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人群中就一阵小声嘀咕,有的觉得今天长公主反应不太对,但更多的人就是觉得那钟大小姐也太下贱了些,因为钟家前阵子闹出来的事情,权贵圈里也有人听说,钟2和白七议亲,也不是无人所知,钟大这事若作真,那就是勾引自己的妹夫了。之前还传的说为了清白,宁可自尽,可见都是骗人的。
长公主气的满嘴发苦。一边气钟大怎么这样不自爱,一边又气端王怎么偏相中这么个人。之前端王面见长公主,就传来了钟晓欣落水的消息,端王听说钟晓欣喊了一声落得好,就急急的赶着要去看钟晓欣,又再次吩咐她再多带些人去“捉奸”,她真想问这弟弟是看中了人家姑娘还是有什么大仇?怎么落水还落得好呢?这才找了借口,多带些人往钟晓欣所在鸣霜院来,结果叫她翻出这么件红杏出墙的好事,她这弟弟想娶个媳妇怎么这么难呢,钟大也好钟2也好,一个二个的都有了心上人,最可恨她们的心上人还都是白七,这白七是天上哪路衰神转世,专来挡着端王的道吗?
长公主这边是天大的怒火,至少还能踹那婆子一脚,李氏则恨的紧紧的靠在丫环身上,快要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听了钟大的名字和白七扯落在一起,她就全身无力。她刚刚前一秒刚说了卢萧正在与好人家的女儿议亲,现在好怕长公主顺着她的话问她与卢萧正议亲的是哪家姑娘。
不过长公主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再次狠狠踹了那婆子一脚,指挥着手下仆妇:“走,先去鸣霜院。”带着大部队就冲向鸣霜院。长公主是这样想的,虽然说是意外,可是知都已经被她给知道了,那也不能放着不管啊。
落实了要是真事,钟大与白七是郞有情妾有意,她也愿意成全,落实了要是假的,端王还是心系钟大姑娘,也可以顺势给他们送一堆,反正钟大的名声也不是那好的,最紧要是端王喜欢。
长公主就带着一群人,抓着那婆子浩浩荡荡的走了。贵人们就知道长公主是又要管闲事了,也乐得看个热闹,一起跟着,唯有李氏被丫环给扶到了一边去,拿眼扫着这过去的一群人。
里面并没有顺义伯白家的人和二位表小姐,因为之前有说长公主被白氏气得砸杯,可是又传来消息说白氏晕厥,长公主不但没有降罪反而让白氏在偏院里休息,顺义伯白家的人不明就里,但也都松了一口气,想要去探视这位姑太太。
李氏想着,这会儿白家的人应该还都在长公主府,就吩咐了丫环。
“你去白家那边看看,探探白家的口风,看看那两位表小姐都是否有订亲事……看哪位……更合适些。”话中已经有了些订亲之意了。
丫环犹豫道:“可是二公子之前。”却说非钟晓欣不可。
李氏气道:“那婆子说的话你也听到了,难道那钟大作出了这样的事来,还能娶进护国公府不成?”
那丫环与李氏是下人又不是姐妹,见主子发怒了哪里还敢再劝,但也在心里打鼓,李氏临时想换人,卢萧那脾气,可不见得就会乐意。
丫环走了。李氏看着长公主也早就带着大部队离开,想了想,自己却叫了来镇国公府在大花园安排的服侍下人,自己打听着往睛雪院去,她还是想要见一见这位钟大姑娘。
之前白家与护国公府定了白氏带钟大相亲,然而却又多带了两位表小姐来,虽然找理由说是拜见长辈,但大家里面都有数,是钟大的备胎,也尽可随护国公府挑选。可到底是没有挑明的,李氏觉得并不着急,并且卢萧看来又十分中意钟大,所以话语里并没有说些让对方有所期待的话,但现在……
李氏只要一想起钟大姑娘几次三番的和白七牵扯到了一起,就觉得没脸。
她现在的想法只和长公主一样,心里刀刮一样,想着怎么自己家的孩子看中了这么一个姑娘家。
不同的是,长公主眼中,钟大有情有义有人抢,是块上等猪肉,而端王是条无脸无皮的赖皮狗,她得帮着他,他才有可能把肉给抢到自己嘴里。
而李氏眼里,卢萧这自己的孩子是威风的黑贝大狼狗,自己却把钟晓欣这不知道让多少人嚼过从嘴里吐出来的烂肉给他摆到了眼前。因为事实也确实是李氏过问钟晓欣议亲在前,卢萧听说事后看过了人才点头在后的。
所以说姐姐和母亲的区别就在于此。
对一个姐姐来说,弟弟这种物种还是挺复杂的,虽然可爱,但是各种缺点也会让人神烦,有个姑娘愿意来帮着管教,那真是谢谢了,所以纵使弟弟缺点多多,但是因为是自家人,还是不能让他吃亏了。
总结起来就是:你喜欢就好。
而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自己的孩子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存在,值得这世上最好的姑娘,别人家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是十全十美可与之匹配的,就算贵为公主,也总会在某些地方有所缺乏。
总结来就是:你受委屈了。
于是长公主和李氏分开了行动。
钟晓换这边却是有吃有喝的悠然自得。
“四哥,你还会医术?看不出是个全面发展的人才啊!”钟晓欣看着迟四给自己号脉,这是真心的有些崇拜了。
无论前世今生,医生也是值得尊敬的职业,有前途有钱途,最重要是有生命保障啊。
迟四捉着她的脉像把了半天,也是一脸崇拜的看着钟晓欣。“欣儿,你的脉像竟然与常人无异,几可乱真。”
钟晓欣翻白眼。乱个毛线的真,她本来就是真人一个好吧。
不过上次见面刚和迟四说起到她改良过的仙侠剧本,说她是失了仙身才附身人体,算是仙鱼化凡吧,和常人竟然没有一点异处也挺对不起观众的,所以面对着迟四各种钻研的小眼神,她就理解了吧。
“欣儿,不是为兄吹牛,既然是我看不见异象来,那你这脉象就算是太医院的医正来看,也是看不出来与真人之间的区别来的。”迟四满意并放心的说道,说完又看钟晓欣半躺在床上的身子,然后不由自主的向前探了探头,说道:“欣儿,还有哪里不舒服的,为兄一起给你看看。”不过看他的眼神,不像看病,像是想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