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梓芩和夙无,转身跃上兽马,朝着柩辕宫的方向狂奔而去。
“唉!梓芩真是有本事,我们也都回去吧!”九夜绝刹说着话,又看了看七夜天罡,停顿了一下,“祈墨,咱们回去吧!”
九夜祈墨不舍得转过身子,随着九夜绝刹朝着天蟒城内走去。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七夜天罡的眼神眯了眯,充满了危险的意味,他转过身子,抬起头对着城门上的某一处使了使眼色。
一道暗色身影,浮空划过,朝着远处移去。
七夜天罡低头拂了拂衣袖,双手负背,脚步轻缓的朝着城门内走去。
——
路上。
夙无始终没有开口,身下兽马速度飞快的奔跑在小道上,一路上都安静的非同寻常,除了兽马奔驰,蹄子踏在路上的声音,便没有其他声音了。
以往的情况下,绝对不会这样,七夜梓芩虽然一边在控制兽马,但是注意力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夙无。
两个人驾驶兽马行驶了一天,在黑夜来临之前,停在一处破旧的房屋里。
夙无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夜明珠,皱着眉头出神。
终于,七夜梓芩打算开口询问情况了,迈脚走到夙无身边坐了下来。
“夙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今天怎么一天都不对劲?”
夙无眼神闪了闪回了神,转过脸看着七夜梓芩,凝视她半响,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皱起了眉头,“没什么,我们还是尽快赶到柩辕宫吧,以后我们在柩辕宫要好好学习制毒术,明鹿收你,明泽收我,我们一定不能辜负他们的看重。”
七夜梓芩屏气凝神,若有所思的看着夙无,默默地点了点头。
也许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七夜梓芩并没有再问,但是心底却已经有了计较,明鹿收的是夙无,明泽收的是他,夙无的话完全是转移视线。
七夜梓芩站起身子,转身的瞬间,眼底闪过一道冷芒,手中凝起尸元对着窗外就甩了出去。
嘭——
窗户整个被炸开,七夜梓芩连忙追了出去,外面空无一物。
夙无轻叹了一口气,“梓芩别追了,我们打不过他们。”“
七夜梓芩皱着眉转过身子,疑惑的看着夙无,“他们是谁?你到底惹了什么人?有没有跟父亲说?”
“我——”夙无张了张嘴,神情低落的把玩着手里的夜明珠,“对了,梓芩,僵后是谁?是尸皇陛下的妃子吗?”
对于夙无话题转换的如此之快,七夜梓芩除了无奈也没有追问,“这件事我曾经翻过书阁的记录,整个极渊元界只有皇都城有僵后,其他三个领地都是尊称为领主夫人,而尸皇陛下的僵后,最近的一位,应该就是冥御煌的母妃,听说也是一名天才,曾经非常出名,自从她去世之后,尸皇陛下再也没有立过后,就连妃子也还是以前僵后在世的时候所纳的。”
七夜梓芩说着话,便走了回去,并且坐在的旁边铺好干草上。
“什么?僵后的儿子是冥御煌?”夙无猛然站起了身子,惊愕的看着七夜梓芩。
七夜梓芩奇怪的看着夙无,“你到底怎么了?”
夙无面色微变,转过身子就要离开这里。
七夜梓芩吓了一跳,连忙窜起,伸手拽住夙无,“夙无!你想去哪?现在天黑,这条路上没有村庄,要是碰见异灵怎么办?”
夙无满头冷汗,站在地上,整个人就好像陷入了恐慌一样。
“冥御煌,冥御煌恐怕有危险,我要立刻去皇都城,如果冥御煌死了,小若怎么办,肯定会伤心的。”夙无伸手抓住七夜梓芩的手臂,面色有些慌张。
“你到底在说什么?煌哥哥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我亲耳听见的!满屋子的僵王高手,甚至还有我感应不出来的高手……他们的目标是冥御煌……他们要杀了冥御煌!”夙无着急的连说话都说不完整了。
七夜梓芩听见夙无的话,愣怔了一下,旋即也开始着急了,“僵王高手?我们两个也救不了,我现在实力勉强能达到僵王初期,要不然……我们连夜赶回天蟒城吧?父亲那里高手比较多,回天蟒城的路上我们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样,我们现在就走……”七夜梓芩说着话,便转身要往门外走。
就在七夜梓芩转过身子的刹那,夙无伸手将她拉住了。
夙无低着头,沉默了良久,才说道:“我是在父亲书房外听见的……”
七夜梓芩瞳孔一缩,转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夙无,“这是什么意思?父亲要杀煌哥哥?为什么?”
夙无转眼看了看门外,忽然皱起眉头,“梓芩,我们现在得赶快离开这里,刚才那个人就是父亲派来的。”
七夜梓芩愣怔了一下,很快就回过了神,转而和夙无一起牵着兽马,快步离开这破旧的房子。
两个人离开没有多久,便来了一行人,前方领队之人,赫然就是出现在七夜天罡书房里的人。
“头,他们已经离开了。”一名僵魃等级的队员,低着头禀报着。
锋刃双眸扫视了一眼,转过身子吩咐,“把这里烧了!”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之前城主吩咐,他们的方向若不是去柩辕宫,夙无少爷就地正法,制服梓芩小姐,送往柩辕宫学习,不过,看来现在是第二种情况了。”
“知道了!”
——
远处,七夜梓芩回头看着那道冲天的大火,感到无比愕然。
夙无抿着唇,低下头,沉声说了句,“他在警告我。”
七夜梓芩眉心一蹙,疑惑的问出声,“父亲他为什么这么做?”
夙无面色沉重,将自己所听见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包括一统四方领地的事情,还有将自己猜测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怎……怎么可能?”七夜梓芩勒住兽马,猛然停了下来。
夙无转过身子看向七夜梓芩,轻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相信,但是我跟你说的,都是我亲耳听见,就连我院子里满地的毒药,我都证实了。”
“怎么会这样……”七夜梓芩面色煞白,她印象里的父亲刚正不阿,从来不在意权势,又怎么会计划统一四方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