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内，一排疑问号。
“我刚看到屏幕一闪而过一片白茫茫，你们看到了么？”
“好像看到，我以为是光线的问题？”
“哇，该不会那些好朋友过来说谢谢吧？”
“楼上你想象力可真丰富，该不会是水军吧？”
老王丢了那五雷令旗，狠狠瞪了眼王坑坑，带着团队的人冲了上去。
秦旭问道，
“土炕你没事吧。”
王坑坑郁闷的说道，
“没事，不是你干嘛喊我土亢？”
涂小山眨着明亮的大眼睛，说道，
“你不是叫王土亢土亢？”
王坑坑沉默，
“……”
此刻，在直播间里，不少人正激烈讨论着要不要上去看看。
“我刚去老王直播间，他们在楼梯里。”
“哟，那你去看呗，搁我们这里炫耀什么？”
“楼上你有病吧，谁稀罕看他们，我想看小姐姐带咱们探险！”
“疯了吧，楼上那么危险！”
“来都来了，不上去看看，多亏啊。”
“有秦先生托底，不用怕。”
王坑坑皱眉。
直播间里好奇拱火的人是真不少，但现在嫂子主页的关注量已经起来了，实在没必要去涉险。
老王现在这么歇斯底里，如果万一动手，伤到嫂子怎么办！
突然，从楼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众人朝楼上看了眼，不由得心下一惊。
王坑坑将手机镜头对准九楼的窗户。
只见九楼的毛玻璃上，竟贴着一个人影。
若仔细看，那可不是人影，而是一个嵌入毛玻璃中的黑影。
王坑坑脸色骤变，
“这玩意，真他么闹鬼！”
“这老王作死，咱不陪了，咱……”
涂小山昂头盯着楼上，
“我想去看看。”
秦旭轻笑，
“去吧，我陪着你。”
直播间里，大家原本还因为楼上的黑影害怕。
可看到小山秦旭俩人的互动。
那份淡淡的宠溺，简直猝不及防就是一口狗粮。
王坑坑在旁边，沉默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涂小山突然问道，
“共进退么？”
王坑坑更沉默了。
在来之前，他交待嫂子，艺人跟经纪人要共进退。
可这共进退，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算了，死就死，不然还有其他选择？
直播间，笑声几乎要溢出屏幕。
“突然之间，单身狗好像具象化了。”
“哈哈，心疼这个‘土炕’经纪人三秒钟。”
“我第一次来，不懂就问，这直播间一般什么时候开播？”
“好巧，我也第一次来，有知道的人说说呗。”
“我用我男朋友的长度给你们打包票，今儿这直播间，第一天开。”
“@萧筱筱，皮痒了是吧！老子在呢！”
突然，楼道中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不断的闪烁。
涂小山盯着楼上，说道，
“出事了。”
三秒后，有人从楼栋里连滚带爬的出来。
伴随着，还有不断的尖叫声，求救声……
很明显，楼上有问题。
老王脸色煞白，很是狼狈的从楼上跑下来。
看到涂小山，老王死鸭子嘴硬的说道，
“楼上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没你们什么事了。”
涂小山指指九楼的玻璃，上面的黑影依旧很明显。
老王恼羞成怒，呵道，
“那你就去啊，去送死吧！”
说完，就带着自己的团队走了。
队伍里走在最后的小姐姐，拉住小山，她瑟瑟发抖说道，
“别去，上面真……”
老王不耐烦的吼道，
“说啥呢，当着我的面找下家？”
那小姐姐吓了跳，连忙松手，跟了过去。
老王狠狠瞪了眼涂小山，头也不回的走了。
直播间内。
“这么大一把年纪，欺负人小姑娘，垃圾玩意！”
“老王的确没品，这种人在生活里也难有建树，心胸太狭隘了。”
“不是，你们看楼上，玻璃的那个人动了！”
“雾草，真他喵的动了，这问题大了！”
“小姐姐还是别冒险了，快太危险了。”
这时，有一个人从楼栋里跑出来，她满脸泪泪水，显然吓得不轻。
她想找人帮忙，可老王他们早就走了。
她无助的看向涂小山，猛地双膝跪地，
“秦先生、涂小姐、土亢，求求你们，救救我姐姐！”
“她，她被困在九楼的房间里。”
王坑坑皱眉，
“怎么回事？”
姑娘哭着说道，
“刚上去时还正常，可当我们到了九楼房间里，灯全都黑下来了。”
“那么黑，我们却看到满屋站着‘人’。”
“不，那不是人，是鬼，各种各样惨死的鬼！”
“我明明拉着她的手，可下来时，她却不在我身后！”
王坑坑从兜里翻出一包纸巾，递给姑娘。
“这太危险了，我们……”
涂小山眨眨眼，说道，
“共进退。”
王坑坑不想说话。
突然，秦旭说道，
“上面是有些麻烦。”
王坑坑感激的看向手机。
秦旭继续说道，
“不过，我有办法。”
“你用手机连进直播间，我们仨人连线。”
旁边的门卫大爷说道，
“我跟你们去，多个人多份力量。”
哭着的姑娘也咬牙说道，
“我也要去，我姐姐还在楼上。”
秦旭摇头，说道，
“人多没用，就他俩。”
直播间内，笑声一片。
“完了，土坑又要碎掉了。”
“哈哈，土坑是怎么做到一张脸上同时拥有多种表情的？”
“最关键的是，有一种支离破碎的美感！”
“我脑补了一部耽美剧，但不适合分享。”
“咱是自己人，我要无删节版的！”
王坑坑郁闷的连线后，跟在涂小山的后面上楼。
一层。
没有住户，楼道里面的感应灯随即打开，很安静。
二层。
有一个住户，门外贴着新的对联。
三层。
没有住户，楼道里有一股灰尘的味道，地上也依稀有了凌乱的脚步。
四层。
王坑坑不由得皱眉，他有些看不清前面的人了。
“嫂……小山，你慢点。”
正常来说，对方会停下脚步，可听到这话，对方不慢反快。
加上正好是楼梯转弯的地方，才绕了一下，就瞧见眼前的，距离自己有一排的台阶了。
‘涂小山’回头看了眼他，伸手指向里面的走廊，然后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