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冥御煌的僵卫吧?他人呢?”慕若淡淡的开口问道。
离末闻声舒了一口气,旋即恭敬的回答,“王爷在书房里。”
“恩。”慕若点了点头,脚下一转,朝着琉璃苑里走去。
此时,书房里,冥御煌手里握着这枚黑玉正在思索着什么事情,听见房门被打开,便抬眸看了过去,原本面色沉静,双眸深邃的冥御煌,在看见慕若之后,里面一个大转变。
“若儿你怎么来了?”冥御煌嘴角溢出笑容,将手中的黑玉收起,站起了身子,走了过去。
慕若淡淡的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冥御煌,斜靠在门边,语气有些不佳,“我来看你死没死。”
冥御煌微微一愣,忽然想起前天晚上的事情,于是面带笑容问道:“若儿你是不是非常担心本王?本王没事,老病根了。”
担心?她明明就是生气,生气?她为什么要生气?
慕若皱起了眉头,被心底的想法搞的有些不爽,她为什么要因为冥御煌生气?
冥御煌看着慕若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当即吞了吞口水,出声喊道:“若儿——”
“叫魂啊?”慕若瞪了冥御煌一眼,迈脚走进房间。
冥御煌抬手摸了摸鼻子,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哪里有惹到她了吗?
奇怪奇怪!
冥御煌摇着头,一边不解的看向慕若,然而,此时的慕若已经恢复了正常,一脸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
“冥御煌,关于冥亓颙的婚宴,你有什么看法?”
这是慕若第一次找冥御煌讨论事情,这让冥御煌有些惊讶,但是他心底更多的是得意,这是不是代表他在慕若心里越来越有分量了,不是吗?
“咳咳,什么看法倒是不敢当,一些小建议还是有的。”冥御煌说着朝着慕若走了过去,然后坐在慕若身边的椅子上。
慕若转眼看向冥御煌,眼神里带着示意,示意他有什么建议就说出来。
冥御煌猛然转头,紧紧地盯着慕若,抛了一个媚眼说道:“只要你让本王今晚跟你睡,本王就告诉你。”
啪!
慕若一巴掌拍在桌案上,转眼冷睨着冥御煌。
“想睡我的床,下辈子,如果不想合作,就趁早散-伙!”慕若眼底满是寒意,最讨厌冥御煌总是这样吊儿郎当,更讨厌自己总是莫名其妙被他带着跑。
“呃……若儿,你别气……本王开玩笑的。”冥御煌嘴角抽动了一下,这女人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容易动火,难道他的脸现在已经不管用了?
慕若抽回手,坐直身子,看向别处,冷声道:“说正题。”
冥御煌忽然收起表情,低声说道:“这段时间慕昌宏和冥亓颙接触频繁,似乎暗中有所动作,而二王冥玄奕单独接触幽暗之地的异物,并且早已引进。”
隐匿在暗处的离末,听见冥御煌的话浑身一震,冥玄奕居然已经引进幽暗之地的异物?那未上他们怎么没有收到消息,而王爷居然知道,他压下心中的震动,默不出声,王爷居然将这些事情都告诉王妃,是打算摊牌吗?
房间里。
慕若面无波澜的看着冥御煌,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淡漠问道:“然后呢?”
这些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一不认识冥亓颙,二不认识冥玄奕,顶多就只有慕昌宏她最熟,可是他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冥御煌看了一眼慕若,微微一笑,“若儿,慕昌宏是慕家的一家之主,本王知道一件内幕。”
慕若眉心一跳,自觉没好事,她刚要出声制止,冥御煌的声音便已经传了出来。
“你母亲之死,便是慕昌宏一手造成!”
慕若心里有咯噔,果然,她就知道没好事,现在又多了一个杀母仇人出来。
“冥御煌,你到底想说什么?”
冥御煌呵呵一笑,双手一摊,无辜道:“本王话说完了。”
“所以,你让我把整个慕家当成目标,一起解决掉。”慕若冷声陈述了一遍冥御煌的意思。
冥御煌眼底带笑,对于慕若说出来的话,不承认,也不否认,因为他心底确实就是这个意思,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
慕若冷睨了一眼冥御煌,站起了身子,“你的确比我想象的还要有城府,这一次对慕家我同样有其他的目的,所以我同意。”
“哈哈——若儿,你真是太可爱了,不愧是本王的王妃!”冥御煌骄傲的看着慕若,那炫耀的小眼神,让暗中的离末都忍俊不禁,这样的王爷实在是太少见了,别说是少见,在此之前,他压根就没见过!
慕若瞥了冥御煌一眼,迈脚朝着门外走去。
慕若离开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慕家的事情,上一次慕瑜馨给她奇怪的感觉,难道和这个身子母亲的事情有关系?
——
七夜梓芩靠驿站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追上来夙无,眼底带着一丝意味,“你去哪了?”
“唉……”夙无摇了摇头,一脸的失落,绕过七夜梓芩走进驿站。
这样的夙无七夜梓芩见过,在天蟒山的时候见过,整整三天都是这样无精打采的,直到城主通知比赛提前结束,夙无才缓过神,今天这是怎么了?才刚到皇都城就变得魂不守舍的了?
“大哥,到底怎么了?”七夜梓芩转身追着夙无走进去,每次只有她认真的时候才会叫夙无大哥,这也代表这样的夙无让她有些不放心了。
夙无幽幽的转过头看向七夜梓芩,又叹了一口气,“唉……我看见他了。”
“他?”七夜梓芩一头雾水,“你看见谁了?”
夙无又看了一眼七夜梓芩,语气哀怨,“唉……我看见小若了……”
“啊?小若?你刚才是去追小若了?”七夜梓芩有一瞬间的清明,不禁猜测,难道上一次也是因为小若离开,她才……这么一想,七夜梓芩的眼神顿时变得奇怪了,脚下往后退了一步。
咕嘟——
她吞了吞口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上次大胆猜测的事,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