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担心的问:“他认出你了?”
苏晚回来后想到自己如今是寄灵体,苏岐又是驱灵师,说不定他看出了她的异样。
她不敢确定道:“应该没有。”
顾初这时也意识到不对劲。
苏斛的墓地在A市,苏岐怎么会跑到c市去?
“不对,你在哪见到他的?”
苏晚发现自己露馅,她支支吾吾道:“在······在齐氏三十周年酒宴上。”
顾初大惊:“你今天回A市了!”
苏晚自知有错,心虚也不敢说什么。
顾初见她不说话,明白苏晚这是默认了。
所以,苏晚真的偷偷跑回来了。
她生气道:“晚晚!你越来越任性了,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万一被沈柏彦发现,那我们的计划就毁了,你难道想让他知道你还活在这世上,还是你觉得他不会跟你抢孩子?”
苏晚自知理亏,面对顾初的指责苏晚只好服软:“初初,我以后不会了,我昨天收到一条神秘的短信,对方说我师傅今天会出现在齐氏酒宴上,我就去了,大不了我以后不信了。”
“短信?”
顾初很是疑惑。
苏晚用的还是以前的号码,那是谁给苏晚发的信息?
这让顾初想到铃木本阳。
上次铃木本阳绑架苏晚时,苏晚也收到了奇怪的短信。
铃木本阳被抓后顾初见过他一面,问了他短信一事。
那时,铃木本阳说他根本没给苏晚发过短信,而且苏斛之死也是他随口说的。
如今,想来这里面有太多的疑点了。
到底是铃木本阳说谎,还是真的有人在背后搞鬼,这些都犹未可知。
她们似乎被卷入了一个局,一个看不懂,摸不透的局,而做局之人很强大,甚至对她们很了解。
想到这些顾初后背有些发凉,她轻吐一口浊气,稳定心态,告诉苏晚:“以后不管手机收到什么短信,不要轻易相信,你这号码该换了。”
“嗯,知道了。”苏晚乖乖点头。
翌日——
沈柏彦在医院病床惊醒。
“晚晚!”
旁边听到动静的许寒急忙上前扶他。
“总裁,您醒了?”
沈柏彦睁开眼看清楚周围环境,知道这是医院后,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嘶哑:“许寒,那个把垃圾桶扣我头上的清洁工找到没有?”
昨晚他被人扣了一垃圾桶,作为一个有着重度洁癖的人来说,这无疑跟掉进粪池一样让人恶心,如果脑袋可以换,他绝对毫不犹豫换掉这颗被垃圾桶熏臭的头颅。
天知道他昨天被熏后有多崩溃,就连齐铭轩给他下的催情药,都被那一垃圾桶的恶臭给熏没了。
他当时跟疯了似的给助理许寒打去电话,许寒急匆匆赶到,又急匆匆开车送他回了铂悦别墅。
一回到家,他一头扎进了浴缸,浑身上下洗了三遍,还是感觉能闻到垃圾桶那股令人作呕的臭气。
就连身体也隐隐感觉有些发臭,他又让许寒开车把他送去了医院。
医生诊断这是心理问题。
沈柏彦固执的要医生给他治疗,医生无奈只能给他挂上葡萄糖。
“许寒,我昨天在齐氏酒宴现场好像看见苏晚了,那个垃圾桶就是她扣我头上的,你去查一下昨天酒宴现场的监控。”
“是!”
许寒退出病房。
沈柏彦靠在病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脑海开始回忆昨天下午在酒宴发生的一切。
越想就越觉得那个清洁工的身形很像苏晚,尤其是露在口罩外的那双眼睛。
还有,扣他一垃圾桶的作风。
这些是别人不敢做的,但苏晚却敢。
几个小时后,许寒回到病房。
“总裁,酒宴现场的监控昨天坏了。”
“坏了?”沈柏彦有些诧异。
坏得这么巧?
“嗯。”
“顾初那边你查的事怎么样了?”沈柏彦问。
“顾小姐这段时间去过两次c市,第一次是10月25日,那时您刚从d国回来不久,第二次是十天前。”
“她去A市干什么?”
“第一次不知道,但第二次寄灵物语有一批花从c市物流过来。”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许寒离开,沈柏彦沉思片刻,拿起了手机。
沈父给他的号码他一直没用过,如今,他决定了,找那人帮忙。
他起身反锁房门后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听,里面传来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哪位?”
“我父亲是沈启山。”沈柏彦说。
女人沉吟了一下,“说吧,什么事?”
“我想让沈氏集团恢复到风波前,把裕丰项目拿回来。”
“好。”女人答应的很干脆。
对方说完挂了电话。
沈柏彦看着手机屏幕的眸子越发深沉。
很快,沈氏就要翻身了。
——
顾初看着时间准备去高铁站接容时,在她出门时突然看到容时就站在丽景大门口。
“容时?你······!”顾初很是惊讶这个时候容时会出现在这里。
容时走向她,站在她面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方女士给了我你的地址。”
顾初明白了。
她问:“那你告诉我的时间也是错的?”
容时如实说:“嗯,故意说晚了几个小时。”
顾初扬起笑脸问:“为什么这样做?”
容时想了想,说:“这算是惊喜吧?”
顾初笑着点头:“嗯,惊喜,走吧,房间我都收拾好了。”
两人并肩一起进了小区。
电梯里,容时放下手上的行李,想到在网上看到的《恋爱攻略》手册,他犹豫了几秒突然拉住了顾初的手。
顾初一楞,看着容时窘迫的模样忍不住捂嘴笑了。
“你变了。”
变得有温度不再是一块冰疙瘩。
“嗯?”容时有些懵。
“学艺不精,应该这样,十指相扣。”顾初说着主动和他牵手。
进了屋,容时看着干净的地板,怔愣了一下,直接把鞋脱了就要光脚进去。
“抱歉,忘了给你准备拖鞋,不过,你不用脱鞋,地脏了拖一下就好。”顾初淡淡的说。
容时很是随意道:“没事,我这不还穿着袜子。”
他说着,将脱下的鞋子放在了鞋架上。
“凉气是从脚底引起的,穿上吧!”顾初说着,俯身把容时的鞋子从鞋架上拿下递给他。
对上顾初倔强的目光,容时接过鞋子穿上。
容时走向客厅,目光扫视了房子一圈。
房子不大,装修也一般,但收拾得很干净。
“坐,喝什么?”顾初走向厨房。
容时:“随便。”
顾初回头看了他一眼,玩笑道:“我这可没有随便。”
“白开水就好。”
顾初倒了一杯水过去递给容时。
容时接过水喝了一口放在面前的茶桌上。
“你的伤好点没?”顾初问。
“嗯,差不多了,线已经拆了,再上几天药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