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被白栩谦生拉硬拽的带去了医院,不过沈楠的胃病是老毛病了,而且他为了省钱,不愿意打针住院,只让医生给他开了点药后就执意要离开。
白栩谦拗不过他,只能尊重他的选择。
两人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凌晨了,白栩谦问沈楠要去哪,自己送他,沈楠支支吾吾一脸窘迫。
“不用了,谢谢你带我来医院,等有机会了我请你吃饭,我自己回去就好,很晚了,你赶紧回家吧。”
沈楠不好意思再麻烦白栩谦了,而且这么晚了,他一个omega和一个陌生alpha待在一起,总让他觉得不踏实和紧张。
虽然这个人说他是柒医生的朋友,但人心隔肚皮,沈楠对白栩谦始终心存戒备。
看沈楠支支吾吾的样子,白栩谦挑眉,“你不会没地方可去吧?”
虽然是疑问,但白栩谦总觉得他猜对了,要不然大半夜的,他也不会在大马路上捡到沈楠。
后知后觉,白栩谦又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对了,你孩子呢?”
听到孩子,沈楠鼻子一酸,自从有了念念后,他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从来没有分开过,今天是他们父子分别的第一天,不知道念念晚上看不到他会不会哭闹?
如果哭闹了,会不会有人哄他?
念念那么小,一个人待在陌生的环境会害怕的吧?
季宴礼肯定不会哄他的,不过季振祺和季司寒应该会哄他的吧?
他能看的出来,季振祺和季司寒是真的喜欢念念,他们应该会好好照顾念念的吧?
“喂,发什么呆了,问你话了,你孩子呢?”
沈楠回神,看了白栩谦一眼说道:“念念去他爸爸家了。”
“他爸爸,季宴礼那?”
白栩谦脱口而出,沈楠怔了一下有些惊讶,眼前这个人怎么知道念念的父亲是季宴礼的?
他刚不是说他是柒医生的朋友吗?
怎么连念念是季宴礼孩子的事也知道?
这个人到底是谁?
故意接近自己又有什么目的?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沈楠一脸警惕,看着白栩谦后背发凉。
“我…”
白栩谦怔了一下叹气,本来还想装不认识不知情的跟沈楠相处的,但刚才一激动就把这事忘了。
罢了!
看着沈楠比刚才还紧张的样子,白栩谦开口说道:“你别紧张,我不是坏人,这些都是巧合,你听我慢慢说,别怕。”
“我叫白栩谦刚才已经介绍过了,季宴礼是我发小,你那孩子跟他小时候长的简直一模一样,都不用做亲子鉴定我就能一眼看出来。”
“而且当年你和季宴礼的事闹的满城风雨,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见过你那孩子和季宴礼,稍微一结合就能猜到孩子跟季宴礼的关系,所以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原来是这样啊!”
沈楠有些尴尬,看着白栩谦松了口气。
白栩谦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又问道:“你把孩子给他了你怎么办?”
白栩谦的话让沈楠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说道:“既然你认识柒医生,应该知道念念的情况,我也不想把孩子给他,但我实在没有能力照顾他了,季家是念念最后的希望了,只要念念能平平安安的,我可以放弃他的抚养权。”
沈楠说着眼眶一红,扭头抹了把眼泪心酸不已。
白栩谦叹气,关于沈楠的情况他确实很清楚。
季宴礼心里有个无人能及的白月光,从当年季宴礼处理那件事的态度就能看出,他根本不可能接受的了沈楠。
“那你接下怎么办,把孩子给他后是要离开这里吗?”
沈楠摇头,“我暂时不能走,我得等念念手术结束了再走,不然我不放心。”
“也是,你确实得留着,不然他们万一说话不算话呢,季家人最狡猾了,你得看着他们给孩子做手术才行。”
白栩谦很赞同沈楠的决定,一想到季宴礼,他就心里不爽。
而且如果沈楠留下,指不定后面他还能利用沈楠,好好恶心膈应一下季宴礼那个鳖孙呢!
仇人的仇人那可就是朋友和盟友了啊!
“啊!季大哥不像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啊!”
听着白栩谦对季家人的评价,沈楠有些意外。
“我没说寒哥,我说的是季宴礼,那家伙就不是个东西,骄傲自大又目中无人,就是个大傻逼,所以你现在一定不能走,你得盯着他,时时刻刻盯着,要不然他肯定会趁你不在欺负你儿子的。”
“啊!”
沈楠被白栩谦说的有些担心,季宴礼不喜欢他连带着确实也不喜欢念念,他本来就有些不放心,被白栩谦这么一说,心里就更有些不安了。
看到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白栩谦乘胜追击道:“我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是没地方去吧,你要是不嫌弃,就先去我那吧,反正我一个人住,家里还有空房子,你先凑合着住。”
“我虽然跟季宴礼那傻逼不对付,但我们两家毕竟是世交,以后我可以每天去季家帮你看孩子,这样你就可以随时掌握你孩子的情况了啊,你觉得呢?”
攻人先攻心,孩子是沈楠的软肋,他就不信自己这么说了,沈楠不会心动。
“可是…”
白栩谦的理由确实让沈楠心动,但他毕竟跟白栩谦不熟,而且他两一A一o的住在一起也不方便。
“没什么可是的,走吧,你放心,我是同性恋,不会对你有兴趣有危险的,而且我也是受柒禾所托,你就放心跟我回去吧,保证你不会后悔的。”
白栩谦扯谎张嘴就来,拉着沈楠就往家里带。
沈楠被白栩谦死缠烂打最后还带回了自己家。
沈楠一开始是拒绝的,但耐不住白栩谦的三寸不烂之舌,而且他又一时没有找到住的地方,权衡之下只得先跟着白栩谦回去然后再做打算。
白栩谦自从被父母断了经济来源后本着以毒攻毒的架势直接搬出了家,眼下这间不足百平的两居室正好住他和沈楠两人。
白栩谦神烦父母隔三差五在他耳边唠叨着季宴礼如何如何优秀,自己如何如何不争气的话。
从小到大,季宴礼在他爸妈眼里,那就是典型的别人家孩子,而他就是那个烂泥扶不上墙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
所以他秉着不折腾点成绩出来绝不回家的明确态度,毅然决然的搬了出来,决定不再当一个米虫废物。
看着屋子里堆积成山的脏衣服和随处可见的外卖包装袋,沈楠眉头紧蹙实在有些难以接受,没想到白栩谦表面光鲜亮丽一尘不染背后这么邋遢。
两人很快达成了共识一拍即合,沈楠帮白栩谦打扫房间捎带洗洗衣服做饭来抵房租,日常开销两人三七开,沈楠三白栩谦七,原因是沈楠要负责做饭洗碗而白栩谦只管吃喝。
“那就这么说定了,房租我来付,生活开销你三我七,家里所有的家务你来做,不许反悔了。”白栩谦道。
沈楠点头,“好,说定了。”
白栩谦兴奋不已,一拍手掏出手机打开了录音激动道:“不行,你再说一遍,免得你明天睡醒了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