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场面相当辣眼睛。
夜白不得不承认,那个脱光衣服的男人,身材真的是一级棒。
除了没头,不大和谐之外,一切都还好。
那个脱光了的尸体,就地取材,用那满地的白雪就洗了一个雪水澡。
都说了郎郎乾坤,她夜白还是一个黄花闺女。
这一天,居然让她又扑了男尸的怀抱,还一饱眼福瞅了一个男尸的春光。
唉,既然他敢在青天白日下洗澡,我又为何不敢在光天化日下看一个男尸洗澡?
这天山瑶池仙宫里头没得半个男人,正好可以看一看这男人与女人到底是哪个隐私部位不同。
不过,因为不晓得对方是何方妖怪。
所以也不敢靠得太近,所以只看到那个男尸一身腱子肉外,别的还真没有瞅太清楚。
不知不觉间,将那朵云往那男尸跟前挪了一挪。
蓦然听得一声低沉带着点磁性的男中音响了起来。
“看够了没有?”
这一声当然吓倒了夜白,那朵云也往天上腾了八丈高。
这茫茫雪原之上,白不刺拉的,除了夜白自己,就剩下底下那个正在用雪水洗澡的无头尸了。
莫非?
夜白不敢想,这无头尸体有恁大能奈,没头居然还能讲话?
站得高,看得远。夜白又将脚底下的那朵云腾了腾,南山方圆百里都在夜白的视线范围之内。
到还真让她发现了一处不同,在那无头尸的正上方一处悬崖的边边上。
一头雪狼正虎视眈眈地瞅着在那雪坝坝头洗澡的无头尸。
夜白就纳了闷了,难道是这头雪狼成了精,会说人话啦。
想了想,又觉得没得可能。
这天山以前可是西王母的地界,这西王母可是跟那天帝沾亲带故的,哪个生灵还敢在这仙家的地盘成个精,闹个鬼啥的。
不怕给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嗦。
夜白心里活动频繁得很,她还在那头瞎琢磨。
不曾想,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那头雪狼不见了踪影。
眨完眼之后,就看到了了不得的事情。
那头体型硕大的雪狼就被捞在了那无头尸的黑爪爪里头了。
再眨了个眼的工夫,那头雪狼的皮与骨肉就分了离。
又眨了个眼的工夫,那雪白的狼皮就围在那无头男尸的下半身之上。
呵呵,原来也还是一个怕羞的男尸。
不过,他这一招捕狼的本领却是相当了不得。
一眨眼的工夫就捕了一头雪狼,与自己个比起来,简直不要太厉害了好吗?
当下,还是觉得离那怪尸远一点也好。
舍了那一地的雪莲花,也比舍了小命好。
将脚下那朵云催了催,准备回家吃夜饭去了。
那朵云才将将要动之即,又传来了一个男人声音。
“来都来了,为何鬼鬼祟祟的,不下来一叙,实在不该是一个大丈夫所为。”
咳咳,看来这怪尸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了,夜白吓惨了。
想起那雪狼死的惨状,打死也不下去。
又使命催了催那脚下的那朵云。
日历个仙人板板的,自从遇见这无头尸的时候起,真的是事事不顺心。
此刻脚下这朵云却好似生了根似的,一寸都不带挪动一下的。
算了,弃了这云头,直接来个脚下生风的诀好了。
没想到,这朵云也跟自己作对,居然一头将自己给摔了下去。
将将好离那无头尸只得三米远。
妈也,还让不让人活了。
闭了眼睛,念了个脚下生风的诀,打算在那无头尸动手之前,将自己尽快遁回瑶池仙宫里头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这么一害怕,居然将那平日里倒背如流的脚下生风诀忘记得一干二净,半个字也不记得。
完蛋个玩意儿,这一万多年的性命怕今天就给玩没得咯。
关键这个时候吧,那个低沉的男声就在眼跟前响起。
“仙子既然来了,为啥子着急走嘛。”
妈蛋,我不走,难道要被你给拧巴拧巴了吃了哇。
“那个,咳咳,本仙子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再说男女有别,也就不打扰君洗澡了。”
正欲抽身而退,却还是不得遂心愿。
一双脚就如长在这雪地之中一般,挪不得半步远。
那无头尸还慢条斯理地来了一句。
“反正你看都看了,多看两眼也无防。”
夜白一张脸都绿了,切,谁稀得看你这被雷劈得焦黑的肉身哇。
只怕眼角要长针眼喔。
那货确实不如刚才猎那头雪狼来得快当,慢条斯理地捞了那雪,又慢条斯理地搓着他的肉身。
还别说,经过他这么一阵搓吧,那肉确实不那么黑了,现出了肉身的颜色。
那肉吧,还真的跟白鸽的腿一样的白,在雪地里头还闪着五花肉的光茫。
都死到临头了,夜白这女娃子还想到一个问题。
以往每次瑶池仙宫里头的仙女历那个雷劫的时候,难免被那雷给劈得焦黑焦黑的。
少说也得两三个月看能恢复原色儿不。
早晓得这雪有这么好用,她夜白一万岁的那一年被那雷给劈得跟个非洲妞似的,整整半年的时间没敢出门。
那差点给憋出神经病来。
这方法如此好用,以后得推广推广。
转眼又一想,以后怕是没得机会咯,这个好方法也就随着她一万多年的小命埋了那雪坑里头了。
又觉得不大甘心,她夜白这一万多年以来没有干过啥伤天害理之事,为啥才年方二八之年就要不得好死了呢?
不行,还得为自己个争取一下。
双手抱了拳。
“君,在下真的有要事要办,还请君看在我这两天辛苦为你造坟的份上,放过在下吧!回头我一定在菩萨跟前为你多烧几柱高香,也为你诵几天道德经书,让君放下执念,得以超度。”
那人手中的雪疙瘩啪的一声落一地,到是把夜白给吓了一跳。
这,怕不晓得是哪句话不对头,惹到了这一尊瘟神。
吓得舌头都打了结。
“小,小仙不大会讲话,还请君谅解。”
那尸体的拳头握了握,又松开了。
开口声音似乎特别和蔼可亲。
“算了,不知者无罪,本神不会怪罪于你。”
夜白长舒了一口气,哎呀妈呀,原来是虚惊一场。
这瘟神看起来还蛮和气的嘛,怕不是想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