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你把他们都当傻子了吗?”短发女脸上的笑和恶鬼一个样。
太阳帽男咬牙,冷哼一声:“藏不住狐狸尾巴了吧,我没说是你,你就上赶着认了,鬼不是你还能是谁?”
他自认为唬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然而,在他之后,学生女鄙夷道:
“说了一大通,结果全是没有确切证据的话,根本不可信。我怀疑这个人在故意扰乱我们的视线,他可能和鬼有关联!”
鼻环男点头,失望地看着太阳帽男,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小越以前不是这样无理硬说的人,他性格大变,很难不让人怀疑,他被寄生的鬼卵影响了心智。”
正蹲在地上捡扑克牌的刺青男也跟着补了一句,“你们都说得没错,我们快把他投出去!”
见到他的举动,短发女没有说出扑克牌已经不是载体的事实。继续用手压着太阳帽男,等其他人的意见。
她想,太阳帽男很快就要被淘汰了。这个让她失去御气者身份,失去鬼气的罪魁祸首,她一定要把这人的骨头都拆下来!
就连和太阳帽男关系最好的外国男也默默认同了其他人的决定,没有说出反对的话。
长发女听到他们的分析,才知道,原来她被太阳帽男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想到自己刚才傻傻地信了对方的鬼话,她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对其他人说:
“我也认为他是鬼!只有鬼才会说谎!”
于是,太阳帽男因为说了一个明显的谎言,现在要死了。
然而,作为当事人,太阳帽男十分不理解。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突然都针对他?难道不应该针对打人的短发女吗?短发女才是威胁!
难道他被短发女害死过,还不能找短发女报仇了吗?
他不相信这是他的结局!
于是,太阳帽男据理力争:
“你们不可以这样,我可能是、可能是被鬼选中的人,你们杀了我,就是给鬼送上载体,你们醒醒啊!”
可他忘了,他的话本身就没有理。
短发女露出嘲笑的眼神,“蠢货,你也可以是鬼卵的宿主,我们所有人都可能是。”
鬼脑说过,鬼宿主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们只能确保自己有无问题,但不能确定其他人的身份。
对于别人说的话,他们不可能相信。
尤其这个人,还是目前鬼卵宿主的最大嫌疑人。
鼻环男见其他人都没有再说话,于是提出建议:
“不如这样,我们投票吧,人数超过一半,就以对待鬼卵宿主的方式对待他。”
他将杀人说得委婉了一点,但意思都是一样的,所有人都知道。
“可以!”长发女第一个赞同。
她还在计较被太阳帽男欺骗的事情,如果不处置太阳帽男,她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其他人也接二连三同意了。
鼻环男很满意,于是说:
“现在,认为小越是鬼卵宿主的人,举起手。”
刷刷刷——
除了太阳帽男本人、环筱、灰衣男外,其他人都举手了。
“不行,你们认错人了,不是我,我不是!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意识到会死,太阳帽男怂了。
他拼命挣扎,试图挣脱短发女的控制。
但是,他现在已经被当成危险人物了,在见到他挣扎的下一秒,鼻环男就帮着短发女将人压住。
太阳帽男的脸被男人踩到地上,和地面贴近,将他的尊严也给踩得稀碎。
目光落在漆黑的地板上,视线中只能看到别人的脚。
他慌了,慌不择路地向短发女求助:
“赫雪,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我真不是鬼,刚才的话只是和你们开的玩笑,我不是被鬼选中的人,也不是鬼卵宿主,我什么都不是,你们不要杀我!”
然而,却不是短发女回答他,而是外国男。
“小越,所有人都认为你是鬼,你逃不掉了,认命吧。”
太阳帽男瞪大眼睛,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
外国男和他虽然不算关系多好,但绝对是所有人之中他最信任的人。
可是现在对方在说什么?让他认命?阿文是怎么说出口的!
他们不是同伴吗?为什么要自相残杀,认真想办法找出鬼卵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拿他开刀?!
临死前,太阳帽男依旧没有看到他自己的问题,以为别人要置他于死地,是因为他运气不好。
“阿文!你这只叛主的狗,竟然和他们一起害我!”
这话彻底断了外国男眼中仅剩的怜悯。
所有人都冷眼看着太阳帽男,没有一人为他说话。
短发女畅快地拍着太阳帽男的脸,恶毒地问:
“怎样?你看,大家都不是你想的蠢货吧,自作自受了哦。”
在太阳帽男咬她之前,她移开了手。
“好了,该我出手了,小越,就让我们看看,你和鬼有没有关系吧。”
话音刚落,短发女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在地上男人惊恐的目光下,一拳砸了下去!
“砰!”
鲜血飞溅,如同春日的鲜花,在黑暗的房间里盛开。
“咔嚓”
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所有人都感觉颅骨一痛,仿佛被砸的是他们一样。
“砰砰砰!”
十分暴力的画面,让人望之生畏。
胆小的已经闭上眼睛了,静静等待被投出去的男人咽气。
不一会儿,房间里再次陷入寂静……
太阳帽男已死,但鬼脑却没有动静。
学生女战战兢兢地问:“我们选错了?”
在她之后,人群活跃起来。
长发女松了口气,“幸好,虽然不是鬼卵宿主,但也不是被鬼选中的人,我们还有机会。”
刺青男:“接下来直接投票吧,别整这些虚的了,被投下去的人就死,肯定能找出宿主!”
这个建议被无视了。
就在人们讨论如何找出宿主时,沉默许久的灰衣男开口了。
他指着正贴着玻璃观察鬼脑的环筱,说:
“我怀疑,环筱是鬼卵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