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就连甘怀壁都知道是斥责,没想到添寿居然没看出来。
【我以前觉得二哥最傻,没想到二哥也还没有那么差,这还有一个表哥垫底呢。】
甘怀壁虽然低着头,但是听到了妹妹的心声,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咱们顺义军刚刚拿下了金阳关,金阳关内一片混乱,附近的山峰上还有不少的山匪,那些山匪中有被贪官迫害的无辜百姓,也有杀人越货的恶徒,我让李志保护你们,你们几个把这些山寨的山匪解决了罢。”
甘怀壁原本一直担心爹爹的惩罚,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
不就是剿匪嘛,这有何难!
把那些匪徒都打败不就好了。
见甘怀壁一脸自信,甘怀壁微微冷笑。
这几个小的这么猖狂,就该让他们吃吃苦头才是。
若是不让他们见见世间险恶,以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甘甜的心思却偏了。,
【金阳关附近的匪徒……】
【我记得那些匪徒很凶的,而且还……】
“甜儿,想爹爹没有。”
甘梵仁猛地将怀里的小家伙举高高。
甘甜眼前的视角忽然发生变化,忍不住吓得抱紧了爹爹。
原本的心声也忽然断了。
甘怀仲敏锐的抬起头。
甜儿的心声忽然被打断是爹爹无意的举动,还是有意为之?
既然是惩罚,想来这次的事情不容易。
甘怀仲自认是年龄最长的,有照顾好弟弟的义务,自然多了几分警觉。
甘怀壁之前和探子打架,受了不少的伤,一直在休养生息,听说此次可以剿匪,摩拳擦掌十分兴奋,全然没有发现甘梵仁打断妹妹心声之事。
等到甘梵仁抱着甘甜走了,几个小的凑在一起。
“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去打坏人了。”
“呜呜呜,姑父真好,真是羡慕你们有这么好的爹爹,不像我们的爹爹一点也不好,还总是凶我们。”
“你们的爹爹也像我们的爹爹一样总是逼着我们读书写字吗?”
甘怀壁摇头。
这个倒是没有。
不是爹爹不逼迫,而是大哥不用爹爹操心,大哥自身就是一个书呆子,整日沉迷书海。
爹爹娘亲甚至担心大哥太过沉迷,熬坏了眼睛,时常劝诫大哥,让大哥休息。
至于他嘛。
爹爹有了前世记忆以后,已经知道了他就是块读书方面的庸才,怎么学都没有,干脆就放弃了。
见甘怀仲摇头,添福添寿羡慕极了。
添寿感叹道:“真希望我们的爹爹可以缓一缓。”
青云青天沉默不语。
他们的爹爹以前也不逼迫他们读书,甚至还让身边的嬷嬷劝告他们,不让他们读书。
他们一直以为是爹爹疼爱他们,对一心想要帮助、教育他们的小舅舅充满敌意。
没想到他们的爹爹竟然是打了要害他们的心思。
甘怀壁看起来粗犷,但也不是全然的傻,即使发现了他们低落的情绪。
甘怀壁敲了敲添寿的脑袋:“行了,知道你羡慕,但爹爹这东西可不能换啊,这件事莫要提了,我们还是讨论一下剿匪的事情吧。”
青云青天也察觉到甘怀壁是在为他们解围,对着甘怀壁露出了笑。
“我们连那个什么神使都打败了,小小山匪不成问题。”
“咱们几个加在一起莫说是山匪了,就算是出去打仗也不成问题。”
将全神教剿灭,让大家极为膨胀。
对于剿匪一事充满了信心。
几个小的都被派出去剿匪了,只有甘甜被留了下去。
甘甜送哥哥们离开的时候,有种背叛了大家的感觉。
她咬着小手,在心中暗暗保证。
【虽然我人不能和你们一起去,但是我的精神是与你们在一起的,哥哥们放心,我一定会在你们的背后默默地支持你们的。】
【水果零食保够,你们就放心的走吧。】
慧娘觉得这个走字不够吉利,忍不住揉了揉甘甜的小脑袋。
“哥哥们要去剿匪了,快和哥哥们道别。”
甘甜乖乖摆手。
慧娘不放心的看向李志:“阿志,这几个孩子就拜托你了。”
李志拍了拍胸脯:“嫂夫人放心,俺一定好好保护好他们。”
慕青兰躲在府门后面不敢露面。
若不是她忽然跑去拜神,错信了那些骗子,几个孩子也不会受这种苦。
若是孩子们出了事,她该如何面对儿女。
得知孩子们要去剿匪,她暗中给几个孩子求了好几次情。
可是女婿坚持要让几个孩子去冒险,就算是她跪下来求女婿也没什么用。
这几日她翻来覆去的,脑子里不清净。
一会儿想到了之前她让老二余文海回来,结果害的一家人远离王都。
一会儿想到了这次她稀里糊涂的给那全神教送钱,成为了全神教质疑外孙的理由。
她捐出去的钱甚至都被全神教用来和女婿造反。
她自以为自己是个还算明理的老太太,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也不会给儿女添什么麻烦。
却三番两次的害了孩子们。
她老了,糊涂了。
她这样老糊涂,就不该拖累儿女。
她想着,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静静的缝起了衣服。
每日里除了干活做衣服,就是逗弄甘甜,再不出门。
府中虽大,也有不少人与她作伴,可她这样反常,还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慧娘看向了大嫂盼娘:“嫂子,娘这几日好像看着不太高兴啊,我刚刚问过门口的侍卫,娘已经好几天没有出过门了。”
盼娘点了点头,低下头,小声说道:“不止是不出门了,娘以前还有几个好友,之前走动的很是亲密,近些日子也不来往了。”
“娘这是何必呢。”
慧娘坐在椅子上,柔美的脸蛋上浮现一抹忧愁。
盼娘也跟着坐在了椅子上:“许是年纪大了,娘的越发希望咱们这些儿女能平安喜乐。”
“如今妹婿是叛军首领,刀尖上舔血,娘整日整日的睡不好,总是担心有朝一日妹婿败了,咱们一家被人砍了头。”
“她一直觉得如今妹婿这般,都是因为她将二弟带进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