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的军队已经将皇城全部包围了,那些个顽固不化的大臣也全都被我杀了。皇兄啊皇兄,这次你算是输得彻底了吧。”
“恩……看样子是朕输了。呐,从今天开始青龙国的君王就是皇弟你了。”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呵呵呵,为什么不笑?朕谋划了整整十年,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把王位送出手去,而朕也终于可以不用在做这无聊的君王了,就算现在马上死朕也能够彻底瞑目了。”
“十年……难道你……!?”
“皇弟,你很聪明也很勤勉,但就是心太软了,所以以前的你并不适合做君王。但……现在的你已经足以胜任君王的位置了,说不定会做得比朕更好。”
“皇兄!不要!我从没想过要你死的!为什么你要这样!”
“咳咳,我的傻弟弟啊……用朕的命来祭青龙剑,咳,青龙剑才能真正的为你所用啊……”
“不!我不要了!我不要什么王位了!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你听到了吗!”
“太晚了……皇弟……以后……青龙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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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间,龙隐天只觉得心口处刀割般的疼痛,痛到他只想就此晕过去了事,可偏偏他的意识却是再清醒不过了,因此只能硬生生的受着。
「唔……这青龙剑真不愧是镇国之宝,真不是一般的疼啊……」
一剑穿心,而且还是一柄世上最锋利的宝剑,龙隐天觉得自己说什么都该死了,可过了许久,他的意识都没有要消退的迹象,倒是心口处的疼越渐弱了下来,原本早就麻木的身体竟然再次有了感觉。
“皇上,您一定要节哀顺变,保重龙体啊。”
“是啊,龙体要紧啊,皇上。”
“皇上……”
“皇上……”
耳边不断传来的说话声让龙隐天的眉是越皱越紧,心中更是烦躁不堪,终于他忍不住开口怒道:“全都给朕闭嘴!”
只是开口之后龙隐天就稍稍一愣,因为他听出自己所说的语言并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种,而是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一种语言。
倒是这原本还如同菜市场一般嘈杂的房间里,只短短的一瞬就变得鸦雀无声了。
至此龙隐天才算是感觉稍好了一些,他努力的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跪着的这一地人,龙隐天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因为从服饰上看这些人很明显都不是青龙国的臣民,而且从刚才的种种迹象来推断,他应该就是这些人的主子了吧。
「真是活见鬼了!连死都不让人安生,难道被青龙剑认主的人全都是这么倒霉吗?」
龙隐天虽然心里愤恨难平,但是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多年的君王生涯早就把他那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锻炼的炉火纯青了。
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全都退下去,龙隐天就这样轻易的把一屋子的奴才都赶走了。
因为他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不过是自杀而已,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跑到这里来了?
结果刚一放松下来,龙隐天就感觉到了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紧接着无数的画面和影像就开始争先恐后的挤进了他的脑中。
可怜他只能够伏在床上不断的大口喘着气,忍耐着头部的阵阵胀痛,连拒绝都做不到,没多久他的额头上就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爱新觉罗·弘历,雍正帝第四子,生于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于雍正十三年即位,是清入关后的第四任皇帝。
乾隆十三年正月,皇后富察氏随驾东巡,三月十一日,薨于回銮途中的德州舟次。
昨日,大行皇后梓宫进东华门,自宁寿宫西行,入苍震门,至长春宫,安奉于正殿。】
乾隆因孝贤皇后驾薨而悲痛异常,结果刚一入长春宫就晕倒了,倒是把众人吓得不轻,赶忙小心翼翼的把他扶回了养心殿,并且传了太医。
结果当他醒来的时候,他体内的灵魂就已经换成了龙隐天。
感觉头痛慢慢的消失了,龙隐天在呼了口气的同时,不禁暗骂老天爷的不公平。
想他做青龙国的君王就做了三百多年,好不容易能够得机会解脱了,居然又被送到这里继续做皇帝,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再死一次?’这个念头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然后就被彻底否决了。
别开玩笑了,没有青龙剑在手,他要是自杀的话受的罪可就大了,而且十有□还死不了,何必自讨苦吃呢。
翻身躺在了床上,龙隐天开始梳理起了他得到的原本属于乾隆的记忆,既然想要留下来,那他就只能担负起做皇帝的责任。
毕竟这个国家是无辜的,这个国家的臣民也是无辜的,不能因为他的任性而让这个国家毁于一旦。
梳理完乾隆之前那三十多年的记忆,龙隐天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这个身体的前任还真不是个做皇帝的料子,居然能把好好的一个国家败成这个样子,雍正帝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气活过来?
不过现在开始挽救还不算晚,国库还算是充盈,而且雍正帝留下的根基也还在,亡羊补牢的话问题不大。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处,龙隐天仿佛还能够感觉到青龙剑刺进身体的那一瞬间,心脏仿佛结了冰一样的冷,冷到连他的灵魂都忍不住颤抖,神器果然是神器,完全不是其他兵器所能够比拟的。
也许他的灵魂能够来到这个世界就是青龙剑的杰作,不愧是护主之剑,果然名不虚传啊,居然用这样的方式保住了他的命。
这时,一个男女莫辨的尖细嗓音在门外响了起来:“皇上,时辰到了,该前往长春宫祭酒了。”
龙隐天努力想了想,这才记起门外之人就是高无庸,算是乾隆的心腹,早先伺候过雍正爷,而且很懂规矩,一直以来都是跟在乾隆身边贴身伺候的太监。
“进来给朕更衣。”毕竟是皇后驾薨,即便龙隐天与那皇后素未谋面,但是该走的过场也得走,皇家最多的就是规矩。
“喳。”说着,高无庸领着几个小宫女小心的推门而入,见龙隐天已经起身,便马上让这几个宫女过去伺候。
龙隐天一边让宫女们手脚麻利的给他更衣梳头,一边随后询问道:“高无庸,朕在休息的这段时间里有谁来过吗?”
“太后和各宫娘娘都派人来询问过,奴才把太医的话都一一的转告了。”高无庸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话也回的极有水平,里外都不得罪人。
高无庸的这句话说了也等于白说,龙隐天明白现在情况特殊,奴才们也都谨慎了又谨慎,生怕碰了皇帝的逆鳞。
好在他也没打算对后宫的那些女人上心,于是用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吩咐道:“行了,摆驾长春宫。”
“喳。摆架长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