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想想也是,都说母鸡最护小鸡崽了,这母凤凰怕是同一个道理。
龙月又非常之神秘地说道。
“别小瞧了那只母凤凰,可凶了,上回我和九妹来掏蛋的时候,差点没有被她满嘴喷的邪火给烧焦了。你晓得不,那火烧伤后没得个半年那是好不了的,你瞅瞅,我这左眼睛上边的眉毛,是上回被烤焦了之后,到现在都没得长起来。”
夜白瞅了瞅,可不是咋的,半拉眉毛没了,全是画的。
心里又想着,这个危险的事情为啥要叫我来嘛。
可是,这来都来了,又打退堂鼓,岂不是没得面子。
嘿嘿,不危险她才不去呢,一点挑战性都没得,关键那凤凰蛋吃了可以提升几百年修为的事,为啥不干?
又悄悄问了龙月。
“那母凤凰跟火神是亲戚咩,还是她就是火神的老婆。她除了会吐火之外,还会干点啥比较温柔的活计?”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当然得搞个清楚了。
龙月倒是摸得嘿清楚。
“你个哈儿,火神能娶一只连人形都化不了的鸟当老婆咩?她不过是一只下蛋的工具而已,不过她确实是有一个戒都戒不了的爱好,那就是好喝上两口。所以我有时候才会得手,掏几个蛋来吃。”
夜白暗自高兴。
“快点将你那桂花酒拿出来噻。”
龙月一脸无奈。
“这母凤凰却是矫情得很,偏偏就不爱喝这桂花酒,说辣嗓子。”
夜白就从袖袋里掏出一坛子雪莲酿来,将那坛子口上的红布条解开,一股子酒香味就窜了出来。
“龙月,这酒行不?”
“得不得行,试一试不就晓得了。”
雪莲酿的酒香味确实够浓郁,刚才还在那鸟窝里眯觉的母凤凰一双凤眼迷离开来。
立马往外探了探脑袋。
要说这凤凰,上了多少回当,总是记吃不记打。
一见着那酒就忘记了她的职责了。
在那梧桐树不远的桌子上,一坛子开了封的醇酿正是她喜欢的味道。
立马来了精神,腾了翅膀,也顾不得窝里的鸟蛋了。
直直地飞到那桌子跟前,四下里看了看,好像没得人。
也狡猾得很,害怕火神发现她在偷喝酒又要罚她,躲到了那一丛茂盛的花丛后头去喝她的酒去了。
夜白直直地腾了朵云就上了那树杈子之上。
哇塞,好多蛋,心花那个怒放哇。
这么多蛋吃了,那功力还不得大增,回去好跟紫玉与火凤凰好好炫耀一番的。
一个,二个,三个,四个,边拿还边数,一个二个地装进了袖袋之中。
八个哇,一会儿分给龙月四个。
这,得意得很,也没有听到龙月在喊她。
“夜白,夜白……”
在树底下望风的龙月那个着急哇,没想到这母凤凰喝酒喝得恁个快当,一坛子酒瞬间就见了底。
不快当点不行哇,就怕遭火神发现了。
酒喝完了,才觉得不大对劲。
都说了母子连心嘛,隐隐觉得心里头狂跳。
糟糕,中了别个的调凤离窝之计。
还打着酒嗝就从那花丛中冲了出来,果不其然,那树杈之上果然是一抹红得乍眼的身影。
妈蛋,出来偷鸟蛋也不低调一点,不吸引凤眼都不得行。
挥了翅膀,长啸了一声,凤嘴里就往外狂吐那邪火。
夜白没听见龙月的声音,龙月急了,边溜边大声喊道。
“夜白,快当点跑,火来了。”
夜白这反射弧也是够够的了。
火来了?火来了正好可以烤鸟蛋,煮鸟蛋,炒鸟蛋。
可为啥觉得身后那温度高得有点吓人,难道是椒图当差不给力,将那太阳火放大了的原因?
一回头,我的个娘哎,眼见着一只火鸟直直地扑棱了翅膀就往她脸上呼来。
夜白不信邪,不就是耍个火嘛,我也会。
火凤凰她也不是没见过,瑶池仙宫里头那只发小火凤凰不也经常吐个火啥的,不也没把她咋个的嘛。
当下将那鸟蛋装牢实了,身子往后退了退,手指拇一拈。
哼哼,就你会喷火嗦,还没见识过火遇火是个啥样子,今儿个就开开眼界。
嗳,不晓得咋个说,夜白娃儿脑壳中不晓得有没得自不量力这个词语的存在。
任凭龙月在那头叽叽喳喳叫麻实起了。
“夜白,快跑,快点跑哇。”
她哪里听得,手指拇尖尖上的一团火就冒了出来。
那团火瞬间变大。
眼见着那火鸟吐出一大团邪火来,手指拇一弹,自己个那团不晓得名字的火就弹了出去。
确实是鸡蛋碰了石头,虽说自己那团火迎面而上,是挡了一挡,但也没挡住多大的力量,下一秒,夜白一团火红火红的身子就落到离那梧桐树八丈远的地方。
头发都立起来了。
娘啊,这火鸟的火比起火凤那火厉害多了。
偏偏夜白不信邪,都是耍火的,为啥子你那么优秀呢?
大概是这些个修炼不够。
嗯,有了,眼见着那火鸟急赤白脸地撵到来了。
急忙从袖袋里头掏了一枚鸟蛋来,这年代都讲究个纯天然,这生吃鸟蛋应该不错。
将那鸟蛋直接拿了石子敲开了,跟那喝酒差不多,一口干了。
娘唉,真的不好喝,还有一股子尿骚味。
不过,功效应该还不错,本来还轻飘飘的身子,立马觉得沉重无比。
浑身上下就有一股邪火在经脉里乱窜。
那火鸟见夜白直接吃了她的鸟蛋,更加不得了,仰天长啸一声,声势不要太浩大了。
周身的火冒起了八丈高。
夜白顿觉不妙,这躲都来不及了,只怕不烧得焦炭是不得行了。
硬到头皮捻了手指拇腾了一朵火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那一团火给甩了出去。
天啊!这是啥操作,这团火威力比刚才瞬间要厉害得多。
与那火鸟的邪火在空中无缝对接,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声响。
一团浓浓的烟雾笼罩住整个火神的后院。
待得那烟雾散去之后,那吐火的凤凰变成了一只烤凤凰。
扑哧扑哧地往外吐黑烟。
再看那夜白,本来白白净净的一个小姑娘,满脸焦黑,只剩两个大眼珠子再转。
那点火的手指拇上也正冒着一股青烟。
就这个样式了,那女娃儿还没忘记那袖袋里头的凤凰蛋,一个一个地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