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羊打完两个孩子之后,就把两人被关在猪圈里面,因为马家很穷,猪圈里面已经很多年没有养过猪了,虽然脏点,但没有猪粪这些东西。棒梗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这两人不会因为他们的哭闹就顺着他们,早上他们没有睡醒就被带出来了,秦树强给他们带来两个窝窝头,棒梗嫌难吃,就把窝头丢了,到了这里后,那对夫妻也没有给他们东西吃。
很快棒梗俩人就感觉到肚子很饿了,他叫嚷着要吃的,蒋招娣对棒梗说,“还想要吃的,做梦去吧,刚才打我的时候,不是很有劲吗,既然还这么有力气,证明不饿,今天中饭就没有了”。棒梗一听没吃的,他不干了,他拿出贾张氏的那一套,继续在猪圈里面嚎叫。可是他怎么叫,那对夫妻也没有来看他们一眼,将棒梗他们关在猪圈里,吃完中饭后两人就背着锄头出去做活了。
就这两人走了,棒梗不再叫了,他开始看周围想办法想逃出去,可没想到猪圈相当的结实,对于只有几岁的他们来说,还是逃出去还是有点困难的。棒梗折腾了一下午都没有办法离开。好不容易到了晚上,马家夫妻回来了,棒梗兄妹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害怕他们再找理由不给自己吃的,棒梗和小当都不敢说话,马三羊看棒梗他们听话了,这才将他们放出来,一人给了他们一碗稀粥。
棒梗看见是稀粥叫道,“我在家里从来没吃过这个,我要吃馒头,我要吃白面馒头,我不喝这粥”,叫完,他像在家里一样,直接将装稀粥的碗摔到地上。在棒梗心里,只要他将碗摔了,奶奶就会喊娘重新给自己做好吃的,所以这次他也毫不犹豫的将碗摔了。
稀粥倒在地上,碗也被摔得粉碎,马三羊看见粥撒在地上,栗子沟四面环山,耕地面积小除了收获的那几天他们能吃饱饭外,其他的日子都只能吃个半饱,今天因为是棒梗他们第一天来,秦树强还带了粮食过来,他们才舍得在熬的粥里面多加了半抓米,现在这个小胖墩居然将粥都给倒了,浪费了这么多粮食。马三羊的眼睛顿时就红了,二话不说拎起棍子,就对着棒槌一顿抽打。
棒梗想跑,结果被蒋招娣一把抓住,他们都很痛恨浪费粮食的人,不管你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也不行。马三羊这次是下来狠手的,上午打棒梗他还收了点力气,毕竟棒梗只是暂时住在他们家,以后还是要离开的,不能把人给打坏了。
棒梗被打得嗷嗷直叫,最后不得不求饶,“不要打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当躲在墙角那边呜呜的哭着,她害怕极了,奶奶爸爸妈妈都不在,唯一熟悉的哥哥还在挨打。见棒梗求饶,马三羊这才停下来,他看着棒梗说道,“你把碗打破了,今晚不准吃饭”,他转头看向小当,“你过来,把粥喝了”,怕小当把粥给棒梗吃,他特意说道“小丫头,这碗粥,只能你吃,你如果把粥给这小子吃的话,你今天也不要吃东西了”。
小当看着哥哥,她知道哥哥肚子也很饿,但她不敢给哥哥吃,生怕这人不准自己吃东西,她不想饿肚子,哪怕明天奶奶过来打她一顿,今天她也得先喝了这碗粥,她拿起碗一口气将那碗稀粥喝完了。见小当喝完粥,蒋招娣就把他们赶到猪圈里面,丢了些稻草放在里头,让他们睡在那里面,好在这时候的天气还是比较热的。晚上睡在里面也还能受得了,从此棒梗兄妹俩就进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了秦树强休息的日子,秦淮茹拿出钱让他去买点粮食送到栗子沟那里,让弟弟告诉棒梗他们,他们还要再在那里待上几个月,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满月后再去接他们回来,因为这段时间自己要生孩子,他们奶奶被遣送回原籍了,根本就不可能照顾到他们。
秦树强也觉得姐姐说得有道理,于是他就带了三个月的口粮和30块钱,带着妻子一起去了栗子沟。将钱粮给了收留棒梗的那户人家,棒梗看见舅舅来了,只想跟着舅舅离开,“舅舅,你来啦,是不是要带我们走,我不要再呆在这里了,我要回家,他们打我,还不给我饭吃,不准我们睡觉,哇哇哇”,棒梗一边和舅舅告状,一边大哭。
看着已经瘦了许多的棒梗,秦树强虽然有些心疼,但这种心疼并不多。秦树强在农村长大,对于棒梗说的事情,是农村里面常见的事,所以秦树强并没有太在意,他把粮食交给马三羊,和他说了要让棒梗兄妹还在这里待三个月。马三羊原以为棒梗那混小子告状后,他们的舅舅会把人带走,可没想到他们居然准备让俩孩子继续留下来,他贱兮兮的笑起来,太好了凭白又多了三个月的粮食和三十块钱。
听舅舅说自己还要在这个里待上三个月,棒梗哭得很惨。这里太穷了,自己每天都吃不饱饭,还要做事,做不好还要挨打,他好想回到以前,奶奶天天宠着自己,他只要每天只要带着妹妹在外面玩,就可以了,现在想要吃点东西就必须要做事,不然就什么都没有,肚子饿的滋味太难受了,他想回家,他想娘,想奶奶了。
秦树强走到时候,棒梗死活要跟着走,马三羊夫妻一个抓一个,拖着他们,这才让秦树强顺利离开。等他离开了,棒梗再次挨了打,连小当也没有躲过。秦树强回到四九城将棒梗躺的情况说了一遍,听说棒梗在那里适应得挺好的,秦淮茹也就放心了。在她看来,棒梗就是被贾张氏和秦淮茹溺爱的,挨挨饿,再做点事,就会知道如今这个年代活着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他既然能在农村里面适应下来,那就让棒梗那个白眼狼过过苦日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