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骆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诧异地看着雷子。
“我说,我能x你老婆!”雷子大声喊道。
“哎我草……”骆树彻底怒了,直接抓起旁边的茶壶,狠狠朝着雷子的脑袋砸过去。
但下一秒,茶壶就到了雷子的手里。
“嗯?”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骆树一脸迷茫,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谢谢树哥赏茶!”雷子大笑着,举起茶壶喝了一口,又“啪”的一声狠狠摔在地上。
摔壶为号!
“砰!”
与此同时,包间的门被狠狠撞开,阿发和阿财每人持着一柄喷子冲了进来。
“草!”
骆树大叫一声,伸手就往自己的腰间摸,其他几人也都是一样的动作。
但,一起摸了个空。
“树哥,找这个呢?”雷子笑嘻嘻的,摸出一支喷子顶在骆树头上。
与此同时,他还一撩衣襟,腰间整整齐齐地别着另外三把枪。
“都别动啊!”发财兄弟冲到麻将桌旁,举枪指着几人。
谁都不敢动了,包括骆树。
“李虎的人?”骆树看向阿发和阿财,眼睛眯了起来。
“眯你妈的眼啊,整得好像你能干啥似的!”阿发一个大逼兜狠狠扇在他的脸上。
阿发这一巴掌打得极狠,骆树的腮帮子鼓起来,嘴角也微微浸出血迹,但他仍旧神色不改,淡淡地道:“赵鹏举的事情露了是吧?行,认栽了,给你们一只手,拿回去交差吧。”
“啪!”
骆树将手按在麻将桌上,又从裤腿处抽出一支匕首,作势就往自己的手腕上砍。
“咣!”
阿发狠狠一拳砸在他脑袋上。
骆树当场昏了过去。
“一只手就想交差,想你妈的美事呢?”阿发骂骂咧咧,抓着骆树的衣领,将他从麻将桌上拖了下来。
与此同时,阿财将其他几个人的衣服都扒了,绑了他们的手,堵了他们的嘴,还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上。
几人带着骆树,很快离开金海大酒店。
雷子回砂石厂,阿发和阿财则来到“世外桃源”会所。
办公室里。
赵鹏举已经被我送走了,他只是一枚棋子,没有多大用处。
骆树躺在地上,人还在昏迷着,但被阿发一盆水泼过去,终于悠悠地醒转过来。
骆树坐起,抹了一把头上的水,看看旁边的我和张世嘉,轻轻地叹了口气。
“真他妈倒霉啊……”骆树盘着腿说:“需要我做啥,我尽量配合吧。”
“素素,在哪里?”我问。
骆树直接报出一个地址。
“人家为你办事,你卖起队友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我冷笑着,又冲发财兄弟摆了摆手,二人再次奔出门外。
“那没办法,我自己的命肯定最重要啊。”骆树耸了耸肩。
“行,第二个问题。”我继续说:“你是怎么杀死司婉蓉的?”
“什么?”骆树有些发懵。
“问你怎么杀死司婉蓉的,张世明的母亲!”我冷声道。
“不是我杀死的!”骆树皱起眉头。
“那是谁杀死的?”
“我怎么知道?”
“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叹着气,直接将骆树拖到门外。
约莫半个小时以后,我回到了办公室。
“你……”看着我身上的点点血迹,张世嘉满脸惊吓。
“哦,没事,溅到我身上了。”我一脸疲惫地坐下来,指着茶几说道:“倒,倒茶。”
张世嘉赶紧为我倒好了茶。
我喝了口,又休息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司婉蓉不是他杀的……我都把他祸害成那样了,没道理不说实话的,警察不能刑讯逼供,但是我能。”
“祸……祸害成什么样了?”张世嘉紧张地问。
“要多惨有多惨。”我说:“这人确实挺狠,一开始咬死不吭声,到后来实在扛不住了开始求饶,但没啥用,这人已经毁了,一辈子得瘫在床上。”
张世嘉没说话,轻轻地咂着嘴。
不一会儿,阿发和阿财回来了,说那个叫素素的姑娘不在,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嘿,逃过一劫……算了,棋子而已,不用搭理她了,废了骆树足够震慑其他姑娘了。”我摆摆手。
发财兄弟点点头,又出去了。
“废了骆树,不会有什么事吧?”我转头问张世嘉。
“哪方面?”
“各种方面。”
“首先,温全不会报案,他肯定想亲手报仇;其次,之前你就扎了温全,这会儿应该快出院了,新仇加旧恨,百分百找你……”张世嘉认真地说。
“我就等他来了!”我笑着说。
话音落下,张世嘉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张世嘉接完电话,转头冲我说道:“来了!”
“还挺快……那走吧!”我笑了笑,站起身来。
五分钟后,我和张世嘉来到“世外桃源”门口。
“世外桃源”地处郊区,四周几乎没有什么人烟,就连车都没有几辆——客人都是车接车送,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但是此时此刻,“世外桃源”门前的空地上,至少聚集了十多辆轰鸣作响的车。
温全一脸愠怒,虎视眈眈地瞪着我。
在他身后,站着六七十人。
“骆树呢?!”温全咬牙切齿。
“啪啪——”我拍了拍手掌。
发财兄弟立刻抬着一个血迹斑斑的人走出,又“飕”的一声朝着对面甩了过去。
“咕咚咚——”
骆树在地上滚了几下,瘫在温全脚下,整个人一动不动,唯有胸口微微有点起伏。
“骆树!”温全立刻蹲下身去,眼眶已经迅速发红。
“全……全哥……”骆树的嘴巴微微耸动,却没有力气说出更多话了。
“杀,给我杀!”温全目光通红,起身咆哮着说:“谁第一个弄死李虎,安家费五百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喊杀声、怒吼声响起,一众人手持刀棍疯狂地冲过来。
我和张世嘉稳当当地站在原地,发财兄弟也置若罔闻一般守在两边。
“吱呀——”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大晚上的嚷嚷什么?”中年男人皱眉说道。
所有人都站住脚步,现场鸦雀无声。
“……罗先生。”温全面色凝重。
——会所里有许多达官贵人,不说随便出来一个都能喝退温全,但能做到这一点的也绝对不在少数。
罗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温全,带这么多人干嘛,莞市是不是放不下你了?”罗先生身形微晃,指着他说。
“……不是。”温全的额头浸下冷汗。
“不是就赶紧滚!想今年在牢里过,就跟我说一声,随时满足你的愿望!”借着酒劲,罗先生骂骂咧咧,又转身进了院子。
“罗先生,怎么还惊动您了,我们自己就能搞定……”张世嘉赶紧去扶着他。
“可拉倒吧,故意叫俩服务生,在我包厢门口说刚才的事,不就是想让我出面帮你们一下子吗……不过你们做得不错,确实不能姑息任何偷拍行为!”
“哎,哎,是……”
二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明知道我们这边都是大人物,还敢过来闹事,怎么想的,脑子进水了啊?”我瞥了温全一眼,带着发财兄弟进了会所。
“咣——”
门也关上了。
“李虎,我迟早杀了你!”门外,传来温全惊天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