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兄,今日诗会的诗题是什么?”萧宁突然问向景学。
景学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如实说道:“今日诗会的试题是战!”
“战?很合当前的形势。景兄,可有笔墨?”萧宁又道。
景学立即猜到了什么,笑道:“有有有!”
说罢连忙去取笔墨,并很快拿了过来。
萧宁将毛笔沾墨,他并非要显摆,这是想拉拢景学,就得表现出足够的优秀,这样才能让他折服,所以这一次,只能学习其他穿越者,剽窃前世古人的作品了。
呸呸呸,读书人不存在偷,这只是借用。
不过别的穿越者都是用诗词泡妞,自己是拉拢同性,也是没谁了。
那写什么好呢?
以战为题的千古名诗有哪些呢?
太多了。
真是提笔就来。
于是乎,就见萧宁龙飞凤舞,在白墙上挥毫。
景学站在一旁,忍不住念出声来:“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萧宁收笔,看着自己的书法,颇为满意。至于为何要从无数古诗中选择这一首,谁叫这首《凉州词》乃七绝之一呢?
诗中感情虽然悲壮苍凉,哀怨却不消沉,又有振聋发聩之作用,一语不及征人,而征人之苦可想?
和这首诗相比,白墙上的其他诗句文章,透着靡靡之音,果然难登大雅之堂。
真是一堆屎里长出了一朵花。
景学欣赏后,忍不住感慨道:“肖兄,我真想把其他诗句文章刮掉,独留这一首啊,仅凭这一首诗,就足以名留青史!肖兄真是大才!”
萧宁笑道:“景兄客气,有感而发而起。”
景学又忍不住地将目光放在诗句上,慢慢品味。这个时候,一位仆从匆匆而来,说道:“少爷,诗会马上开始了!”
“瞧我…”景学拍了拍额头,他主持此次诗会,差点误事,于是对萧宁说道:“还请肖兄移步东楼,诗会即将开始。”
谁知萧宁摇了摇头,道:“我便不去凑热闹了,我比较喜欢景园的风景,我想四下走走,欣赏一下风景。等景兄忙完,我们再聊。”
景学感叹道:“肖兄诗才惊人,就凭此诗,就能拿下诗会魁首。既然肖兄不喜欢凑热闹,那我便不强求。不过今日这首诗,我会找个时机念出来,不可让这首诗埋没于此。肖兄,此诗可有名字?”
“《凉州词》!”萧宁回道。
景学点了点头,随后拱手退下,立即去了东楼。而萧宁也离开西楼,继续闲逛。
…
景学赶到东楼时,连忙拱手致歉,说是有事耽误了。
受邀的众人没有责怪,在苏州城内的青年才俊中,景学的人品、口碑和文采都是数一数二的,有成为领军人物的趋势。
当然,也只是趋势。文人自恃清高,而且文采这方面,很难决出第一第二,所以才有文无第一的说法。
接下来,诗会正式开始,和以往的诗会相同,众人入座后,景学道出此次诗会的诗题,然后众人一边饮酒一边闲谈,构思佳作,还有人出对联,寻求下联,整个诗会就像一场聚会,倒也不算无聊。
而在二楼的走廊上,已经聚集了十几名妙龄少女,透过打开的门和窗,可以看到东楼内的诗会,她们面带白纱,对楼内的青年才俊指指点点,或者小声议论,每个人都透着青春靓丽。
更有少女娇笑连连,笑声传到楼内,惹得青年纷纷望了过来,眼中透着迷恋。
年轻的男女充满了活力,总是会扯着诗会的大旗,来做相亲的勾当。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接下来,也到了众人展示文采的时候了。谁的诗做得好,谁就能出尽风头,若是做出名诗,名动苏州城是其次,甚至是名留青史。
……
萧宁已经过了参加诗会的年纪了,去和一群愣头青比试高低,真没意思。不过此行也没有白来,认识了一位可造之材,不过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培养,还得测试测试。
想到这儿,萧宁便没有急着离开景园,继续在东园闲逛,没想到遇到了刚刚在西楼内见到了石榴裙少女。
“这位公子,请留步。”石榴裙少女轻声说道。
萧宁驻足,问道:“姑娘有事?”
“公子没去参加诗会?”少女虽然面带白纱,但双眸如月,此时眼角扬起,面纱下的红唇应该也在轻扬。
萧宁回道:“一介武夫,何必自取其辱呢,姑娘怎么也没去啊?”
少女没有回应,而是说起其他事:“公子,我刚刚途经西楼时,发现白墙上新增了一首没有提名的佳作。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此诗壮阔豪迈,又带着悲壮,没有经历过战场的人,是断然写不出这样的佳作的。再联想到它刚刚出现,所以作者是谁不言而喻了!公子,是你的诗吗?”
说完,少女目露崇拜。
萧宁摇了摇头,道:“什么黄河、孤城,我乃一介粗人,作不了诗,姑娘一定是认错人了。”
他作诗可不是为了把妹,而是为了拉拢景学。
“真不是公子所作?”少女惊讶道。
萧宁道:“我若是能作出你说的好诗,为何不承认呢?”
少女一想是啊,这么好的诗,足以名留青史,谁会不承认呢?
“抱歉…”少女歉意道。
萧宁摇了摇头,道:“没关系,告辞!”
随后,萧宁继续往前走,来到池塘旁静坐,欣赏水里的锦鲤,这锦鲤养得真肥啊,像一只只猪,而且品相非常好。
只是让萧宁没想到的是,石榴裙少女也走了过来,坐在萧宁几米外。
萧宁看向她时,石榴裙少女赶忙解释:“我也想看鱼,不是跟着你,你别误会…”
萧宁笑了笑,觉得这少女有点意思,于是问道:“在下是否有荣幸知道姑娘的芳名?”
“我叫杜妍晨。”少女的性格很开朗,立即回答了萧宁的问题,并问道:“公子呢?”
萧宁道:“肖宇。”
“肖公子,那首诗真不是你所作?”杜妍晨嘿嘿一笑,还不死心。
萧宁摇了摇头,问道:“杜姑娘为何执着于是何人所作?”
“不告诉你,这是秘密!”杜妍晨回道。
萧宁一看是秘密,也就懒得去过问了。
就在这时,景学竟然匆匆赶了过来,离近一些,拱手道:“肖兄…”
“诗会这么快就结束了?”萧宁诧异道。
景学道:“还得一会,不过欣赏了肖兄所作的《凉州词》,其他人所作的诗作,就再也吸引不了我了,顿觉索然无味,不如和肖兄交谈让人愉悦。”
“哈哈哈…景兄缪赞了。”萧宁笑道,紧接着,他就察觉到身边传来冷意,回头一看,杜妍晨正皱着秀眉,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