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己为何被自家哥哥怒瞪的卿羽晨，但却识趣地选择了闭嘴。
“不知，是何契约？”卿羽游渊问皎无。
皎无看了眼老实闭嘴的卿羽晨，再看卿羽游渊，总觉得这气氛有些奇怪。
怎么说呢？
有点儿像他外公套他爹话的感觉……
也许是外公盘问他爹时那有些吓人的气氛让他记忆犹新，也或许是他爹面对他外公时那种怂劲遗传给了他，向来自认天不怕地不怕的皎无，有点儿怂了。
“是生死血契。”心里一怂，说话就容易没底气，明明是被迫结成契约的，皎无却说得有点儿心虚。
卿羽游渊面色一凛，卿羽晨心里一“咯噔”。
每次她三哥这个表情，那就意味着大事不妙。
卿羽晨连忙开始解释，将当初尸楂楠和穗边算计他们的事儿，以及后面黑袍人的偷袭，跟卿羽游渊一解释，将结成血契说得是万分逼不得已，说得自己就是一可怜兮兮小白花。
卿羽游渊听她说得那么凶险，也是一阵阵后怕。
卿羽晨见她哥态度转变，心里也悄悄松了口气。
她是真怕她哥跟她念经。
上辈子被白淼和师父师兄师姐们念得头都大了，这辈子就是卿羽游渊各种碎碎念。
……其实，也挺好。
“生死血契……”卿羽游渊念着这四个字，看看卿羽晨，又看看皎无，面露纠结之色，“这血契一道结成不可解除，双方生死相连……岂非此生都得绑在一处？若你二人日后得遇良人……”
“噗！”卿羽晨一口水喷出来，打断了卿羽游渊的话。
这倒是她没考虑过的。
她倒是好说，千年都没把自己嫁出去，估计以后也难遇到让自己心动的。
可是皎无呢？他会不会有心上人之类的？
那他们这因为血契而心意相通的情况，岂不是会给他带来不小的困扰？
若是他心上人吃醋，那咋整？
“这倒是个问题。”卿羽晨也煞有其事地思考起来，“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血契是平等契约，我也无意干扰你的自由。从之前的情况来看，只要距离够远，血契之间的感应就会消失。大不了以后你有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呗。”
卿羽晨征询皎无的意见，“你说呢？”
“本王是包袱？”皎无对于卿羽晨这种想甩掉自己的感觉很不爽。
“？”卿羽晨看着莫名其妙闹情绪的皎无，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解释道，“你想多了，只是提前商定好方案罢了。你总不可能跟着我一辈子吧？你会有你的生活，我也会有我的生活，这是很正常的事儿。之后我还要去地府打工，穿梭六界难道你还要一直跟着？”
“有何不可？”皎无就是觉得不爽。
想他堂堂一届神龙，竟然被当成拖油瓶嫌弃，这人类丫头真是没眼光！
“还是说你怕本王挡了你的桃花？”皎无突然起了恶趣味，“也是，本王如此出彩，难免让旁的人自惭形秽。再说就你那点实力，本王不跟着你，你死了怎么办？你的命可是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