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也知道了风铃拜娘娘变美的梗,吃晚饭的时候议论起来。我妈说:“我活这么多年没听说拜神拜仙的能变好看。但是人要是好心做善事越长越顺眼是真的,那是慈眉善目。”
我爸嚼着馍嘟囔:“胡扯八道,准是她去医院做美容了。”
兰兰说:“大爷,还真不是,风铃就是拜娘娘变好看的。”
我爸妈并不知道绿萼娘娘的事,但他们还是竭力说这事不可取,才不会叫自己闺女做这种事,谁知道那娘娘是正是邪。
我和兰兰对视一眼,我夸他们:“你们俩脑子真清醒,这事确实诡异,要是拜拜娘娘能变美,那还有那么多整形医院吗,而且,也就没丑人了,个个貌美如花赛比天仙。”
但是像我们爸妈这样的清醒人群不多哦,我猜不出几天,全国人都会疯了似的往绿萼娘娘那涌。
赛潘安和山妖回来了,我和兰兰都扑过去询问赛潘安见到山妖的朋友了吗,他是什么来头呀?
赛潘安问:“你们想见?”
我和兰兰点点头。
赛潘安拿出手机,点开他录的视频,我和兰兰看了差点吐了:视频里,从海里游出来一头黑漆抹乌,说猪不是猪,说狗不是狗的东西。
那东西张口就是“草,山妖你个王八羔子还知道找我呀,草,我都想死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和兰兰蹲到地上爆笑。
赛潘安看看仙堂里,小声呵斥我们:“别笑了,让山妖听见没面子。别看它长得不咋地,可是有大本事的,他西海龙宫里有关系。”
“啊,有啥关系,跟哪个大佬有关系?西海龙太子的事它能摆平吗?”我追问。
赛潘安说:“别急,人家这不是刚知道嘛,慢慢打探。”
我说也是,这么大的事不是一蹴而就的。
这时那妇女主任又打来了电话,我答应她随后就到。
赵凌云下班了,他开车载着我和赛潘安、兰兰到了他们村口,妇女主任和全村老少都在接我,水芹娘家人也在人群当中。
我看向妇女主任,她立刻指着被几个人围着的一个年轻男人和老年妇女说:“他就是水芹的男人跟婆子。”
那娘俩明显是被村人硬弄过来的,知道是我出的主意。此刻看到我娘俩都咬牙切齿。
水芹婆婆张口骂我:“什么堂口大仙,就是坑蒙拐骗的神棍。还大学生呢,一小姑娘找个人嫁了好好过日子不行吗,干这个也不嫌丢人……”
“啪”一个耳光扇到老婆子脸上。
她被扇得半边脸都歪了,吓得旁边的孩子哇一声大哭。
更诡异的是,根本看不到扇老婆子耳光的人,就听见耳刮子响了,看见她脸歪了。
我朝我的鬼老公眨眨眼,夸他干得漂亮。
眼看娘变成这样了,水芹男人对着空气破口大骂:“哪里来的脏东西,有种你跟我回家,我烧油锅炸你,我用火烧你……”
他骂着骂着身子凌空而起,飞过了旁边一个麦秸垛,扑通落在麦秸垛那边了。
不知死活。
村人愣怔片刻都朝那边跑去。他们虽然没看到人是赵凌云一脚踢飞的,但已经猜到他娘俩是被我带来的仙家给收拾的。
水芹男人没死,被大伙抬了过来,这娘俩再不敢哔哔了,惊慌失措地看着我。
我缓缓走向水芹投的那口水井处,村人惧怕又好奇地跟着我走。
下玄月投下清冷的光辉,也将夜里的寒气投下,人人都裹紧了身上的厚外套露出一脸恐惧。
尽管这样没一个人回家,因为在家里更怕,这里有我,他们将我当成救世主了。
我让老人孩子都退到后面,让年轻力壮的挡在前面,因为鬼魂最好上老弱病残的身,年轻力壮的男人阳气旺,鬼魂上不了。
赛潘安隐匿了气息走到那口井边,我和兰兰也立到他旁边,低头朝那口井里望。
就在刚一低头,就跟井里一双眼睛对视了,那双眼睛是血红色的,里面的饱含怨怒和阴鸷……
“呼”她飞出井口了,直直地立在井口一米多高处,怀里还抱着儿子。
“哎呀鬼啊出来了……”村人吓得尖叫着四散。
“水芹!我的闺女啊,我可怜的闺女啊……”水芹哭叫着爹娘往跟前扑过来。
“别过来!”我朝他们吼。
可是水芹娘已经飞扑过来了,伸手就抓水芹。
“都给我死吧!”水芹抓住她娘的手就往井里拉。
赛潘安伸手把她娘给拽回来了。
水芹爹娘都懵了,他们不知道闺女为啥不认识爹娘了?爹娘又没害她,她为啥要她娘死呢……
我把她爹娘挡在身后说:“你闺女已经成了怨鬼,她不认识你们了,她只知道恨,谁都恨,你们离她远点。”
水芹爹娘这才哭着不敢近前了。
而远处她的男人和婆子吓得屁滚尿流,想逃跑两条腿早软了。
“呜呜……呜呜……”水芹抱着孩子哭起来。
那凄惨哀怨的哭声直透人的心里,听得人几近崩溃。
“水芹,你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不去阴间投胎,还在人间逗留,不知道这是罪过吗!”我朝她喝问。
眼睛血红的水芹看向了我,但我丝毫不惧,手里紧紧捏着一张符。
水芹呜呜咽咽地说:“我死得冤屈,我死得冤屈……”
我故意问:“你是自杀,你有什么冤屈?”
水芹脸一仰“格格格……格格格”……笑起来,笑得大伙都捂住耳朵蹲到地上了,老人孩子哭叫哀嚎。
俗话说,不怕鬼哭就怕鬼笑,鬼笑的杀伤力巨大。
赵凌云伸手在空中划了一下,一道屏障挡在水芹四周,她的笑声被挡在屏障里。
水芹笑得怀里的孩子都惊着了,她搂紧孩子不笑了,朝我怒喝:“你胡说,我不是自杀的,我和我儿子是被勒死的,就是被他奶奶亲手勒死的!”
“啊……”全场惊叫。
水芹爹娘哭叫咒骂着朝水芹丈夫和婆子冲过去,抓住娘俩就暴打撕咬。
我怕出人命,忙叫他们村人拉一下,众人才拉开水芹爹娘。
真相就是这样,但公安抓人是要证据的。
我继续诱导水芹,“你说你和儿子是她勒死的,有什么证据,她用什么勒死你娘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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