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听到了耳朵里传来的嘟嘟声:“今年颜料公司的分红又不用分了!”。放下了电话方逸对着妻子郑苑提了一句。
郑苑把没有把这个事情当成一会事儿:“不分就不分吧,家里又不缺钱!”。对于方楠掌握着颜料公司,郑苑没什么意见,不说有查理这些会计师的监督,就说是方楠的性子也不会小心眼的玩上什么花招。
对于少了分红,方逸也就是嘴上抱怨两句,自己的收入都要往外掏了,有必要在乎这些分红嘛。对于方逸来说颜料公司本来就是打算支持姐姐干点儿事的,现在做的都不要自己再往里面掏钱了,这对于方逸来说己经是属于相当满意的范畴了。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方逸对着郑苑一脸郁闷的问道:“你说这段时间是怎么回事,老是有人弄一些东西给我看!”。
郑苑瞅了一眼丈夫笑着回答:“这我哪里能知道,要问就问你自己!”。
方逸摸了一上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也没有干什么太出格的事儿!怎么会这样呢!”。今天是姐姐让自己看国内寄来的亚麻布,而后天阿尔图尔约自己去看什么新作品,在昨天的时候,那位意大利纯地中海馆长还盛情的邀请自己去意大利,鉴赏什么馆藏作品。好像这些事情都凑到了一起来了。
这边方逸还夺怪着怎么这么多人让自己去看东西,等着准图去赴阿尔图尔约的时候,方逸就不得不更加奇怪了。
这边方逸还没有跨上马背呢,口袋里的手机就己经想了一起来,坐到了马背之上,方逸掏出了手机一看原来是邹鹤鸣打来的。催着温顺先生向着阿尔图尔的农场方向小包,方逸自己却接起了电话。
听明白邹鹤鸣说的事情以后,方逸就更加的奇怪了:“你说什么?波比勒画了一幅作品。让我看看顺带评价一下?”。方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东西画了一幅作品还准备让自己评价一下?
本能的方逸觉得这个事情有点儿不靠谱。而且也不太可能啊,老东西现在画一幅画也要不少的时间的,现在按着他以前的速度,至少至少还有一两个月才能完成今年巴黎十月展的作品。
“十月展的两幅作品他都画好了?”方逸首先关心波比勒这个事情,自然就对着那头的邹鹤鸣问了起来。
邹鹤鸣说道:“我不知道啊,他只说自己准备花上五六天的时间画了一幅作品出来,想请你评价一下,然后也不用打电话。给他写信好了!”。
说完这些话,顿了一下邹鹤鸣对着方逸试探着问道:“你说会不会是这老东西找到了简化步骤的方法?现在作画的速度大大的提高了!”。
方逸这边想了一下之后,坐在马背上就开始连连摇头:“不可能!”。
这话方逸说的很肯定,因为不论是自己的光线技法还是波比勒的形体技巧都是很复杂的东西,现在你说什么化繁为简之类的,那根本就是扯淡,就像是烧条鱼似的,从打鳞开始,然后去内脏,接下来上锅。这么一整套下来才能做出一条口味俱佳的鱼来,要是省了一道几道工序,那做出来就算好吃。怕端到桌上客人也没什么胃口去吃了。
“万一呢!你怎么就知道波比勒不会找出更加简单的技法”邹鹤鸣有点儿不自信的又问了一句。对于这件事情邹鹤鸣很关心,万一要是老东西突破了方逸没有做到,这不是无形之中告诉别人,自己手上的摇钱树比人家里栽的小一号了嘛,这个事情要不得啊!
这下弄的方逸就不好和邹鹤鸣解释什么了,不过在内心方逸不相信波比勒可以简化技法,而且一下子到三四天就能完成一幅。
后古典主经技法基础是建立在现代对于光和色彩的重新认识上的,比如以前光就是光,后来人们知道光是粒子。然后知道光不光是粒子还是波。最后的后古典主义说白了就是建立在科学发展对于自然更深刻的认识上的。这种东西哪里会有太过于取巧的方法,少了步骤那就一定在画面上有地方不足。
“那他的画你准不准备看?”邹鹤鸣问道。
方逸立刻说道:“当然好看!等着他一画好你就给我送过来好了!”。方逸不相信这个邪。要是老东西现在能把后古典主义技法缩短到五六天,别说是五六天。就像自己现在画架上摆的这两幅作品这么大,他缩到五六十天,那就算他牛到了宇宙里了,方逸觉对相信老波成了整个宇宙唯一真理。
跟着邹鹤鸣又聊了两句,方逸放下了电话就开始琢磨这个事情,波比勒花这么短的时间画了一幅作品,而且还要让自己评价?真是太奇怪了,方逸不得不在心里想起了一句老话:反常即为妖啊!
不过要论起妖来,波比勒己经是妖了,说他想从自己得到肯定?那真是太扯了别说波比勒想没想到,就是现在坐在马背上的方逸想起来都有点儿发笑,老东西的名声哪里用的到自己肯定!
既然不是这个,那是为什么呢,送来的画上画一到底是什么呢?五六天的时间,难道是画布画的很小?想到了这里方逸不由的伸手开始比划了起来,从大约八开纸比划到了十六开大小的幅面,方逸还是不能相信老东西可以在五六天的时间,完成一幅后古典主义风格的作品,哪怕是只有十六开的一半,因为颜料层你总要干透了才能上第二层吧,光干的时间也不够啊。
坐在马背上方逸这心里那个纠结啊,当温顺先生从小跑变成了走,然后按着习惯转了小半的圈子都准备自己调头带着主人回去了,方逸这才从思绪中转了回来。
“嗳!”方逸伸手在温顺先生的脖子上拍了一下,然后带了下缰绳笑着说道:“别回去啊,今天准备去阿尔图尔那里!你是个恋家的好同志,不像某些没心没肺的东西!”。
抱怨完了没脸没皮的红枣,方逸又觉得对于红枣的评价太负面,自己马不浪费自家的东西,到别处蹭饭吃,从省钱的角度来讲似乎也是个值得提倡的事情。
“驾!”方逸抖了下缰绳,催动着跨下的温顺先生就向着阿尔图尔的家里飞驰而去。
到了农场的门口,吼了一嗓子然后下马推门进去。把马鞍什么的卸下来抬头就到了阿尔图尔和克希马还有那个方逸不喜欢的小子斯蒂文。
“嗨!”方逸辔头从温顺先生的脑袋上取了下来挂在旁边的栏子上,顺手在温利先生的马脸上拍了一下,和自己的朋友打了一声招呼,就向着几人走来。
“刚想事情儿,有点迟到了!”方逸是迟了快二十分钟,自然要给朋友们解释一下:“有人要让我看一幅作品!”。
有人请方逸看作品这个事情不论是在克希马还是阿尔图尔看来都不能算个事情,而且大家的时间观念也不像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迟点儿就迟点儿呗,大家又不赶着开会。
“嗯!你来的还算是早的了,鲁德这小子比你近多了还没有来呢!”克希马对着方逸挥了挥手就算是回应了方逸的那声嗨了。
方逸跟着两人进了画室里,一进去就看到桌子上面放着不少吃的东西,有烤的小甜饼,还有墨西哥卷饼之类的,很是丰富。
“这是准备开茶话会么?”方逸一看这样的状态不由的开心了起来,以前这么干的时候大家都还是在巴黎呢,那时候一个个的都还没有出名,每天晚上蹲在阿尔图尔和安德尔斯住的大谷仓改造的房子,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谈着线性主义艺术。
现在这样的情景不说别的就是这点心都比原来丰富太多了,而且看起来食物的样子也好的太多了。
“是不是有点儿想起了巴黎的时候?”克希马看着方逸坐了下就拿起了一个墨西哥卷饼放在嘴里咬了一口,于是笑着问道。
方逸吃着卷饼,对着克希马点了点头:“嗯这东西做的真是太好吃了!”。这卷饼做的比较辣,里面又是肉又是洋葱好几种食材,当然味道很好了。
吃完了一块卷饼,方逸拍了一拍手对着克希马问道:“说吧,今天找齐了人为了什么事儿?”。
“看画啊!”克希马对着方逸说道:“不早就和你提过了吗!今天到阿尔图尔这里看画!”。
“啊!”方逸看了一眼自己面前小半桌的美味点心,心里想道:看画?今天搞的是不是有点儿太隆重了?不过想到波比勒都要花几天画一幅作品,而且还要让自己评价了,看起来自己朋友这点儿都算不反常的反常立刻被方逸抛到了脑后。
既然是看画,而且人还没有来齐,大家就先等着吧!
等着是等着,方逸并没有光坐着闲着,也没有加入到克希马三人的聊天中去,而且专心的开始对付起了卷饼,这次方逸吃的就有点儿细嚼慢咽的味道了,一边吃着一边感受着味蕾传来的纯厚的浓香。
等着鲁德来的时候,方逸己经吃了三个下肚,混了个肚儿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