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散,一种非常罕见的药物,只因这种药的作用很奇特,所以极少有人会用,久而久之自然就失传了。
这种药既不是毒药,也不是补药,身体健康之人即便是大量使用也不会有什么不妥,因为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减缓外伤的愈合速度,例如原本只需要一两日就能够结痂的伤口,在它的作用下恐怕十多天都不会愈合,而且还很容易发炎甚至溃烂,就连御医也难以查出原委。
永璇上辈子就是被绮罗散所害,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年少之时就失去继承大同的机会,性情随之逐渐变得偏激,最后还落得一个“沉湎酒色,又有脚病,素无人望”的评价。
不知不觉间,永璇又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抬起头来,用有些泛红的眼睛看着龙隐天说道:“皇阿玛,这件事就算了吧。今后儿臣一定会多加小心的,更何况还有皇阿玛在保护儿臣,儿臣绝对不会有事的。”
龙隐天略微犹豫了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永璇是不是猜出了些什么,又或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对他来说这些全都不重要,只要永璇的安全不受到威胁,随便怎么玩都可以。
但有朝一日,若是让他发现永璇胆敢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的话,那么他绝对不介意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来给永璇长长记性。
说白了,他这种想法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眼见这件事儿就这么揭过了,永璇也一扫心中的阴郁,抬起头轻轻吻上了龙隐天的唇角,并且还用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弄着,诱惑的意味极其明显。
虽然他是尽力放下了过去的一切,但是那抹不安的感觉依旧徘徊在他的心底,他希望能够消除这种感觉,而唯一的办法便是眼前的这个人,这个自己难得付出了真心去爱的人。
龙隐天早就看出永璇仿佛有什么心事,只不过既然永璇用这种方式来向他求助,那么他也没什么理由可以拒绝,所以他也是很干脆的抬手搂住了永璇的腰,毫不客气的直接回吻了过去。
吸允着这独特的清香,感受着这青涩而又充满韧性的少年身躯,他的体内很快就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股热流,然后不断的向着腿间汇聚。
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永璇的大腿刚好就压在那个地方,每动一下都会让他的*升腾一分,只是几个呼吸过后,就已经明显的再难遮掩。
曾经已经有过坦诚相见的经历,永璇虽然还是难以自控的有些羞怯,但远比第一次的时候要强得多,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不管不顾的毛头小子,皇阿玛的隐忍和爱护他是看在眼中、暖在心里,可越是这样他越有些于心不忍,他觉得自己也该为皇阿玛做些什么才是。
因此在那灼热目光的注视下,他恋恋不舍的松开了皇阿玛的唇,然后慢慢俯□,在深吸一口气之后,他便直接张口含住了那里……
龙隐天完全没想到永璇居然会这么做,他下意识的就想拒绝,但却被那强烈的刺激弄得腰身一软,直接仰躺在了床上。
他不希望永璇为了他而丢弃那份骄傲,他认为以永璇的身份来说绝不应该做这种事:“永璇……你不必……”
永璇当然明白龙隐天的想法,感动之余他倒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好的,也不觉得这是对自己的折辱,所以面对着皇阿玛的抗拒,他很坚决的说道:“我愿意为皇阿玛做这些,所以……不要拒绝我。”
龙隐天心中的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了,他感觉得出永璇的心意,自然也就没有理由再去阻止,他现在也逐渐的开始有些明白了相爱之人间究竟该如何相处,尤其是在情爱之事上该如何给彼此带来更多的欢愉和乐趣。
以前他根本就不懂这些,所以和永璇相处的过程,也是他一点一滴学习和磨合的过程,更何况他在心底还真是越发的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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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白光闪过,龙隐天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灵,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舒爽和愉悦。
如此被动的欢爱经历,他还真是第一次尝试,因为身份和教育使然,他从来都不愿意被别人所掌控,因此在这种事上他一直都是主动的一方。
如今永璇不但让他有了不一样的经历,而且他还一点都不觉得不满,反而竟有了些食髓知味的感觉,这实在是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永璇喉结一动,直接将口中的东西全都咽了下去,虽然味道并不怎么好,但由于那个人是皇阿玛,所以他才能够发自内心的接受,否则但凡有一丝勉强的地方,以他的个性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眼看着龙隐天还在失神,他心中满是骄傲和满足,随后也不顾自己的唇角处还沾着些许白色,便直接俯身吻上了那半张着仍旧喘息不止的唇。
“唔……”,腥涩的味道弥漫在口中,龙隐天也因此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和理智,他不用想也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味道,只是他没想到永璇会如此大胆。
随着这一吻越发的持久和浓烈,原本刚有所淡去的香欲之气又一次浓重了起来,如此强烈而又直接的刺激差点就让龙隐天那脆弱的理智再度崩溃,好在最后时刻他终于狠下心来将永璇推开了,否则恐怕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永璇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感到失落,反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愉悦的笑声和扬起的嘴角,无一不在说明他此时此刻的好心情。
如此狼狈和无奈的皇阿玛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他相信除了他之外,别人恐怕也从未见到过,因为身为帝王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由此可见他在皇阿玛心中的位置绝对无人能及。
正如永璇猜测的一般,龙隐天现在的确是很无奈,而且还很矛盾,只是因为心底一时的纵容和放纵,就把自己陷入如此狼狈的境地,这实在是有悖于他所受过的帝王教育,可即便如此,他却一点都恼怒不起来,尤其是看到永璇那开心愉悦的样子,他的心里马上就有一个声音在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优柔寡断不是他的个性,所以在面对永璇的笑容时,他瞬间就做出了决定,与心爱之人相比帝王之术什么的,暂时就可以抛到一边去了,反正除了永璇之外,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见到。
经过了一番折腾之后,两人终于是安稳的躺在了床上,若是他们再不睡的话,恐怕天就要亮了。
就在龙隐天迷迷糊糊将要睡着的时候,永璇忽然小声的说了句话:“皇阿玛,明儿个若是有空,就去看看三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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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龙隐天就被门外的吴书来给叫醒了,因为今天要上早朝,所以他根本没有睡懒觉的时间,至于永璇则被他强行按在床上继续休息,毕竟对于永璇来说现在可是长身体的时候,总是睡眠不足会严重影响身体发育的。
等吵吵闹闹的早朝结束之后,龙隐天这才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永璇好似和他说了些什么,只不过具体是什么他却一点都记不起来了,无奈之下他也只好等下午见到永璇的时候再开口询问了。
只不过待到他真的问起的时候,永璇却有些犹豫的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昨天晚上,永璇之所以能够说出口,也是经过了许久的思索,又恰逢气氛适宜,才下定决心说出来的。
从理智上来说,他说这句话对自己的利益是有帮助的,毕竟永璋可是永瑢的同胞哥哥,这个顺水人情可是相当的有价值;可从情感上来说,他却并不想让皇阿玛和永璋过多的接触,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他对于曾经发生在这两个人之间事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会嫉妒也是人之常情。
其实就算永璇不说,龙隐天也能够想办法知道,毕竟粘杆处的人可是无孔不入的,养心殿更是重中之重,被保护得如铁桶一般,所以他只要问问当晚负责守夜的暗卫就行了。
只是他尊重永璇的决定,如果永璇不说,那么他就权当不知道好了,至于究竟该如何做,他自然心中有数。
见皇阿玛一直笑吟吟的凝视着自己,眼中满满的都是宠溺和信任,永璇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颇有些局促的笑了笑说道:“待会皇阿玛若是有空,就和儿臣一起去看望下三哥吧。儿臣听说三哥已经卧病在床快三个月了,于情于理,也是该去一趟的好。”
龙隐天略挑了下眉,显然对于永璇的话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明白了这其中所隐含的东西,于是很爽快的点头说道:“正好朕今儿个也没什么事了,就和你一道去永璋的府上走一趟好了。”
说完,他还在永璇疑惑的目光之中拿出了一份早已拟好圣旨,并且毫不避讳的当着他的面打开,然后拿起玉玺在圣旨上重重的落了印。
仔细的读了遍圣旨,永璇便讶异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因为这圣旨写的不是别人,正是给三阿哥永璋的加封旨意,册封永璋为循亲王,礼部尚书。
半晌之后,他这才反应过来,紧紧盯着龙隐天问道:“皇阿玛,您这……究竟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