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志兰进来了后,自觉站在了屏风后。
也不知怎么了,边志兰还没有与包间服务员站在一起时,她们三个“咯咯咯”连说带笑热闹非凡,宛若一家亲。
可当边志兰一旦介入之时,她们立刻就不说话了。
这让边志兰觉得很不舒服。
梦孤帆为了缓解尴尬,一拉边志兰的手,“小篮子,你还没化妆,要不我领你去楼上鼓捣一下吧。”
“好呀。”
她们一起去了二楼。
梦孤帆为她盘发,并且又落上几个鬓卡,并且依然夹上一对珍珠耳夹。
最后在脸上,涂上了一薄层粉,化妆结束,还不忘在颧骨处、为她涂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
“好了,咱们下楼吧!”
二人来到了大厅,见梦竹和徐晴面无表情、呆呆伫立,又见包间里陆续来了人。
三丫、在后厨朝着她们喊叫,“客人需要一套酒具,包间服务员,你们来端一下。”
徐晴想去,梦竹便捅了一下她,制止。
因为梦竹见到化了淡妆的边志兰,还有她前凸后翘无比的妖娆,气就不打一处来。
因为只有梦竹自己知道——她们几个人的那个部位,都是塞了两团布给撑起来的。
而这个村里来的土豆,竟然是真材实料?
凭啥?
梦竹是怎么判别的?
因为她知道——真材实料的会随着身体动态震颤;而她们塞两团布的就是两团死物,走起路来没有丝毫的水波颤感。
还有个原因,就是昨日三丫被安排专职刷碗很不服气、也给梦竹说了,梦竹当时就决心帮三丫摆脱困境。
所以,梦竹制止了徐晴之后,便一使眼神一努嘴,“让新来的锻炼一下。”
边志兰一回头,“哼,去就去,不就端一个东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边志兰扭动傲人娇躯、奔了后厨……她四周看了一下,却没发现杨爱军的身影,估计那个家伙又去经理室偷懒了。
面对边志兰,只见三丫一脸的狡黠,她洋洋得意端出来了一套酒具。
边志兰一看,有些含糊。
因为她从没见过这样透明贵气的喝酒家什:一个琉璃大托盘,正中央是一个大个酒葫芦状的醒酒器,四周几个琉璃高脚杯,大个托盘上还有龙身的凹凸感浮雕。
毕竟一般的琉璃,红紫蓝黄绿占多,这晶莹剔透的透明白色实属罕见!属于低调的奢华、神秘雅致、气派感十足。
绝对不是俗物。
这酒具,在边志兰的眼里透明晃眼,虚无缥缈……她小心翼翼接过来后,顿感分量很重、压手,她猛然深呼吸,避免自己的不安。
三丫一见,捅了捅茯苓,茯苓现出一阵轻蔑。
边志兰调整好了后,她轻盈走向大厅。
从大厅穿过去,还要送进去第四客房……当她要拐过屏风附近的柱子时,不知是谁碰了一下她的胳膊。
就见这一套高档的器皿,一下就从她的怀里飞了出去。
“哗啦哗啦”,碎了一地!
“啊?”
顿时,所有人的眼神,都齐刷刷往这边看,吃惊小可。
“惹祸了?”
边志兰顿时也傻了眼,不知所措!
徐晴立刻奔过来,“哎呀,边志兰,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怎么摔了东西?”
梦竹也嚷嚷:“大家快来看,新来的边志兰摔了东西!她闯祸了!”
见大家三三两两奔过来,梦竹又帮腔道。
“是呀,你,你怎么回事?哪怕是新来的你也不能摔东西呀?你知道这一套酒具多少钱吗?把你1年的工资抠出来,也不够这一套琉璃酒具的钱。”
“不,这都不是钱不钱的事!这套琉璃酒具可不一般!这可是镇店之宝!”
几个服务员埋怨声此起彼伏。
只有梦孤帆沉默着观察所有。
可是,边志兰就是边志兰,虽然的确是她打了高档器皿,但她可不是怂包。
面对大家的指认与数落,边志兰立刻不愿意了,揭发道:“我哪知道刚才是哪个龟孙子、故意撞了我一下?”
“故意?呵呵,”梦竹一阵冷笑,“平白无故无冤无仇,哪里有那么多的故意?再说了谁撞你了?谁撞你了?这四周除了你,从来就没有过人!”
梦竹语罢,还往四周瞧了一眼,轻蔑一撇嘴。
徐晴也帮腔:“是啊,这里只有你自己!”
梦竹一笑,“我们所有人,都在这个屏风里头候着,只有你在屏风外,你还偏说有人故意撞你?呵呵,既然你找不出来是谁撞的,就不要凭空诬赖好人、给你做的坏事买单!”
“你自己闯祸了就来甩锅给别人,是不是?”梦竹再次牙尖嘴利,不依不饶。
徐晴帮腔:“甩锅你也要找到人呀?四周围的人,你甩锅不也找不到接盘侠吗?”
“没错,那器皿就应该你赔。”
边志兰一看,所有人都针对她。
最后,哪怕是后厨的三丫也出来助阵,“好端端的,你根本就不是做服务员的料,我看刷碗还差不多,不然梦竹你们申请下,让经理把我调到你们这里来当服务员,让边志兰去刷碗。”
“嗯,我看行!”
“不过呀,还是先把经理叫来,看到底怎么赔偿吧?”
红旗饭庄的大厅,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边志兰目前已经成了众矢之的,而且面对大家的指认,她的确百口莫辩,毕竟器皿就是她摔的。
小李子一见,赶紧跑楼上喊经理。
“杨经理,楼下可了不得了,新来的服务员竟然打碎了咱们饭店的镇店之宝!”
“新来的?镇店之宝?”
杨爱军一懵,俊脸上泛起狐疑。
“没错,就是那套琉璃酒具,那可是这红旗饭庄成立时,大津市的重要人物给送的,不光东西贵重,更是意义重大!”
杨爱军听了没吭声,眉宇微蹙,朝着一楼大厅奔去。
大厅里。
杨爱军环顾了一下所有人;边志兰一见杨爱军脸一红,毕竟在爱军哥哥的眼前,自己出事了,而且还那么狼狈,这?
边志兰的小手,揪紧衣服角,忐忑看向杨爱军,面颊热辣辣,那阵他还调侃说,自己是来摔碗的,她还怒怼,称自己没那么废物,可是眼下就——窝头翻个大现眼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有点儿委屈,而且好想扎进地缝里面去。
杨爱军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