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宗主至少是天王级别的实力,而我属于域主这个档次,已经远远超过普通人了。
“通过浸泡药液得来的啊!”我也捏着自己的拳头,同样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曹宗主摇摇头,说:“在你从小到大的印象里,能拥有咱们这种实力的,往往都是些什么人?”
“哈哈,那可多了,电影、电视里演过不少,那些飞来飞去的大侠和高手呗。”我们虽然不能飞来飞去,但这身体硬度就跟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似的。
钢筋铁骨、力大无穷,绝对不是普通的凡人了。
“据说啊,据说。”曹宗主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以前真的有这种人!国家就是靠研究他们的身体,才制造出了tS药液,这就是所谓的母体了。没有母体,科研能力再强,也制造不出tS药液来。”
我的眉头微微蹙起。
我明白曹宗主的意思了。
他认为世间曾经存在那种真正的高手,比如电影、电视里经常出现的桥段,某个普通人偶然摔下山崖,得到一本秘籍,成为绝世高手,掌握了“内力”这个东西,身体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刀枪不入、力大无穷、一脚就能把人踹飞十几米远……
国家通过研究这种人,制造出了可以量产“高手”的药液,可惜被暖玉格格率领的屠手半道给截了胡……
我本能地想驳斥这种说法。
因为我在生活中见过的高手就是张若风这样的,他曾信誓旦旦地跟我说,根本没有所谓的内力,那些都是编出来的,普通人经过练习,也就力气大点、反应快点,仅此而已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我们现在确实可以刀枪不入、力大无穷、一脚踹飞别人十几米远……
这些能力,又是从何而来?
科学,能凭空改变人体的组织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却又给不出答案,始终一片迷茫。
算逑,跟我没啥关系,就算曾经有所谓的高手,和现在的局势也扯不上半点联系了。
“你想办法,帮我打听一下,暖玉格格将tS药液的配方分发给哪几个国家了。”我将话题转到正轨上来。
“好!”曹宗主点点头,转身离开。
躺在床上,我轻轻捏着自己的手,“咔咔咔”的声音仍旧不断传来。
“扯淡……”我轻轻嘟囔了句。
……
我回到宗人府的消息,很快被曹斌所知悉。
这位宗人府的大公子很是开心,每天都来找我下棋,但他是个臭棋篓子,甭管我怎么讲,棋艺也未进步半分。
还好我的水平也不高,每天就这么糊弄着。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期间没有发生任何的事,tS药液配方的事也如石沉大海,虎出山的兄弟谁也没打听到半点消息。
曹宗主那边一样没有音讯。
一晃便是半个月过去,我将脸上的纱布揭开,崔青玉的蝾皮面具已经完美贴合。
相比别人,我的“牢狱生活”已经挺完美了,起码可以自由地在各个院中穿梭,偶尔还能跟着曹斌出去打打秋风。
只要防着点赫子连和满大人,基本没有任何危险。
直到那天,张若风给我打了个电话。
“说话方便么?”张若风低声问道。
“方便。”看了一眼对面抓耳挠腮、不知道下一步棋怎么走的曹斌,我说。
“tS药液当年的科研人员,我们好像找到一个……”张若风沉沉道。
我的瞳孔迅速收缩。
“知道了。”我挂了电话。
好家伙,让他们找tS药液的配方,直接给我把当年的科研人员炸出来了?
这个惊喜简直不要太大!
耐着性子陪曹斌下完棋,又送他离开宗人府后,我便迅速去找曹宗主。
当天晚上,我就乘飞机赶到了花城!
去国外,我可以肆无忌惮使用自己李虎的身份;而在国内,尤其是在南方,崔青玉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所有天王、域主都在宗人府,谁能管得了我?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
张若风已经在花城大学呆了三年,明年就是第四年了。
据说成绩非常优异,保研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与此同时,生意也做的非常好,每年都能给虎出山带来巨额收益。
真的,我一直觉得张若风是上天赐给虎出山最好的礼物之一。
见到张若风后,我就问他怎么回事?
他告诉我,自从我切了一块肉给他的学长后,学长和其导师已经马不停蹄地研究了一年多,可惜一直没有什么结果。
为何能有这么坚硬的人体组织,他们始终无法琢磨出其中的原理。
直到有一天,一位姓林的教授无意中闯进了他们的实验室。
“这个林教授是个疯子。”张若风补充了一句。
“疯子?”我的眉头微微皱起。
“对,精神有点不太正常。”张若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年过七十,早退休了,据说早些年有在中科院工作的经历……后来不知受到什么刺激,从京城回来后就疯疯癫癫的了,花城大学还愿意养着他,给他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食宿什么的都在我们学校。他现在做不了研究,每天在校园里走来走去,嘴巴里嘟嘟囔囔着听不懂的话……”
“你怎么确定他就是当年研发过tS药液的科研人员?”我继续问。
“我那个学长嘛,他和导师每天研究你那块肉……昨天下午,林教授突然闯进他们的实验室里,这种事情以前也有发生,大家都不会当回事……”张若风继续讲了起来。
林教授疯归疯,但从不会破坏大学里的东西。
尤其实验室里的各种器材,他最多看一眼,绝不会上手碰。
所以他进来后,谁也没有干涉,任由他在实验室里乱转。
他走来走去,就看到了摆在实验台上的那块肉——就是我之前用手指挖下来的那块。
看到那块肉后,林教授微微蹙眉,接着又迅速看向旁边的仪器,上面写满了有关这块肉的各种数据。
“呼——呼——”林教授指着仪器,激烈地喘着粗气,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林教授,怎么回事?!”学长和导师立刻奔了过去。
“#¥……\\u0026*()”林教授语无伦次地说着听不懂的话,学长以为他又犯了癔症,想要伸手搀他回去。
“别,让林教授说!”导师拦住学长。
林教授越说越多,导师的一双眼睛慢慢瞪大,随即快速在电脑上做起了记录。
“事后,学长的导师告诉我,林教授在说制造这种肉块的具体方法。”张若风沉沉地说:“导师已经研究了一年多,作为国内一流的生物学家,他马上分辨出林教授的方法极其正确……可惜,因为林教授神智不太清醒的缘故,能提供的药液配方不足百分之一……”
说到这里,张若风转头看向了我。
我的面色,也微微严肃起来。
之前和曹宗主聊过以后,我就将“那些科研人员死的死、疯的疯”的消息告诉大家了。
显而易见,林教授就是那位“疯掉”的科研人员!
基于这个判断,张若风才把我请了过来。
“到了。”张若风说了一句。
我一抬头,一座中规中矩的教职工楼出现在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