准备追查这件事。
当陈长生到白玄央的房间时,看到他正好几个朋友在那喝酒聊天,见到陈长生,白玄央也是一点都不惊奇意外。
“陈队长来了,来来来,喝酒吗?”
“大晚上的,喝什么酒?”陈长生问。
白玄央开心大笑:“主要是心情好啊,听说李锐摔死了?这个大祸害,可算是死了。死得好啊,谁让他那么嚣张,还目无尊长个的,这种人就该死。”
“白玄央,这件事是你做的吧?”
“陈队长,这话怎么说起呢?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你们要是有证据,直接把我抓走就是了。不过我建议最好不要这样做,陈队长,我们都是北方人,你也是来自京城,好歹算半个老乡。说起来,李锐死了,他的家眷怎么办?要不要我帮忙照顾一下?”
“白玄央,我看你是丧心病狂了。”陈长生面沉似水。
白玄央一点儿都不放心上,喝着红酒施施然道:“陈队长,话可不能『乱』说。李锐死了就死了,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你跟我较劲有什么意思?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李锐就不一样了,这小子,我早就看他不惯,这下好了,死不见尸,真的挺好,反正我是挺高兴的。”
“你承认事情是你做的?”陈长生沉声问。
“我为什么要承认?人都被你们打死了,我承认什么?”白玄央哈哈大笑,撇开陈长生,权当他不存在似的,端起红酒杯,“来,我们再干一杯,为某些人的死庆祝!”
房间里一片靡靡之音。
陈长生面『色』阴沉沉离开。
没想到一出门,便碰上赵夸父。赵夸父倚靠在墙壁上抽烟,见着陈长生,赵夸父问道:“我师兄找着了没有?”
“还没有,你一口一个师兄,他出事,怎么不见你去找找?”陈长生问道。
赵夸父笑了笑:“他要是死了,那我找了也白找。他要是没死,我找他干嘛?又不是我谁。”
“那你问我这个干嘛?”
“毕竟是我师兄嘛,还是要过问一下。对了,白玄央在房间吗?”
“问这个干嘛?”
“我的师兄,只能我能杀,别人杀了,那就是跟我过不去。”
陈长生看了赵夸父一眼,沉声道:“你不要搞事情,否则的话,命泉境,也不是什么无敌之境。”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说着,赵夸父与陈长生擦肩而过,走向白玄央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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