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狗改不了吃屎
一个姨娘的身份足以让一些丫鬟改变命运,成为半个主子,比出别人更要高出一个头来。
“我是怕你心里不舒服,有些话别放在心上不值当,咱们自过咱们的日子。”贾环安慰道。
贾环即便不经常在府上也听到过一些闲言碎语,想来平儿承受的压力不小。
“知道爷把我放在心里,我就已经知足了。”平儿娇羞低下头说道。
自从跟了贾环,平儿才知道男人原来还有这个样子的,他只是一个丫头而已,贾环却是把她放在心里,时时刻刻都装在心底。
这让她怎能不感动,怎能不知足,跟着他,就算是现在死了都愿意。
贾环看她一副大受感动,俏脸微红,眼睫微垂,任君采撷的模样。
他牵过平儿的玉手,把她抱在怀里,慢慢凑近过去,印在她红润的樱唇上。
轰......
“唔......”
许久之后唇分,贾环看着平儿早已通红的脸色,青翠欲滴。
有情芍药含春色,娇美乖巧醉秋风,怎能让人不喜欢。
城外的水月庵中,入夜时分,寂静非常,山后青瓦院落中的烛火星星点点。
贾珍坐在厅中的椅子上,寒着脸问道:“事情可都安排好了?”
宁国府的管家赖升,又名赖二,跟荣国府的管家赖大当然不是一家人,跟两府的关系类似,祖上都是分了家的。
“老爷,都安排好了,保管那臭小子见不到后天的太阳。”
贾珍听完脸色才舒缓一些,又急切问道:“那药你可带了来?”
赖升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放到贾珍面前。
这药是赖升从一个道士那边花重金买来的,据说可以让七十岁男人重振雄风,只是泼有些副作用。
贾珍自从稍微好些,就找了几个美貌的丫鬟想要春风一度,只是让他失望了。
后来又遍访名医,冯紫英给他推荐了一个道士,这才能买到珍贵的药。
让他郁闷的是,感觉还不是很强烈,但每次想到贾蓉新媳妇许氏的时候,让他尤为兴奋。
“好了,你回去吧,好好看着蓉哥儿。”贾珍拿着药瓶迫不及待的道。
贾珍其实本不想再碰儿媳妇的,但管不住自己的心,只能屈就。
这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做,所以半点负罪感都没有。
见赖升回去,倒出两粒就着旁边的一杯酒下肚,顿时满身的火气,精神焕发,哪里还有一点虚弱的影子,俨然一副二十岁小伙的摸样。
这不为了避开府上人多眼杂,特意让尤氏领了儿媳到这水月庵里来住几天,美其名曰祈福。
至于怎么上手许氏,无非还是上次那几种方法,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就上药。
贾蓉那个孽子,贾珍更是不放在心上,起身看向许氏所在的屋内,心情无比舒畅。
……
次日,一场突如其来的小雨打破了久违的三伏天,贾环照常的出现在去营地的路上。
道路上鲜有人影,孤零零的只有一骑。
行至半程,瞬间从道路两旁的树林之中窜出来十几个人,个个带刀,身材健硕的样子,拦住了去路。
“站住,打劫,识相的把身上的财物交出来!”领头大汉说道。
贾环环视一周,见没有弓箭才放下心来。
“好,还望各位大哥说话算话。”
贾环把马背上驮着的几十两银子扔给对面,期望对面的人能够放他一马。
“你小子倒是识相,下马来,你就可以走了。”领头接过银子掂量一下,分量不轻,扔给了身后的小弟。
“这个怕是恕难从命了。”贾环笑道。
“我看你小子找死,兄弟们…”
说着抬起手就要招呼兄弟们一起上。
“慢着。”
“知道害怕了?快快下马来。”
贾环依旧没有下马,只是淡淡的问道:“大哥知道什么是魔术吗?”
“嗯?”
一群匪寇都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那我给你们表演一个魔术。”
贾环把两根手指伸到嘴里,口哨的声音划破天空,传向远处。
“小子,你找死,兄弟们干死他。”
一群人挥舞着手中刀锋就要冲上去把人砍成肉酱,还魔术,这怕不是在耍他们。
贾环可不管他们心中怎么想,调转马头就往回跑了一阵,然后回过头来远远的看着身后的一群人。
他尽管会几招武艺,但他们明显是以多欺少,这种情况碰到了怎么办,贾环给与了最正确的最优解,一点都不涉险。
生命只有一次,必须得珍惜才可以。
比人多,他也是最拿手的,能群殴绝不一个人动手。
远处的十几个人很快就被贾环手下的人给撂翻跪在地上,由于人数差距过大。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身穿轻甲的职业军队,匪寇也很识时务的直接投降,想要保住性命。
“大人,来人都已经拿下。”亲兵走过来回复道。
“辛苦了,一会拿上那袋银子给大家分分。”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贾环上前问道。
领头的大汉怒目而视,冷声道:“没人派我们来,只是活不下去,被逼无奈而已。”
贾环信他们这番说辞,才是见了鬼,吩咐道:“钱槐,这事交给你,把后面的人查出来,我就不信这么多人,都是硬骨头。”
钱槐得了吩咐把人都押了下去,每日间的操练已经很是烦闷,这次行动也算是一个检验,从结果来看,还算说的过去,这说明这些兵并不是天生没用,只是太平久享受惯了。
“爷,事情拷问清楚了,说是宁国府赖升的一个亲戚,我还见过呢,后面怎么做?”
钱槐跟着贾环近年来,学到很多,从军一年也愈发的成熟稳重,对他是十分的敬佩,说什么话都会无条件的执行。
不说府上的福利,就是贾环每次给他的奖励,恐怕都是他好几年的月钱。
贾环目光幽幽,果如他所料,沉声道:“一会一块押解到京兆府,直接送过去就行,我写封信给你。”
京兆府尹许知舟,上次贾环可算是吃了一次闭门羹的人,进士出身,文人正直刚强,不畏强权,这才被升上安排在这个位置。
若是这位插手,甚至上述弹劾贾珍勾结贼寇,谋害族人,加上刺杀朝廷大员,绝对是够贾珍喝一壶的。
钱槐好奇道:“这文官上次还给爷吃了闭门羹,会向着爷这边吗?”
贾珍平日里虽然吃喝玩乐,结交的都是朝廷官员,勾连的可不是只三两个,在钱槐眼里,做官的都是蛇鼠一窝,相互包庇发财,都是一样的不值得信任。
贾环笑道:“这位可是位刚正不阿的,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你先安排人监视着那个老东西,别让人跑了就行。”
贾环担心打草惊蛇,直接当天就让人把这些匪寇送了过去,当然这中间也是怕有人给贾珍通风报信,自然是越快越好。
宁国府中。
贾珍的书房之中,身穿一身褐色绸衫,,坐在一张梨花木色的椅子上,最近几天都宿在水月庵中,着实是让他心力交瘁,想起最得意的两个儿媳,内心之中又是一阵火大。
完全不顾自己脸色蜡黄,眼睛里满是血丝,静静的等待着消息。
看到赖升回来,急忙问道:“可是得手了?”
说来,这雇凶杀人的手段还是赖升出的,按贾珍的性格定然是明火执仗的准备跟贾环拼一下的,他可顾不得三七二十一。
赖升平日里结交的,都是三教九流的人物,找几个杀手再简单不过,可谓是信手拈来。
仗着宁国府的权势,他家的财富积累不比一般人,祖上几辈儿都是服侍宁国府的主子。
因着焦大仗势欺人下台之后,他家自然就走上了前台,接手过大总管的位置。
宁国府里的小辈见了都是要叫一声“赖爷爷”,那叫一个酸爽。
捧高踩低,贪墨受贿,搜刮钱财,怕是没有几个能比的上他的。
“约定是今天动手,还没传回来动静,已经派人去城外打探去了。”赖升信心十足的说道。
自己的主子受了屈辱,他这个做奴才的也没脸面,以前跟他交好的几个,哪个不是表面上客气,暗地里讽刺与他,还有府里的一些下人,私底下说什么别以为他不知道。
这一切都是贾环那个小兔崽子害的,失去的脸面一定得找回来,所以他办事更加上心。
“就这么杀了那小子,还真是便宜了他,我已经等不及想听他惨死的消息了。”贾珍此刻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笑道。
“虽然万无一失,但老爷还需防备着点,万一失手,还需要从长计议。”
赖升自己找的人,信心是有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让他心里也是出现了一丝疑虑。
“你派人盯着西府,还有城外都要看顾好。”
贾珍只担心贾环死的不够快,至于小心,他则是完全不当回事,以他的地位,别说没有证据,就算是有证据,他也是不放在眼里的,也不看看他是什么人。
“对了,二姐跟三姐可曾找到?”贾珍想起了这对姊妹花,已经垂涎不短的时日,身体刚有点起色,想起一对尤物,恰似也都尤,姐妹两个要是一起,冰火两重天,那滋味想必比起儿媳妇的更是难以言说。
“最近没有留意,想来是回去了,下次让奶奶再请了来就是。”赖升回复道。
书房之外,听着屋内贾珍跟赖升的密谋,窗台后面,浮现出尤氏苍白的脸蛋儿。
“老爷他,要杀人,加害贾环?”尤氏玉手掩住檀口,只觉得心惊肉跳,有些不敢置信。
耳畔听着赖升领了差事向外走去,尤氏连忙蹑手蹑脚的从一旁的月亮门洞向着幽长的抄手游廊而去。
行至一座八角亭当中,尤氏才敢放开檀口呼吸,秀眉微蹙,青葱的手指不停的搅拌着手帕,来回不停的踱步,面色时急时缓。
尤氏虽然被称为锯了嘴的葫芦,对贾珍逆来顺受,平日里不敢多言半句,虽然比不得大家,但也不是小门小户,一点主见都没。
贾珍连着几日不在家,加上让她带着儿媳去水月庵,她就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不敢去捅破窗户纸而已,本以为秦氏过世,他会收敛一点,没想到还是本性难移,如今连自己两个妹子都惦记上了。
她虽然跟两个妹子没有血缘关系,但名义上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贾珍做事越发的不顾及她的感受,让她有些伤心。
“纸包不住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哎……”
尤氏美眸优色密布,脸色不停地变换着,心头尤其纠结,想要做些什么,女子的三从四德又在束缚着她。
她不是没有能力,贾敬所有的事务皆是她在安排着,所以贾珍才会有时间吃喝玩乐,然后就是被打了。
尤氏不想看到两府因为此事闹大,只能违心去提醒一下贾环了,吩咐身边的丫鬟道:“走吧,咱们去西府里给老太太请安。”
“上午不是刚去过吗?奶奶。”丫鬟过来好奇的问道。
“在府的闷的慌,那边热闹一些。”尤氏随意找了个借口,脸色有些发热,手中赛有一张纸条上书“性命危,小心”五个字,想来这不算是暗通款曲吧。
对于贾环这位打了她丈夫的少年,她说不上有什么好感,甚至还有点不满,虽然她也看不过贾珍,但她一点办法都没。
刚看到贾珍的惨样心中确实委屈,但贾珍好了之后,还似之前一样,甚至还有变本加厉的症状,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到了这里就不怎么适用了。
再想起贾珍受伤的时候,她甚至都有幸灾乐祸的心思,好不好都跟她没什么关系,还不如坏了呢,反正她自己用不到,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尤氏甚至想到两个儿媳妇,一个已经过世,一个正受宠,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本以为嫁到宁国府,身有诰命,怎么所都算是有体面的正室夫人。
谁知宁国府的腌臜事如此之多,贾珍虽然对她表面尊重,但骨子里是看她不起的,只有新婚前几日还算是疼爱,新鲜劲过了,她跟守活寡没有什么分别。
大家闺秀一般都是三从四德,不懂男人的心思,不会讨男人的喜欢,加上床帏之事,更是不解风情,所以失去宠爱只是时间问题。
报复产生的快感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的脚步都轻快了些,再丫鬟嬷嬷的伺候下从角门出了宁国府,上马车往荣国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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