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闻声看去，眉毛微微挑起。
“哦，你们直接跃入焚天神兵，不怕我将你们一个不落都留下？”
声音一发出，堪比六座室内足球场的大殿中，便出现五道人影。
站在中央的，赫然是终末教团大主教。
大主教左右两旁，则分别立着两名不同种族，身影虚幻的异族老者。
大主教自身也魁梧异常，将近三米的高个，浑身皮肤发绿，宽厚嘴唇下还有两颗遮不住的突出獠牙。
看到他，李瑜嘴角一抽。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位大主教，他老是幻视到魔兽中饮下恶魔之血的兽人。
他挥散这些想法，饶有兴趣望向其左右四个虚影，系统界面随即展开。
【灵能化身：支柱级】
四个皆是如此。
而终末教团的大主教，就比较拉胯，才堪堪星主级巅峰。
见状，李瑜皱了皱眉。
灵能化身？
终末教团还有如此底蕴？
大主教则上前一步，伸出手为李瑜介绍起来。
“烈阳之主阁下，请容我为您介绍一下，这几位乃是我们终末教团的历任大主教。”
李瑜挑眉发问。
“哦，这一轮回，你们终末教团就已经攒了几位支柱级大主教？”
大主教神色微动。
支柱级？
是在描述这几位前辈吧。
他看向附近，四位来自其他轮回的前辈，绷紧着一张脸，紧盯着烈阳之主全然没有放松之意。
就好似，一条遭遇敌人，而将身躯盘起随时发动攻击的毒蛇一般。
大主教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大殿尽头的李瑜，无比诚恳道。
“烈阳之主阁下，我们此次前来不是和您作对，而是有一提议。”
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我们希望，您能放弃打开黑墙的行动。”
“凭什么。”李瑜淡淡望向他。
大主教出声解释道。
“其实，黑墙所笼罩区域，是一个试验场，当实验结束时，其中残存的生物样本自然该遭到清除。”
“呵。”李瑜轻笑一声。
“你们知道的事果然不少。”
他便紧盯向大主教，缓缓开口。
“我有一个问题，既然这里是试验场，它到底在实验什么，而你们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大主教深吸一口气，安抚着四位前辈同时，向李瑜全盘托出。
“我们只知道一些信息，此处试验场的目的，是为虚境中那四尊存在。”
“无数次轮回，便是在清除祂们的对黑墙内的影响，而这个清除机制，我们将其称之为终末。”
李瑜微皱起眉。
难怪泽尔凡星族提供的信息中说，过往无数代文明灭亡前，虚境四神的活动便无比频繁。
所以，他们将四神视为终末降临的前兆。
而自己之前的推测也错了。
终末并非四神所为，毕竟仰仗这四位的脾气，怎么可能一次性将黑墙内的文明清除。
所以，是自己在虚境中感知到的第五尊邪神，也就是那名为终末的存在。
想到此，李瑜突然望向终末教团五人。
他忽然有个猜想。
终末其实是黑墙内星域的清除程序。
那么，这一概念恐怕也被某些人，以通过膜拜的方式使其在虚境中有了确切投影。
比如终末教团。
收敛思绪，李瑜遥望向五人。
“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我。”
大主教却望着他，直言道。
“您还不明白吗，黑墙是一个密封实验场，一旦打开，名为虚境四神的病毒，便会席卷外面的宇宙！”
李瑜嗤笑一声。
“外面的宇宙出事，与我有何关系？”
说话间，四尊灵能化身脸色皆露出一丝决然之色。
大主教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安抚这四尊化身同时，苦口婆心劝道。
“四神的本质您也应该清楚，如果祂们成长更高一级，届时您也有麻烦了。”
李瑜却站起身，摇了摇头。
“你们可有想过，既然终末是清除实验场的一道程序，那么为什么，历代文明被消除，而虚境四神却没有受到影响呢？”
“显然，这场清除，只能清除试验场中的培养基，即普通文明，已无法清除作为实验对象的四神。”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四神的力量，不像是这方小小实验场可孕育而出的，祂们早已突破这一界限。”
大主教咬牙道。
“所以，您要坚持打开黑墙？”
李瑜挑眉望向他身边四尊灵能化身。
“你们要阻止我？”
“你以为，就凭这几个靠终末生成的灵能化身，可以阻止我？”
话音一落，他轻打了一个响指。
四尊灵能化身错愕地看向双手。
灵体状态的他们，正在逐渐淡化熄灭。
大主教满脸骇然。
“这......这怎么可能，这几位前辈的灵能化身......”
李瑜却摇了摇头。
“你们这帮大聪明，可知道为什么虚境恶魔抵达现实宇宙，都会为自己凝聚一副躯体？”
“当然是减少物质宇宙的排斥。”
“以纯粹灵能化身出现，就你摇来这四个灵能化身，还不如一只星主级恶魔抗性高。”
大主教深吸一口气道。
“烈阳之主阁下，我们可没打算动手？”
“哦？”李瑜笑了。
“是嘛，你叫四个打手闯入别人家里，说自己没有动手打算，不觉得可笑？”
闻言，大主教垂下头。
“动手吧！”
“动什么手？”李瑜挑眉发问。
大主教抬头回答。
“杀了我。”
李瑜却负手望向外界黑墙。
“那倒不必。”
说完，他冲诧异的大主教，淡淡一笑。
“别误会，我没那么仁慈。”
“我只是觉得，如果事实正如我所言，四神早已突破这方实验场，这道真相将会击穿你们终末教团在无数轮回中的坚守。”
大主教呼吸一滞，半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微微颤抖着。
杀人还要诛心？！
他咬紧牙关。
不可能，终末是为了清除虚境污染的圣战，怎么会没有效果。
只是......只是因为当代文明的愚昧，以及在情感上的放纵，才导致虚境四神的力量增幅到此种程度。
打开黑墙，只意味着扩散污染。
见他的模样，李瑜直摇头。
果然，想要改变别人的固有认知，靠嘴炮不可能，只能以现实击穿。
他起身便欲离开。
这时，带着两名禁军进入大殿，见殿内有一人，只道奇怪。
怪了，旗舰上有这人？
他不去多想，直向李瑜报告。
“元帅，您迟到了几分钟，现在星网上都在说咱们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