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儿!你还有心思嗑瓜子?你知不知道网上是怎么说你的?”
丽莎的小宇宙都快爆炸了,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里怎么想的,怎么半个月不见,她的变化如此之大?
苏简惬意的陷进沙发里,表情说不出的慵懒,手里拿着一把瓜子正在嗑,看上去一点没有因为黑料有什么不满。
反正她又不是真正的秦婉儿,网上骂也是骂的秦婉儿,又不是她!
“你最近最好不要再给我找事情,今天的事情,我会找公馆解决!”
丽莎气的来回转圈,在办公室里将苏简骂了个狗血淋头从,才放她走。
要不是苏简坚持,丽莎都要跟着她回家了。
苏简怎么敢让她跟着,万一知道慕寒沉的存在……
光想想,都觉得汗毛直竖。
苏简走出公司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透了,半夜两点的夜晚,还是很安静的。
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苏简拿起来一看,眉尾微微挑起。
“南风无!你终于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让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电话对面的男人沉吟了半天,声音有些捉摸不透的冷沉。
“师妹。”
南风无突如其来的严肃,让苏简愣了一瞬间。
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叫自己师妹,往日里都是喊自己“小简简~”。
苏简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还是抿了抿唇,“五师兄,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嗯。”南风无从未有过的寒冷之气,都快通过电话传到这边来了。
苏简没有说话,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师父联系了我。”
苏简闻言,眉心都忍不住皱了起来,“师父让你告诉我什么事,师兄你说吧。”
南风无沉默了大概将近一分钟,才开口说话,这整整一分钟的时间,都快让空气凝结了。
“师父在国外发现了一件关于你的事情,你让我调查轮船上的事情时,我发现了秦婉儿并没有死。她现在就在m国,师父在那边,已经查到了她的位置。”
南风无一口气说完,中间都不带停顿的。
苏简握着电话的手倏地收紧,“你说什么?!”
“秦婉儿没有死?!这怎么可能?她如果没有死,为什么不……”
“我还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或许你会感兴趣。”
南风无刚说完,苏简的手机“滴”的一声,接受了消息。
她眯着眼,打开了文件夹,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瞳孔骤然一缩。
“秦婉儿她!真的好算计!!”
这就是自己认为的好姐妹吗?
呵,真有意思!
南风无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粗重喘气声,紧绷的俊脸崩的更紧了,薄唇紧抿。
“简儿,你做好心理准备。我还有一件事情告诉你。”
苏简胸口剧烈的起伏,手中的手机,都快因为她的用力,要捏碎了。
“什么事?”
五师兄严肃的口气,让苏简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可能比秦婉儿还活着,更加让她难以接受。
果然,对方只是沉默了十几秒钟,就说了出来。
“简儿,你其实并非苏家的孩子,你是被领养的。当初苏琛出生后,因为先天性心脏不好,所以苏家收养了你。”
南风无语气中冰冷的可怕,那些人,真是太可恶了!
“所以我……”苏简身体踉跄了下,眼神震惊的闪烁了两下,终于崩溃了。
难怪父母都不喜欢她,难怪就算说她死了,也不在乎?
原来她只不过是苏琛的移动心脏,什么时候苏琛需要心脏了,她就可以派上用场?
呵,什么狗屁亲情!
“简儿,你别难过,就算没有他们,你还有我们!师兄和师父都会爱你的!”
南风无心口一痛,想到苏简的身世,就忍不住呼吸窒息。
他从来没想过,简儿的真实身份,会是这样。
苏简呼吸急促,脑海中不断有画面循环闪过,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她的人生是假的,身份是假的,就连现在顶着的头衔也是假的!
还有什么是真的?
她的人生如此可笑吗?
为什么?!
“简儿,小简儿!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南风无急迫的喊着苏简的名字,奈何对方却根本听不见 ,眼前一黑彻底晕死了过去。
慕寒沉因为看到新闻,盛怒之下,派来抓苏简的人,刚好在她昏迷前出现。
高级VIp病房里。
男人从病床上站起身,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他不断朝另外一张病床上女人走去,眼眸黑暗如深渊。
“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医生战战兢兢的退到一旁,声音颤抖:“秦小姐好像受了什么打击,情绪激动从,才会晕倒。至于什么时候会醒,就要看秦小姐的意愿了。”
医生说的委婉,“她这是气火攻心。”
“气火攻心?”慕寒沉冷笑一声,他都还没有气火攻心,找她算账,她倒是自己先气晕了?
“你们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晕倒了?”
慕寒沉转过身,视线扫向身后的保镖,声音慵懒好似不经意间询问。
保镖浑身一震,立马僵直身体,恭敬的回答:“是的慕爷,我们到秦小姐公司楼下时,秦小姐突然昏迷了过去。我们只好将她来了医院。”
慕寒沉没有再多问,“你们都退下吧!”
医生和保镖好像听到世间最美妙的声音,马不停蹄的退出了病房。
男人站在床边,端详着昏迷中,依旧面容绝美的女人。
黛眉微蹙,双目紧闭,樱桃的嘴唇毫无血色,整张脸都苍白的有些透明。
“你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莫不是想要逃避我的追责,才会装晕?”
男人冷冽的苦笑一声,摇摇头,好像在自言自语。
他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女人的脸庞,好像在看时间什么珍贵的宝物。
女人紧闭的睫毛微微颤抖,好像在挣扎着,身体不停的摇摆。
脸上冷汗涔涔往外淌。
慕寒沉的深邃的墨眸瞳色深了又深,抽出湿巾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着冷汗。
“爷心疼了,不追究你的错了,你快醒来吧。”
就算她和别人接吻,也好过她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来的心疼。
昏迷中的女人,好像听到了慕寒沉的声音似的,下一秒“唰”的张开双眸。
双眸睁开的那一瞬间,她漆黑的眼底,好像有红光一闪而过。
速度太快,就连慕寒沉都没有发现。
苏简精致的黛眉蹙紧,警惕厌恶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昔日里胆小的讨好怂的模样全无。
有的只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她眼神里的寒意太深,就连慕寒沉都忍不住眯起了眼,“苏简?”
女人冰冷着脸,看着慕寒沉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仇人。
这个认知,让慕寒沉的心里猛地一缩,才要靠近她,突然——
苏简速度奇快,一把抓住手背上的针管,直接抽出,对着慕寒沉腰间的穴位狠狠扎下。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好像演示了很多遍,不过眨眼之间,慕寒沉整个下半身瞬间失去了知觉。
慕寒沉俊美极了的脸色冷了下来,下颌紧绷,眉宇清冷。
但是却没有因为双腿失去知觉,出现慌乱或者惊恐的意思。
苏简抿唇冷笑,缓缓抬起一条腿,对着男人的腹部狠狠一踹,直接将慕寒沉整个人踹到了对面的病床上横着躺下。
“你?”
慕寒沉震惊了,深邃迷人的眼眸里全是难以置信。
苏简嘴角的冷笑加深,掀起被褥,从病床上弹跳下来,步调慵懒散漫,朝男人逼近。
她俯身,冰凉的手指捏住男人的下颌,拉向自己。
“慕寒沉?囚禁我?夹我十指?逼我冒充秦婉儿?”
女人清冷的声音,每说一个字,都能从男人冰冷的眸光看到碎裂的光芒。
慕寒沉紧抿着嘴唇,身体僵硬着,却面无表情的与她对视。
“苏简,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
她充满邪气的笑着,另外一只手,手指从他的眉心滑动,摸索着他那张俊美极了的脸。
这张脸就像上帝的精心制作,沟壑清晰,五官深邃,眉峰高挑,充满了清冷之气。
好像坠入魔域的神明!
她灿然一笑,眼底是细碎的光,光芒之后是无尽的黑暗。
“慕寒沉,那个傻子不会把你怎么样,可我不会。你这么伤害我,你说我应该拿你怎么办?”
慕寒沉的目光倏地一缩,彷如万年寒冰的瞳孔,瞬间炸裂开。
他忽然伸手,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清冷质问:“你,你回来了?”
男人的声音沙哑醇厚,好像酿了千年的美酒,让人沉醉。
仔细听,还有一丝恐慌和紧张。
是她吗?
那个五年前救了自己的苏简,她回来了吗?
苏简眯着眼眸,危险的盯着男人,手指肆无忌惮的掐着他的下颌,模仿着他力气收紧,直到他下颌白皙的肌肤发红,才没有再用力。
“是啊,我回来了。”
回来找你们一个个复仇来了。
苏简笑的更邪恶了,好像地狱爬出来的索命幽灵,浑身上下透露着阴郁的气息。
五年前她为了救她,坠入了无尽的冰湖之中,再次醒来,就被关在了一个黑暗的空间里,不能出来。
要不是这次受了刺激,她的主人格还被关在那个黑屋子里。
秦婉儿!
慕寒沉!
秦暮烟!
慕凌越!
你们一个个的趁我沉睡,欺辱我,真当我苏简好欺负?
今天我苏醒了,那些伤害我,欠我的人,都给我等着!
“慕寒沉,你废了我十指,若非我自己懂医术,现在恐怕已经是个废人了吧?你以为你冲进野兽场救了我,就可以功过相抵?你做梦!”
“你明知道我不是秦婉儿,却还要把我囚禁在身边,你如此自私的占有我,问过我的意愿了吗?你爱秦婉儿我不管,但你不应该因为我的脸,而把我当成她的替身!”
苏简眼睛发红,缓缓站起身,手指从他的喉咙处慢慢移动,来到腰间插着的针管处。
针管连接着透明的输液管,此时已经溢满了鲜血,都是从慕寒沉腰间流出来的。
她眯着眼眸,疯狂嗜血的笑了起来,捏住针头,猛地拔了出来。
“是不是感觉浑身无力,双腿没有知觉?从今以后,你只能是个坐在轮椅上的废人了。开心吗?”
她晃了晃针头,看着里面鲜红的血液,竟然旁若无人的递到唇边,舌尖舔了下。
“属于你血液的味道,就是鲜美。”
少女冷白的肌肤,在白炽灯下,异常惊艳美丽。
她舌尖舔舐针尖上的血迹时,好像在做一件特别神圣的事情,尤其那红艳艳的颜色,在她唇瓣上渲染看,简直美到了极点。
慕寒沉不由的看的目光都呆滞了,喉咙滚动了下,都忘了自己的处境。
“简儿,对不起,是我认错了人!你从来都不是替身,是你,我心里的人一直是你!”
“啪!”
苏简抬手就是一巴掌,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心里的人是我?是我还会认错人?慕爷的本事真不小。”
慕寒沉冷白的肌肤上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巴掌印,格外刺目。
他俊美的脸庞微微倾斜,嘴角都挂了彩,但是他却一点都不生气。
眼底甚至涌出疯狂的情绪,他舌尖舔了舔唇间,轻笑一声,宠溺的望向苏简。
“如果这样可以让你解气,我不介意你多来几下。媳妇儿,这边的脸,你也可以打。”
慕寒沉邪气的笑了下,伸出俊脸,朝苏简的方向送了送,很开心的样子。
媳妇儿还能打他,是不是代表着心里有他?
苏简眯起双眸,危险的盯着这样的慕寒沉,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手痒。
“没想到慕爷竟然是个抖m?倒是让我很意外,既然慕爷这么喜欢被虐,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要脸是吧?
脸皮厚是吧?
可以!
我成全你!
看我不抽死你!
苏简邪笑一声,抬手搭在男人的双肩,直接将刚坐起来的慕寒沉推倒在病床上。
欺身而上,双腿跨坐在他的腰上。
拽住他的皮带,葱白的手指缓缓转动,解开了男人皮带的扣子,将皮带从腰间抽了出来。
“吧嗒!”
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