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褪去上衣,露出精硕健壮的上半身,顾初目光落在胸前。
她呼吸有些急促。
上次给容时上药,顾初已经准备好药站在容时身后,他才脱的衣服,那次她看到的只有容时那‘功勋卓着’的后背。
而此刻,她还站在容时面前。
虽然已经是21世纪开放的时代,顾初也在手机刷过那些肌肉男,猛男的画面,但她都没觉得有什么,就好像看被剃毛的阿猫阿狗一样,并没有什么稀奇。
可此时,看到容时充满爆发力的身躯,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像毒似蛊,引诱着她。
她的视线不受控制的停留在容时身前。
容时坚实宽阔的胸膛,宛如一张凝聚着男性的力量和坚韧的盾牌,能抵御一切的困难与挑战,给人无尽的安稳和可靠。
顾视线一路往下延伸到了他的腹部。
容时的腹部平坦如镜,八块腹肌清晰可见,仿佛精心雕刻的艺术品,那凸起的腹肌和深邃的腹部线条,彰显着他的坚毅与自律。
上面有两道陈年旧疤,很是惹眼,就像两条磨砺过的玉梭,每一条都闪耀勇敢和坚强的光芒,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摸,
“你前面那两道疤是怎么伤的?”顾初语气低沉的问。
“过来。”容时看着她,朝她伸手。
顾初下意识过去,容时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到身边坐下。
“这两道疤是在一次秘密任务时,被炸弹溅起的飞石击穿,那次差点光荣。”
他说着,抓着她的手悄无声息的抚上了那两道伤疤。
顾初能清晰的感受到伤疤的弧度,还有温度,热热的,比旁边的皮肤硬些。
听到容时这话,顾初突然感到愧疚。
她后悔了,她不该选择容时去利用。
容时是位军人,随时可能牺牲,他需要的不是一纸婚姻解决父母的催婚,他要的是真正的妻子,一个能为他尽早延续后代,能真正关心他,爱他的女人,而这些她目前都做不到。
“我给你上药。”顾初说着起身。
“初初。”
“容时。”
两人异口同声。
容时没说话,明显在让她先说。
顾初见容时没说话,她才说:“我觉得我耽误你了,要不,我们离婚吧!”
顾初说出这话时除了有愧疚也有不舍,但她不想在明知道容时的处境后还装作若无其事。
容时听到这话急了,他噌的一下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住顾初。
“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还是我身上的伤疤吓到你了?”容时慌张的问。
他害怕,他紧张,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顾初,他正想和她更近一步,可这时顾初突然提出要离开他,这让他如何淡定?
见容时激动的反应,顾初鼻子莫名一酸,氤氲在眼里的水雾顿时化成泪水掉落。
她哭着摇头:“不是,都不是,我突然觉得你对我的帮助和保护,我不配拥有!”
这是顾初的心里话,这也是顾初第一次掉眼泪,还是在一个男人面前。
一向坚强的她,在这种时候弱懦了,退缩了。
“初初,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容时见顾初哭顿时手忙脚乱,想替顾初擦眼泪,又发现身上此刻不着片缕,心也更慌了。
他后悔了,后悔让顾初过来,后悔给顾初看他浑身的伤,后悔告诉顾初那些伤疤背后的真相。
顾初抓住他无处安放的手,目光很是认真的注视着容时:“容时,和你领证前我只看到了你的家世背景,嫁给你,是为了利用你的资源和势力,可如今,我看到的是你身上肩负的重担,是可能哪天就消失不见的负担,你的命是父母给的,为了万家灯火,为了你心中的信仰,你把他交给了国家,我此刻特别理解阿姨为什么对你催婚催生,不是怕你年纪大不好找对象,更不是担心他们自己会老去,他们是想让你的生命得到延续,或许在哪天,在他们面对黑暗时,能因为那个孩子得到一些慰藉,能感受到你还在这个世上的气息。”
顾初把自己所考虑的问题都说了出来。
“所以,你是想离开我,让我找个能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容时目光如炬的看着她,质问。
“嗯,就是这样。”顾初如实承认。
容时有些生气了,他冷声道:“顾初,我们当初说好的,离婚只能由我来提!”
见容时生气,顾初心中的愧疚少了几分,她抬手擦干眼泪,很是冷漠道:“我只是建议,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
顾初如此的举动,和当初容时刚认识她时一样,冷漠,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
容时慌了,他双手轻轻抓住顾初肩膀:语气也软了下来,声音低沉沙哑:“我不愿意,我只对你有感觉,孩子什么的我不在乎,经历了这么多我都安然无恙说明我命大,你不用觉得愧疚,你带给了我谁也给不了的感觉和喜欢。”
容时说完低头深深的吻住了顾初。
这一次,不再是只在她唇瓣流连,他想要得到更多,探索更深。
容时吻住她的那一刻,顾初真切的感受到了男人的热情和执着。
她没有拒绝,很是坦然的接受他落下的吻,细细的感受着来自容时的气息和温度。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容时见顾初没有拒绝自己,他兴奋的撬开她的贝齿,长舌直驱而入,温柔霸道的加深了这个吻,手也下意识的搂住了顾初不足盈盈一握的软腰,放纵恣意的享受着女孩的甘甜。
突然,房门被人急促敲响。
扣扣扣!
顾初一惊,忙推开容时慌乱的背过身去。
容时蹙眉,迅速穿上衣服打开房门。
“什么事?”
徐劲松见容时脸色不悦,看了一眼才发现顾初在里面,顿时明白了。
“容营长,附近有个村子发生暴乱,派出所那边打电话请求我们支援一下。”
“嗯,马上就来!”
容时说完关上房门。
“初初,我有点急事,一会儿你先回酒店。”容时说完低头在顾初额头一吻,转身迅速拿起外套穿上,戴好军帽,整理一番着装后迈步离开。
“容时!”顾初突然叫住他。
容时开门的手顿住,转身就看到顾初已经朝他走来。
“平安归来!我等你电话。”
顾初说完踮脚在他唇角一吻放开了他。
容时眼眸深邃,他克制住内心火热的冲动,声音低沉:“嗯,平安归来!”
话落,拉开房门大步离去。
顾初突然想起还没给容时搽药,后悔的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