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非常嘚瑟的祁宴,瞬间就被他大哥给打击到了。
大狼狗翘起来的尾巴,一下子就垂了下来。
他搂着初栀一脸委屈哼哼唧唧的说:“唔,宝宝,他们欺负我。”
“我也好想持证上岗。”
他这么委屈,但是初栀还是听着害羞了起来。
“我……我还没有毕业呢。”
听她这么说后,祁宴更加委屈了,他又弓着腰,把自己的脸埋在了对方的颈窝里。
他继续哼哼唧唧的说:“可是,你朋友沈清鸢,也还没有毕业啊。”
“不耽误领证啊,唔,好羡慕。”他声音闷闷的说。
初栀:“……”
说软话的祁宴就已经够让她受不了了,更别提哭唧唧撒娇着的祁宴了。
谁能受得了啊,一米九几的大汉子,竟然还会撒娇呢。
反差感很大,但是却不令人讨厌,反而还让她觉得有点可爱。
初栀最后咬了咬牙,“别这样,我还在上学呢,我不想……”
“最起码,暂时不想。”
这样的回答,虽然让祁宴失落了一会,但是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好,没关系,我就是说说而已,不是一定要要求你做些什么。”祁宴发誓,他就是小小的羡慕了一下,并没有要求自己的小姑娘要做些什么的。
初栀伸手环在了对方的腰间,把自己的脸埋在了对方的腰间,闷声说道:“我知道的。”
两人很快又变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走吧,前边该开席了。”
祁宴牵着初栀的手,径直往主桌的方向走了过去。
中式大圆桌,祁家爷爷肯定是坐在主位的,再接下来是祁宴的姥姥姥爷,还有祁庭的姥姥姥爷。
然后是祁庭的父亲,祁宴的父母,十二人的大圆桌,这样下来就坐了八个人了。
再接下来祁宴兄弟,带着初栀和沈清鸢坐在了下首的位置。
祁宴的姑姑、姑姑家的两个孩子,包括祁宴继母生的弟弟,都坐在了另一张桌子上。
是以,从他们坐上去的时候,祁宴继母的表情就开始变得很微妙起来。
她没想到,自己生的孩子,毕竟是正儿八经的祁家子孙,到了现在,竟然连主桌都坐不上去了。
反而这两个兄弟,还没有办婚礼的女朋友都坐了上来,你让她心里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然而,不管她如何咽不下这口气,也得必须咽下去了。
在整个祁老爷子这一脉中,只有她的丈夫是官职最低的。
本来一直都是祁家老大,也就是祁庭的父亲一家独大的,没能料到半路杀出来的祁宴这么能扛,一下子就在军中混出了一个好成绩了。
不过,那又如何,断了手指,恐怕一辈子再也起不来了吧。想到这里,她心里郁结的那点气,总算是消散了不少。
祁老爷子今年绝对是最开心的一天了,往常生日都一样的过,但是今年不一样啊。今年两个孙子都把自己的女朋友带回来了,他老人家当然开心了。
他先是朝着下首沈清鸢的位置举了举手,高兴的说:“这是我们家祁庭的媳妇,叫沈清鸢,已经领过证啦。”
“至于什么时候办婚礼,小两口两个说了算。”
被介绍给众人的沈清鸢一点也不怂,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先是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爷爷好,祝爷爷生日快乐。”
祁老爷子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好,好,快乐!”
对他来说,往年可没有这么快乐。
说完之后,又看向了祁宴和初栀的位置。
老爷子双眼一亮,指着初栀说道:“这是我家祁宴的女朋友,叫初栀,和老大家的一样,都是京大的高材生呢。”
高材生对于他们这个圈子来说一点都不稀罕,他们这些子弟们,哪怕学习不好的,压根没有经历过高考,直接就出国混文凭去了。
他们这些人几年回国后,都是哈弗、耶鲁、剑桥的高材生。
初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落落大方的说道:“爷爷好,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
爷爷开心的不能行,他冲着桌子上的其他人说道:“我这两个孙媳妇啊,一个比一个的棒。”
“老大家的,自小成绩优异就不说了,顽强有韧性,半工半读,是个好孩子。”
“老二家的……”说到初栀的时候,老爷子哽咽了一下,“我的孙媳妇受苦了,在缅甸丛林从豺狼的嘴里把祁宴给救了下来,背着我家的孩子在丛林里面跑了一晚上。”
“我得谢谢她。”
他的一番话下来,情绪最激动的不是旁人,而是祁宴的姥姥。
她老人家眼睛一酸,紧跟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就流了下来。
“好孩子,是好孩子。”姥姥只知道自己的外孙在任务中受伤了,却没想到外孙媳妇也在,两人还经历了这样的事情。
初栀并不觉得自己把祁宴从缅甸丛林里面带出来,是一件很值得他们感谢地事情。
况且,她当时是人质,若不是因为她,祁宴也不会心甘情愿钻进毒枭的圈套。
他们,明明是在互相救赎着。
明明夸的是初栀,祁宴却坐在那里嘚瑟的不能行,线条好看的下巴,一脸嘚瑟的好好抬着。
“不是的,爷爷。明明是祁宴先救的我,要不是我……”初栀想开口说着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祁爷爷打断了,“不说原因,事实就是你救了我的孙子,爷爷感激你。”
初栀摇了摇头,一脸坚定的说:“不是这样算的爷爷,且不说这件事情的起因是我。”
“最重要的是,祁宴是我的男朋友,我救的是我的男朋友,我心甘情愿救他的。”
“我自己愿意救,和旁人无关。”
从她这一番话开始,祁宴就再也静不下来了,他浑身上下都要烧起来了。
这边宴席刚散场,祁宴就迫不及待的抱着人上了楼,打开自己的房门后,把人抵在门板上激烈的吻了过去。
初栀直接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她双手推在对方的肩膀上,摇了摇头,哑着嗓音说道:“阿宴,别,我喘不过气。”
祁宴闷闷的笑了,“都亲了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是学不会。”
“给我吧,好吗?”祁宴粗喘着气,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问。
迎着他的目光,初栀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对方的视线给烫化了。
最后,她还是顶着这样的目光,缓缓的点了点头。
她点头的一瞬间,祁宴就一把抱起人,转身往床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