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还想不通吗?因为你救人的录像对各国高层并不是秘密,几乎所有情报组织,都有你的照片,以前咱们在西伯利亚还无所谓,但是,咱们俩在叶卡捷琳堡『露』面后,只怕是已经给有心人盯上了。”
程诺对此早有准备。
尚国仁就觉得有点意外:“怎么不早说呢?我有皮肤,可以伪装的嘛!”
“呵呵,我当然知道你有皮肤,而且还有不少种,可你自问,真能把傻影丢下陪我玩几年么?”
尚国仁无语。
程诺白他一眼:“矫情,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就算你有时间陪,我还没时间玩呢!”见男人释然,她又有点小不爽了:“这些天,就是我给自己的假期,下次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出来转几圈,所以有点黏人了,你不会嫌我烦吧?”
“不会。”尚国仁连忙道。
程诺斜眼看着他:“你确定?”
尚国仁郑重的点点头:“其实你早说是这样,我也不会每天晚上都忙工作了,结果,看起来好像玩很久,其实根本没尽兴。”
其实,在北冰洋看极光时候程诺表现的最轻松,也最愉悦。
然而尚国仁却总是因为逗留的时间长,而催促她上路,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对不住她的假期。
“别多想,我不是也有事做吗?”
程诺越是这样,尚国仁就越是过意不去,提议道:“今天咱们好好玩,明天再回去吧!”
“好。”
程诺放下手头工作,把模拟器收起,然后给尚国仁牵手往外走,错开男人视线后,悄悄冲自己比个‘胜利’的手势。明明耍赖偷跑出来玩,是理亏的,结果还让男人觉得对自己有所亏欠,简直是计划通、大成功。
说是出来玩,然而之前给莫斯科拷贝到模拟器里存档,所有地方都没新鲜感。
考虑后,干脆应瓦莲京娜邀请参加她同学举办的化妆舞会。
可惜想法很不错,真的参加后,没过多久就选择逃离。
不说未成年人的程诺,连尚国仁都接受不了,穿着奇装异服,再带上看不出模样的古怪面具,跟一大群荷尔蒙爆棚的饮食男女,在酒店租用的房间,上演一出让正常人瞠目结舌的放浪形骸。
抛开某些在角落里吃毒的,还有当众爱抚。
哪怕是避开这种人,去相对正常的地方,也会看到辣眼睛的东西。
比如,较少一些身材好的人外,多数参与者都肥胖而臃肿,当他们甩动身上白花花的肥肉,随着狂躁的音乐舞动时……简直惊悚。
真是群魔『乱』舞。
瓦莲京娜也没想到这一次是‘重口’聚会,追出来后,对着尚国仁没口子道歉。
“没必要,我虽然不喜欢这种,但也不会因为你喜欢而觉得不妥……”尚国仁安慰她。
程诺嘴角挑动,翻译出去。
瓦莲京娜连连摆手,不用程诺翻译也知道她在否认什么。
正准备上车回去,聚会主人也追出来,他很奇怪瓦莲京娜的提前离席,拽着她问着,两个人用嘴里含糖般的俄文口语交涉着,没一会就变成争执,互相拉扯了几次后,不欢而散。
“那个白『毛』小子好像是瓦莲京娜的男朋友?”
“在两秒钟之前是的。”
程诺的回答,让尚国仁一囧,就是说刚刚分手了?看着瓦莲京娜阴着脸拉开车门,坐到驾驶位,气不顺的样子好像证明了这点。
程诺说了句什么。
瓦莲京娜侧脸回了一句,两个人简单交流后,她拧钥匙启动车子,准备离开。
刚倒出停车位,尚国仁就听到『乱』糟糟的脚步声传来,回头看,正是瓦莲京娜前男友跟他的狐朋狗友们。
“嘿,那些家伙好像来者不善。”
尚国仁提醒,程诺又追问了瓦莲京娜几句,然后用汉语道:“她说没事,不过我觉得她说错了。”
尚国仁差点笑出声。
说话间,一伙五六个家伙围过来,阻止瓦莲京娜倒车,其中一个胳膊纹着单词的小伙儿跟尚国仁四目相视时,还吊着眼睛做个鬼脸,伸出打着舌钉的长舌头。
瓦莲京娜拉下车窗大声质问,却只换来这些人的阵阵哄笑。
她前男友,看起来就孔武有力的壮汉凑近车窗,狞笑着说了句什么,在瓦莲京娜愤怒反驳时,突然把手探进车内,一把揪住她头发,硬生生往外拽,看样子想把她从狭窄的车窗直接拽到外面。
“什么鬼?”尚国仁歪头看向程诺。
程诺急促的问了几句,估『摸』是‘需要帮忙吗?’之类,瓦莲京娜一边尖叫,一边回答着什么话。
然后,程诺冲尚国仁一瞪眼:“还等什么?她已经在叫救命了。”
“等你授权啊!”尚国仁无辜的摊手。
说话间,打开车门猛地一推,犹如锤子般甩在门边那个舌钉男身上。砰地巨响,舌钉男惨叫着横飞出三米远,身不由己的贴着地面滑行,直到一头扎到某辆车的下面。这意外,让其他人都愣住了。尤其是近在咫尺的前男友,甚至忘了之前的意图,就那么停下手傻乎乎的向这边看来。
尚国仁从后座钻出来,冲着面前这个用钥匙在车尾漆画圈的小黄『毛』呲牙。
小黄『毛』嘴巴蠕动,似乎想说什么,可话刚到嗓眼,就给尚国仁一巴掌抽回去,木头桩子一般倒向突出的后备箱又弹回来贯摔在地,捂着喷血的口鼻,无意识的抽搐。
其他人终于回过神,有人发出怪叫后退,有人怒骂着从另一侧迂回,还有人正面迎上。
砰——
转眼间,几个俄l斯小伙躺了一地,发现不对劲的前男友想逃,被尚国仁迈步追上,拎着脖子掼在车库承重柱侧壁。
前男友奋力挣扎着,可他给拎起来卡在墙壁上,呼吸都是一种痛,悬浮的两只脚更够不到支点,只能漫无目的的『乱』蹬着,很快,白皙的脸上就浮现憋红,五官都缩成一团,张开的嘴巴想要发声都不被允许,只有被掐断去路隆起的血管,泛着青森森的汗光,在疯狂的突突直跳。
尚国仁放缓手劲,让他至少能正常呼吸。
前男友死里逃生的喘息着,汗水湿透了发梢,让原本柔顺的白『毛』成缕的贴在额头。
“这小子怎么处理?”
尚国仁回头问,程诺跟瓦莲京娜交换了意见,开口道:“丢下就行。”
“好吧!”
尚国仁无所谓怎么做,只当瓦莲京娜对前男友还余情未了,当即松开了手,看着这小子一边咳嗽,一边手足发软下意识跪倒干呕,友好的帮他整理凌『乱』的白『毛』,这才用蹩脚的英语问道:“啊油ok?o不ok?”
前男女只是缩脖子,就像被人狠揍的狗,连『摸』头杀都吓的他不敢睁眼睛。
“别玩了。”程诺扯着嗓子大叫。
尚国仁举手投降,掏出个湿巾『插』手,然后把用过的湿巾『揉』城团,塞到前男友嘴里:“帮我丢掉,三克油。”也不管这位俄l斯小伙能不能听懂,就这么丢下发颤的他,回到车边。
“先把碍事的家伙弄开。”程诺拦住他。
尚国仁无语,回来给躺在地上装死的小伙们逐一踢开,让出车道。
瓦莲京娜没抱住前男友痛哭流涕,上演一出生动感人的人狗恋,而是发动车子,调转车头,请尚国仁上来后径自离开。
“什么个情况?”尚国仁扫了眼后视镜里瓦莲京娜的脸『色』,随口问程诺。
“没你事。”程诺呛了他一句。
尚国仁闹的满头雾水,只是看小老婆不想解释,也就没有追问。
其实,不是程诺不想跟他讲清楚缘由,可前男女在欺负人时的污言秽语,程诺实在懒得翻译,而除开这些,剩下的那些又都是瓦莲京娜的隐私,更没必要说了。
小『插』曲后,大伙没了游玩的兴趣,带着沉闷的气氛回家。
瓦莲京娜独自离开,尚国仁和程诺这凑到了一起。
尚国仁抱着瓶果汁吸来吸去,突然想起件事:“诶,你说,咱们要是走了的话,她会不会有危险?”
“不好说。”程诺皱眉:“我看那白『毛』被你吓的不轻啊!”
尚国仁好奇道:“你知道这边禁枪么?”
“禁,但是私人持枪只要不出身也没人管似的,之前我扫描时,就发现不少人怀里都揣着手枪,也不见警c理会。”程诺若有所思:“我明白你的意思,白『毛』他们有枪,的确有可能不服气想要报复,不过安全问题还是得瓦莲京娜自己解决,她土生土长的,没理由让咱们外人『操』心吧?”
“说的也是。”
“而且,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瓦莲京娜可不是没有能量的人啊!她家里也不仅仅是有钱。我看需要担心的,应该是白『毛』他们才对吧!”
尚国仁奇怪:“那她还差点被黑帮……”
“那只是个意外罢了,就像落在湖边饮水的丹顶鹤不幸被路过的土狗咬伤。”
这个比喻,让尚国仁会意,难怪刚刚看到瓦莲京娜打d话,还冲着另一头的人哭泣,应该就是跟家长告状吧?
刚抵达莫斯科时,她好像就干过一次,这才几天又来了。
(告状次数满频繁的。)
(差点就能赶上自家老婆了。)
腹诽的尚国仁暗自摇头,跟程诺打个招呼,去休息。
洗完澡躺下来,尚国仁下意识掏金币,只是在激活前又默默放下了,想了想,干脆起来去程诺房间,掏出副扑克:“要玩吗?”
程诺刚把模拟器拿出来干活,为之一愣,失笑:“不用这么刻意。”
说是这么说,但她克制不住脸上的喜形于『色』,嗷地扑过来:“来点彩头,谁输谁脱件衣服。”
尚国仁老脸一黑:“我呸,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