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栀早已不是那个年幼的女孩了,她当即使劲踹了一下对方的小腿。
“滚。”
大姑父一脸讽刺的看着她:“榜上大款了就是不一样,都敢这样跟长辈说话了 。”
说实话,有时候,初栀特别恨自己这么有涵养,这个时候,就应该跟老家里面的那些奶奶一样,直接一口唾沫吐在对方的脸上才好。
初栀一边不着痕迹的和对方拉开距离,省得他再次出手,一边忍着自己心中的恶心:“你算哪门子长辈。”
真不知道这等不要脸的话,对方究竟是怎么说出来的,难道,有的人天生就不要脸吗。
大姑父一双眼睛充满了淫邪,先是看看初栀出落的越发漂亮的脸蛋,又看了看对方曼妙的身材。
“被干过了吧,一副开了花的样子。”他的口中吐出一口浊气,逐渐往初栀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时候,给我摸一下都要死要活的,怎么现在去了大都市就上赶着找男人吗?”
对方一边走,初栀一边往后退,她穿的是运动鞋,大门就在不远处的身后,她是有机会逃跑的。
就是这个时候!初栀双眼一眯,掉头就跑。
她的速度很快,无奈被玄关处的地毯绊了一下,虽然没有摔倒,但是却已经耽误了她开门的动作。
就这两秒钟的时间,不要脸的男人就已经追了上来,一手攥住了初栀的手腕。
“装什么装,都给别人玩过了,给我玩玩怎么样。”
大姑父一脸猥琐的说:“你别忘了,你爷爷还在我们家住着呢,你跟了我,怎么样。”
“只要你跟了我,我就好好照看你爷爷。”
他特别得意,觉得自己抓住了对方的软肋。
初栀低垂了一下眼睑,爷爷确实是她的软肋,但是这种事情,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
大不了退学,大学不上了,直接打工挣钱把爷爷接走,也不会答应这种事情的。
“你做梦!”事已至此,初栀已经快被对方恶心死了,直接伸手朝着对方的下巴挥了过去。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直接无视自己的威胁,直接挥拳上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初栀已经一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趁着对方捂住下巴吃痛的功夫,初栀已经摸到门边,打开大门冲出去了。
埋藏在自己心里多少年的肮脏想法被勾出来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尤其刚刚还被初栀给打了一拳。
顿时,打的他怒火中烧,失去了理智一般,追着初栀的步伐追了出去。
楼道里面的声控灯,应声而亮,初栀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后边的男人锲而不舍的追着。
眼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在一个转角处,出现了一个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祁宴是连夜赶回来的,将近忙活了两天两夜的时间,在飞机上的那几个小时也没睡成。
小姑娘的爷爷出了事,他不在身边,怎么可能睡得着。
到了省城之后,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往初栀的身边赶。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初栀人在哪里,初栀的手机里面,早被他装上定位器了。
所以,即使他不在对方身边,即使在边境线,也能知道对方每天都去了哪里,一清二楚。
几日不见,如隔三秋。
祁宴压抑着自己心里激动的心情,准备见到小姑娘之后,二话不说,先亲个爽再说。
但是,当他看到小姑娘惊慌失措的表情的时候,瞬间一张脸就阴沉了下来,一双黑色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暗沉的阴鸷。
他长臂一伸就把在楼梯上快速奔跑的初栀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他压着自己心里的暴虐情绪,伸出自己的大掌,一下一下的在对方的后背上轻抚着。
初栀窝在对方的怀里,在对方的轻抚下,缓缓的冷静了下来。
同样都是男人,祁宴一眼就看出来了只在初栀身后男人的想法,只一眼,他就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感觉到自己怀中女孩冷静下来之后,祁宴尽量使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平常一些,他知道自己一旦动起怒来,小姑娘容易害怕。
“乖女孩,下楼等我,好吗?”
他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很是平常,但是初栀就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他即将要喷涌而出的怒气。
初栀从他的怀里起身,冲着他摇了摇头:“祁宴,你别发疯。”
她当然是想让大姑父付出代价的,但是,她更希望走法律程序,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但是,很显然,祁宴的想法不是这样的,他从小无法无天习惯了,任何事情都想按照他的想法解决,不容他人拒绝。
祁宴搂着初栀,勾着头,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我不疯,你下去等我,听话。”
初栀依旧是死死抓着对方的下摆,不肯放手:“不要这样,祁宴。”
她害怕对方真的因为这件事情直接把人打死了,可怎么办呢,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啊。
初栀一双眼睛,有些湿漉漉的看着对方,她再次冲着祁宴摇了摇头。
“你别发疯,祁宴。”
祁宴已经竭力控制自己的脾气了,但是他一想到,竟然有男人敢觊觎她的宝贝,甚至还冲着自己的宝贝伸出了肮脏的手,他心里的火气就疯狂的往外冒,越来越多,一点也压抑不住。
祁宴深吸了一口气,直接伸手把初栀的两条腿盘在自己的腰上,就像是抱小孩子一般,抱着她往楼梯上走了。
“几楼?”他低声问道。
初栀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对方也有得是办法知道的。
“四楼。”
祁宴抱着初栀两步一个台阶,飞快的来到了四口,他依旧压着自己心里的火气,“哪间?”
初栀指了指右边的屋子,大姑父早在看到祁宴的那一瞬间,就连忙逃跑了。
这种流氓最会欺软怕硬了,他敢对初栀动硬的,就是吃准了初栀一个小姑娘打不过他。就算被他得手了,碍于爷爷,也只能忍着。
但是,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祁宴。
就不说对方结实的身板,就祁宴的个子就能把他吓退了。
祁宴在门口站定,把自己怀里的初栀给放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刚准备动手,又想起了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作战服,他走的匆忙,衣服鞋子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换呢。
是特种部队的衣服。
祁宴想也没想的直接把衣服脱掉,随手挂在了栏杆的扶手上,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这才蓄满浑身的力气,直接一脚往门锁处踹去。
老式的防盗门,直接三两脚就被祁宴给踹开了,他开始进去搜查了,很快就从卧室里面把大姑父给拖出来了。
他把人拖到客厅之后,就开始一顿猛踹了,太猛了,初栀生怕他直接把人踹死在家里。
正当初栀准备上前阻止的时候,祁宴收回了自己的脚,他阴沉着一张脸,走到初栀的面前,拽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到了倒地不起的人面前。
他从后腰处掏出来了自己的配枪,站在初栀的身后,把人环在了自己的怀里。
初栀已经开始害怕了,她颤着嗓音:“祁宴,你冷静一点。”
祁宴歪了一下头,一脸狠戾的把着对方的手,举起了武器,他强制性的把初栀的手指塞进了扳机了。
他带着初栀的手,把枪口对准了地上大姑父的裆部。
祁宴弯着脊背,勾着头,在初栀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随后暗哑着嗓音说道。
“乖栀栀,我教过你的,还记得吗?”
“瞄准了,扣下扳机,嗯?”他一边用自己的脸蹭着初栀的脖颈,一边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