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北拔苗助长,表面上看起来厉害无比,实在对身体的反噬极大。
难怪他这么急着杀掉亲儿子慕容羽,坐稳家主之位,想来是因为慕容羽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慕容北见我死死的盯着他的头看。眼神闪过一丝惶恐,知道我找到了他的命门,发出一声鹰啸,双翼一扬,两道紫色的旋风往我袭来。
我大喝一声,黄泉刀横里杀出,“一刀长流,谁与争锋!”
血和咆哮,我化作一道红色的血影,往旋风中钻了进去,剧烈的旋劲。将我的衣衫尽皆绞碎。
刀势如虹,我与黄泉刀人刀合一,重重的刺向慕容北的胸口。
慕容北双手鹰爪按住我的刀柄,身子腾空而起,黄泉刀气刺了个空。强烈的刀气将慕容家先祖的排位轰的粉碎。
我刀势一空,慕容北得理不饶人,脚尖落在了黄泉刀上,借力一点,闪电般的俯冲向前。右手鹰爪猛的扣在我的天灵盖上。
剧痛传来,我的头就像是被铁箍捆住一般,传来排山倒海一般的撕裂感。
慕容北脸对脸冲我森然一笑,“小子,你确实有些本事,可是跟本王相比,你还是太弱了。”
叱!
我怒吼一声,黄泉刀往上一扬,慕容北轻松腾出一只手,扣住我的黄泉刀,整个人向上一旋,倒立在我的头顶。一手捏刀,一手扣住我的头顶。
由于天灵遭受巨大的冲击力,我不得不强催血气于头顶,一时间两股巨力在我的脑海中翻腾,如同炸开了锅一般。血水沿着我的七孔直流。
我眼前一片模糊,意识正在昏阙,护体的燃灯真经宝瓶佛印,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一道道紫色的气劲如触电一般,从我的头顶顺延而下直到脚底!
咔嚓!
巨大的力劲下,地板再也承受不住,地上的青砖砰砰碎裂而飞,我膝盖以下全部没入地底,全身上下疼不可挡。
“哈哈,秦无伤,本王看你能撑多久!”慕容北狂笑一声,屈指在我的黄泉刀一弹。
本来刀势已尽的黄泉刀嗡的一声,无力的消散在掌心。
张王的神刀天下无双,只是在我手上实在难以发挥威力,慕容北与我的修为相差太大了。
我现在的修为在年青一辈中,确实少有敌手,但是要跟慕容北、牛头、马面、慕容雄这些老家伙相比,依然有着巨大的差距。
杀掉曹四、慕容战也不过是取巧,有运气成分,并非我实力强横到能虐杀他们。
慕容雄乃是西川王,我没见过他威风之时,到底修为有多高,但此刻一交锋,我才知道,确实有着天壤之别。
这还是他经过五年的折磨,强行提炼恢复的修为。若是全盛时期,这位西川第一人,恐怕就算跟向雨蒙、金太保、牛头、马面这种近乎于阴神的高手,也有得一拼。
我太低估他了,以至于犯下了严重的错误。
黄泉刀一消,慕容北左手往右手上一搭,改成双手催劲,摧我天灵。
天灵乃是魂魄所在,魂海的门户,若被他抓碎我天灵,毁掉我魂魄,怕是如来佛祖也未必救的了我。
在强大的劲气摧残下,我护身的宝瓶金光顿时黯然,宝瓶上出现一道道的裂痕,由于天灵受创,我的意识开始有些昏沉,头昏脑胀,双眼被血水模糊,已经接近崩溃边缘。
滋!
宝瓶应声而碎,我只觉头顶痛不可当,慕容北的手指撕裂我的头皮,眼看着就要刺入天灵魂海。
难道我就这样死在这恶贼手上吗?
不,我乃王命之身,绝不能就这样认命!
偏偏该死的魔罗血佛,这时候藏在血莲之中死活不现身护主,看来指望它救我是毫无希望了。
我嘴里喷出一口血水,生死之间,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抛在半空,憋了一嘴的鲜血照着瓶子用力吐了一口。
砰!宏东场亡。
小瓶子爆裂开来,血水如雨瞬间四散,溅了慕容北一身。
啊!
慕容北惨叫一身,身上燃起了黑色的火焰,狰狞恐惧的大叫了起来:“天狼毒水!”
没错,就是天狼毒水,上次老东西给了我几滴,想让我去毒害慕容雄。这种天下奇毒,我当然不会浪费,是以我给慕容雄的只是其中一点点掺杂了水,剩下的被我藏了起来,却没想到竟然在生死时刻派上了用场。
由于瓶子爆炸的极尽,天狼毒水与我含有剧毒的蛊血相合,毒性更增,慕容北被喷了个正着,尤其是他的眼睛,瞬间被毒水腐蚀,成为了两个大黑洞,连血水都被剧毒给灼烧干了。
慕容北连忙在身上运气拍打着,他毕竟修为高深无比,天狼毒水,除了眼睛、脸上直入了一点,大多都是被衣服挡住。
慕容北整张脸与他蛇蝎女儿慕容雪一样的狰狞可怕,但他却并没有丧失战斗力。
我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但依然是头昏脑胀,脚步不稳,全身气血大乱,有力难使。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照着慕容北狠狠的撞了过去。
老东西为毒所困,被我撞飞。
我猛的出拳,照着他的头上的王冠就是一拳,失去了元气的支撑,慕容北的王冠落在了地上。
我猜的没错,慕容北的命门正是在头上。
但见他的头顶剃了个精光,上面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金针。
原来他是使用金针秘法,强行提升自己的本元潜能,难怪在短时间内会恢复的如此强大。
慕容北如同愤怒的雄狮,他的眼睛已瞎,身上也多处为狼毒所侵,却依然凶残的很,强劲的爪劲,胡乱一通狂舞。
我连忙一个懒驴打滚,躲到了一边,从神台上撕了一块黄布,擦掉满头满脸的血,默念心法平复血气。
慕容北依然在大殿内发疯似的寻找我,咆哮连连,双爪所到之处,尽皆化为齑粉。
门外的老世族与守卫的禁卫,虽然听到太庙的喊杀声,却无人敢上太庙台阶一步。
谁都知道在里面的一个是世子、一个是家主,今天必有一死,士兵们不是傻子,谁出来谁就是主子,没必要进去干预他们父子俩的决斗。
再者,慕容北残暴无比,杀人成性,他曾下令,士兵们自然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入殿。
局面对我开始变的有利起来,慕容北因为毒痛,四处发作想杀我泄恨。
而我却可以以逸待劳,凭借强大的天赋血脉本体,与丹田血莲,快速的恢复血气,调理紊乱的经脉。
待恢复了三成血气,我身体疼痛消减了少许,我顺手从香炉里拔出十几根线香,蓄力射向慕容北的同时,血河身法裹着我紧随线香而去。
慕容北听到线香破空而来声音,知道是暗器,伸手往线香抓去,而我趁着机会重复了他的动作,在他的手上一点,一个到翻身掠到他的头顶,手一挥,将他头顶的金针尽数拔了出来,这才稳稳的落在地上。
金针一去,慕容北双手抱着头,发出惨烈的哀嚎,他的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声,如同爆黄豆子一般。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慕容北如同散了架的人偶,哪里还有刚刚的半分凶戾之气,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嘴里吐着血水与白沫。
显然用金针强行催法,对身体的伤害极其大,金针一破,慕容北被破了法,整个人经脉尽碎。
“慕容北,你败了,我说过,任何小看我秦无伤的对手,都会付出血的代价。你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走到慕容北的身边,看着他狰狞稀烂的面孔,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