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验结果很快出来,医院马上配好了药给薄喻礼注射。
姜问筠的脚没有骨折,因此医生只开了点化瘀止疼的药。
她走到薄喻礼所在的病房时,李哥正在门口守着,一见到姜问筠,他赶紧开口:“薄总醒了,他要见你。”
听到前面四个字的时候姜问筠便皱起了眉,又听到薄喻礼要见她,姜问筠瞬间冷冷地扯了扯唇角。
“不用见了。”
姜问筠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嘲弄,她又道:“没什么好见的。”
李哥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以姜问筠这个样子,她和薄喻礼不像是不认识的。
反倒像是和薄喻礼闹了什么矛盾。
李哥被自己的猜测惊得忍不住一震,等他反应过来时,姜问筠已经留下一句“我走了,你照顾好他”便离开了。
他神情呆滞地往病房里走。
一进去,便撞入了薄喻礼那黑沉的眼眸当中。
他下意识愣愣地开口:“姜小姐她说没什么好见的。”
不知道怎么的,李哥突然间觉得自己脖子有点凉。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薄喻礼本就冷峻的面容此刻更是黑沉的可怕。
他躺在病床上,即使身上依旧没有什么力气,薄喻礼的周遭依旧有着一股冷漠疏离的气场。
带着浓浓的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
李哥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腿有点软。
他扶着门:“那、那我……”
“我已经联系好了我的助理,你要是没事就走吧。”
李哥如蒙大赦,他赶紧点点头,走之前还十分贴心的关上了门。
因此李哥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薄喻礼蓦地攥紧的拳头,还有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
薄喻礼没想过自己会在这里听到姜问筠三个字。
这三个字,早就被他尘封在心底最深处。
而如今被人猝不及防地揭开,薄喻礼有那么一瞬间的猝不及防。
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姜问筠了,没再见到姜问筠那柔软漂亮的笑容,也没再见到姜问筠含笑低下头时,眼底染着的羞赧。
当初姜问筠找他签退休文件的时候,薄喻礼极尽全力克制住自己不要看姜问筠。
因为他怕自己再看姜问筠一眼,便会舍不得姜问筠离开。
他知道,一旦姜问筠退休,他们便再也没可能见面了。
但他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他不能耽误姜问筠。
薄喻礼眼眸漆黑,他看向窗外,阳光灿烂极了,可薄喻礼却觉得自己的心有些冷。
可是姜问筠为什么……
为什么会在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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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问筠打车回到家里,她租的公寓并没有电梯,因此只能扶着扶手一步步往上跳。
好在这具身体的信息都被她原本的覆盖了,否则以原主的体力,估计都爬不上五层楼。
刚回到家中,姜问筠便接到了楼鹿打过来的电话。
“李哥说你脚崴了,你有没有事?”楼鹿还喘着气,一看就是刚结束一场戏,“要不要我请人过去照顾你?你那边上下楼又不太方便。”
楼鹿说着,语调不自觉便带上了几分撒娇:“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