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楠离开的脚步声,季宴礼再次睁开了眼,红彤彤的眼眶满是伤心和难过。
楠楠,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呢?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难道犯过错的人,就真的没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了吗?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让羽禾帮你把东西送过去,你在里办公就好,对了,季宴礼怎么样了?听说他发烧了?”
反正不用自己发工资,沈楠还要这么敬业的给他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容霖心里美滋滋,昨晚才吃饱喝足的他心情更是倍好,决定一会等乔越醒了,就带人去领证。
生米煮成熟饭,让乔越再也跑不掉。
关上房门,沈楠坐到了客厅沙发上,“他高烧一直没退,不过温医生说他已经没什大碍了,等他醒了退烧了,我就可以去上班了。”
“你也不用太过着急,就当给自己也放个假了,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容霖的心思已经不在沈楠和季宴礼身上了,一想到昨晚乔越醉酒状态下对自己的依赖和表白,就心花怒放。
“嗯,我知道了,谢谢容总,阿越怎么样了?酒醒了吗?”
想到乔越,沈楠多嘴问了一句,也有些好奇自己昨天明明跟乔越在一起的,怎么一睁眼就能到了季宴礼的私人住所?
容霖勾唇,看了眼裹着被子,睡的正香的乔越忍嘴角快要咧到耳后根了。
“他很好,还没睡醒,一会醒了我们就该去领证了。”
容霖脱口而出,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听到容霖要带乔越去领证,沈楠有些惊讶,“去领证???真的假的????”
昨天乔越还说他要想办法让容霖对他死心呢,甚至还想让自己扮演他的男朋友了?
怎么这才一个晚上,两人就发展到要去领证的地步了?
这速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对啊!我们要去领了,我先不跟你说了,越越好像要醒了,我去和他穿衣服了,拜拜。”
容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沈楠想提醒他乔越心里的真实想法都没来得及,就听到了嘟嘟嘟的挂断声。
沈楠坐在沙发上懵了一会,觉得容霖有些高兴的太早了,他有感觉,他们这个证领不了,至少暂时领不了。
只怕容总要白高兴了。
犹豫再三,沈楠纠结着该不该给容霖打电话说一下乔越的顾忌,但拿起手机又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外人,还是别指手画家别人的感情为好,毕竟自己的感情都一塌糊涂,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感情的事还是交给他们自己解决的好。
他相信乔越会做出正确选择的,不管未来他如何决定,作为朋友,他都会支持并祝福他的。
羽禾来的很快,给沈楠送完电脑和资料后就离开了。
看到沈楠脖子上的吻痕,羽禾本来还想留下八卦几句的,但工作实在太忙,只能匆匆来匆匆走。
羽禾走后,沈楠就直接进入到了工作状态,手上的画稿再有两天就能交稿了,这可是他来公司以来,第一个独立完成的商业画稿。
沈楠经常一忙工作就会忘了休息吃饭,季宴礼在卧室躺了一早上,人都快躺废了也没见沈楠再进来看过他一次。
有些挫败和孤独的同时又难免委屈,怎么说他也是个病人啊!
沈楠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他吗?
肚子饿的咕咕叫,快要前胸贴后背了,也不知道沈楠吃没吃饭?
而且嗓子干的快要起火了,就算不吃也得出去找杯水喝才行。
从床上下来,季宴礼临出门的时候深呼吸了好几大口气,才终于鼓足勇气拉开了房门。
沈楠正坐在餐厅里,将季宴礼的餐桌当成了临时办公桌,手里拿着电容笔在数位板上来回勾勒,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早就已经将发高烧的季宴礼忘到了九霄云外。
手边的水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了,季宴礼踌躇了一会,转身给沈楠倒了杯温水走了过去,“喝点水休息会吧!”
太过安静的环境突然发出一道人声,沈楠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扭头看向季宴礼,惊吓之余沈楠有些恼火,瞪着季宴礼没好气道:“你是鬼吗?走路都没声的吗?你吓死我了。”
心脏差点从胸口跳出去,沈楠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
季宴礼有些尴尬,没想到沈楠的胆子会这么小,片刻之后看着沈楠委屈巴巴道:“对不起,我…我只是想给你倒杯水,没想到会吓到你,以后会注意的,我…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没想到你居然还在,楠楠…你…你是担心我所以才留下照顾我的吗?”
季宴礼问的小心翼翼,盯着沈楠屏住了呼吸。
沈楠看着他,这才后知后觉记起了自己在这里的原因,面上闪过一抹尴尬,看着季宴礼没什么血色的脸没好气道:“别做梦了,我是怕你死了连累我坐牢,又受季大哥所托才被迫留下看着你的,你…烧退了吗?”
虽然很不想关心季宴礼,但如果季宴礼退烧没事了,他就可以离开了,沈楠在心里小心盘算着。
季宴礼似乎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呆头呆脑的问了句:“我发烧了吗?”
给了季宴礼一个白眼,沈楠对他实在没什么耐心:“高烧40度,差点没命了,季宴礼,昨晚是你带我来这的?”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沈楠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瞪着季宴礼眼里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恨意。
躲开沈楠视线,季宴礼抿了抿唇,该来的始终是躲不掉的。
“是容总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的,这是我自己的私人住所,没有带别人回来过,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沈楠不想听季宴礼说什么第一唯一,因为他根本没兴趣。
怒视着季宴礼,沈楠质问道:“为什么碰我,我说过你要是敢不经过我同意碰我,我跟你同归于尽,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你?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极限?”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我没想过要趁人之危碰你的,是你昨晚哭着闹着主动要…要标记我的,我…我也是为了哄你高兴,只能…只能从了你啊!”
季宴礼装出一副很是委屈和为难的样子,不过他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昨晚确实是沈楠主要撩拨说要他的,他最后只不过是为了配合沈楠而已。
季宴礼的话让沈楠一愣,脑子里闪过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再一结合今天早上季宴礼的状况,沈楠的脑袋嗡的一声有如鞭炮炸裂。
自己昨晚上了季宴礼???
卧槽!!!
自己这么牛逼的吗?
虽说有些不信,但经季宴礼这么一说,加上季宴礼的腺体被自己咬成重伤,沈楠又有些不得不信了。
瞄了眼季宴礼的屁股,沈楠脸颊一红耳朵烫的像是被火烧一样浑身都不自在又觉得自己牛逼绝了的感觉。
他一个omega居然上了一个S级的alpha吗?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都能被载入史册了?
这放在任何恋爱圈,都相当炸裂了吧!
不过季宴礼也太…太那什么了吧?
居然就妥协同意了吗?
难怪今天早上起来发烧的是季宴礼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