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所谓的考虑一下也就是从教室的门口转到了楼下。或许是在国内的时候老师刘鸿硕的放羊似的培养,又或是方逸心中那种艺术家的小脾性做怪,对于学校考试的问题,并没有能让方逸的大脑开动起来。
这边才刚走到了楼下,就听到自己的同学伊夫在身后叫自己:“方!”。
方逸转过了头,看到伊夫正搂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带着阿裔血统的姑娘向着自己走了过来。伊夫这小子算是对的起自己的这个长相,而且很是发挥了优势,换女朋友的速度很快,基本上两周这小子就会换上一张新面孔。
“什么事?”方逸转过身站定了问道。
伊夫张口说道:“这周五我办个派对,到时候一定要来!把贝罗尼卡也带上!”。
“我是一定去,不过贝罗尼卡就去不了,她这周和她的同学准备去柏林”方逸望着伊夫回答说道。
“那你来就行了!所有的同学我都通知到了”伊夫也不多说,对着方逸摆了摆手就搂着自己的姑娘有说有笑的向着前方走。
方逸侧是直接到了停车的地方,上了车子向着凡尔赛博物馆驶去,继续去尼克那里学习怎么修复油画作品。当然了,有的时候方逸也少不了到三楼去转转,想再看看亨利?垃圾箱的作品,不过就如同尼克说的那样,老东西直接锁上了大门,不光是大门紧闭,就连窗帘都拉了起来。
这么一搞方逸就无从可看了,虽然想看但是方逸还不会脑子不正常在凡尔赛博物馆想什么破门而入的事情。这东西太不靠谱了,这是博物馆!里面有着世界上最好的安保系统!再说了又不是演电影,几根绳子穿上紧身衣从房顶上吊下来带着一幅画就可以消失在夜色中。就算能,方逸也干不了这项技术活儿。
既然这里看不到老东西现在的画,那只能打他以前出售作品的主意,希望能从老东西以前的作品上看到一些蛛丝马迹,有利于自己推断出老东西的技法来。
可惜的是方逸的想法不错。不过实行起来有大麻烦,因为十几年前可以花二十几万美元买画的这些人,也不是方逸现在地位能认识人家的。一次拿甩出几十万买画,可以这么玩的那都是大富豪一类的。这些人的东西哪里是方逸可以打主意的。而方逸找到名单看到的第一个名字后面就加上了一个爵士的头衔,然后就是什么总裁,什么收藏家之类的。
“哎!”方逸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合上笔记本,一只手放在台面上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坐在工作台前发起了呆来。
“方!出事情了”一位工作人员突然一下子走了进来对着方逸说道。
“什么事情!”方逸从沉思中醒了过来,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道。
这位对着方逸说道:“一个游人把自己藏着的东西泼到了画上!”。
“哪幅作品知道了么?”方逸张口就问道。
“依丽莎白?维杰?勒布伦的作品!因该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肖像!”这位张口说道。
“真是个灾难!”方逸随口就感慨了一句。
听了方逸的话。这位就转身出了工作室。估计是向下一个门跑去传达这个消息去了。这位小喇叭的名头可不是白说的。
方逸对于依丽莎白这个法国女画家无爱。对于其作品更谈不上喜欢。对着别人表示了一下遗憾直接坐回到了自己椅子上,该干什么干什么。
玛丽?安托瓦内特国人或许不熟悉,不过提起一个名字世界史上的很认真的同学知道:路易十六!就是那个被推上断头台的法王,这个玛丽就是他的老婆。也就是法国王后。这位王后也不省油的灯,一天能把自己王后年金花个精光的主!当时有大臣告诉这位王后法国人民都吃不起面包了,这位王后回答:要是人民吃不起面包,那就该吃蛋糕嘛!很是有点儿何不食肉糜的昏君风范!最后的下场这个大家都知道了,和他的丈夫一起被砍下了脑袋。
一些西方的艺术品有时就会摊上这样的倒霉事情,画作被人为刻意的损害,这不是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方逸知道的就有丹麦著名的小美人鱼雕塑,这只倒霉的小美人鱼曾经被人为的砍头断胳膊,甚至是从石头基座上被推到海里。从这方面来看。所谓的外国人比国人的素质高完全是扯淡。只要是人就会有这种闲的蛋疼的恶心蛋儿!
对于往画上泼东西的行为,方逸是有些不耻的。除了不耻方逸现在也没什么可做的,这是凡尔赛博物馆的藏画,而方逸自己还是个临时工,那有那份操淡心的心思。况且还是方逸不太感冒画家的作品。自然是不用表现出一付卫道士的嘴脸,什么愤怒伤心都挂在脸上!听到了这个消息方逸就心里哦了一声,就过去了。
刚坐下来没两分钟,方逸就听到了声道里传来了咆哮声,然就就是一连串的脏话突突的冒了出来,一听这声音方逸就知道是那个垃圾箱在走道里,这么小的个头中气可不小!
估计买老东西画作的人等着他挂有的等了!方逸在心里中跳出了这么一句。
咆哮声过了没有两分钟,尼克就一路带着小跑走了进来:“方,今天下午工作暂停,我们要准备修复作品!”。
“受损严重么?”方逸张口问道。
“还好不是什么太强的酸性物质,因该是一些油漆之类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大碍”尼克对着方逸说了一句就拿着自己的东西跑向了门口。
方逸看着尼克出了门,继续拿着手中的小放大镜观察着画,按着自己学到的东西开始一步一步的辩别己经被认定的伪作。
“二货!傻蛋!”方逸一边看着画,一边摇头自言自语的轻声嘀咕着说道。这些西方造假的一点儿也不专业,比国内造假的不敬业多了!以前自己和老师看到那幅假画的时候,上面可没有什么造假者自己的签名。
这帮子欧洲货色,似乎是有毛病似的,造的越好的就越喜欢在伪作上得意洋洋的藏上自己的名字字母缩写!而且有人还是每幅必签!这种行为在方逸看来是要多白痴有多白痴!、
就像是现在摆到方逸面前德加的两幅作品,己经仿到了百分之九十七,加上用颜料油料什么的也都算是讲究,画廊都不一定能够鉴定的出来。这个货非要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而且你签哪里不好,两幅作品全都签到画上人物的头发里,尼克看完了一幅下一幅直接就从头发上去找,不用五分钟就确定了这两幅作品是伪作,而且出自同一个仿者之手。这屁事干的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看了一个小时,方逸收拾了东西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拿出了铲好的画布摆上了画架开始想着自己要仿谁的。现在什么东西都差不多全了,方逸就准备开始满足自己小小的阴暗心思。
站在画布之前,方逸的脑瓜子就开始考虑自己到底要画谁的画。当然了有了脑子里的东西,方逸不可能去仿一幅现在存世的东西,准备利用大师的风格画一幅新的作品出来。这样的事情在方逸看来才足够的有趣!
“你站在画布前发什么呆?”贝罗尼卡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方逸站在一个铲掉的画布前发呆,有点儿奇怪的问道。
以前方逸站到画布前总是很肯定的落笔,就算是发呆也会站在素描纸前发呆,那是方逸开始构思自己作品前期忙活的事情,现在站在画布前面就让贝罗尼光有些奇柽了。
“没什么!脑子里再想着别的事情”方逸伸手搂着贝罗尼卡的腰肢然后在女友的脸上吻了一下说道。
“又在想那个亨利的作品?”贝罗尼卡听了方逸的话张口说道:“你也别老想这个事情,别人不让你看,那你就自己画自己的!”。
“嗯!”方逸直接糊弄了过去。并没有告诉贝罗尼卡,自己准备在前面的画布上画一幅大师从没有画过的作品,不是好事情那就不必告诉女友了!省得弄出什么问题出来。再说了要是说了贝罗尼卡反对自己这么搞怎么办?
贝罗尼卡哪里能猜到方逸想的是什么,直接对着方逸说道:“过两天我去柏林,五六天的时间,你一个人在家里老实一点儿,我己经设定了机关!而且派人盯着你了!”。
知道贝罗尼卡是开玩笑,什么盯着自己之类的不过只是打个趣儿。就自己这样的估计扔到哪里,贝罗尼卡都放心。
方逸笑着紧了紧女友的腰肢:“那让我猜一下,你找的人除了关芳菲或者苏珊娜!苏珊娜呢,现在正和李云聪没事干的打打友谊赛,增进一下所谓的滚床单友情,当然没功夫来盯着我,关芳菲?这个女人我只希望离她远一点儿,最好在我的生命中不要再出现!”。
说到了这里,方逸这才想起来伊夫办派对的事情:“对了,周五的时候伊夫要办个派对!邀请了我和你,不过我说你没空去!”。
“那你就自己去吧!”贝罗尼卡听了点了点头:“等我回来的时候,咱们就准备雇模特的事情!”。
“这事情你拿主意就行了!不用问我”方逸笑了笑,伸着脑袋凑到了贝罗尼卡的脖子上吹起了气来。
贝罗尼卡很怕这个,立刻弯着腰哈哈的笑了起来:“好痒!停下来!停下来!”。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