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白栩谦毫无自信可言。
“我保证。”
沈楠伸出手,做保证状。
“我看的出来,季大哥他真的很爱很爱你。”
“白栩谦,季大哥他很厉害,是个特别值得人尊敬爱戴的人,有时候我觉得他就像个超人一样,无所不能,什么事都能帮我们摆平。”
“但是白栩谦,季大哥他就算是再厉害,他也是人,也需要爱和关心,尤其是自己爱人的喜欢和宠爱。”
“白栩谦,别光等着季大哥爱你疼你偏爱你,适当的时候,也请你多给他一点爱和安全感,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越来越好的。”
沈楠的话让白栩谦鼻子发酸的同时豁然开朗,心情都瞬间明朗了起来。
是啊!
季司寒就算再厉害,他也是人,也需要爱和关心。
是他一直忽略了这一点,只一昧的想要从季司寒那得到爱和安全感,却忘了自己从来都没有给过季司寒爱和安全感。
猛的起身,白栩谦朝外跑去:“楠楠,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先回去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拉开房门,白栩谦刚要往楼下冲去的时候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骤然停下,回头看着沈楠有些犹豫。
“还有事吗?”
沈楠挑眉,看着白栩谦一脸不耐烦。
“楠楠,你说得对,爱要互相坦诚相互疼宠,这样才能长长久久,而不是一个人一味的单方面付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
“知道就好,不用谢,赶紧回去吧!祝你好运。”
沈楠笑笑,挥了挥手就准备关门睡觉。
他明天还要早起,晚上又是宋泊简又是白栩谦的,他早就已经困的不行了。
“楠楠,关于刚才我想跟你说的关于你的秘密其实是有关季宴礼的,他来找我打听过你的喜好,还想让我帮他追你。”
沈楠尴尬又惊讶,尴尬的是他和季宴礼的关系实在一言难尽,惊讶的是季宴礼居然会去找白栩谦。
这两人从小就相看两厌,一见面不是互损就是打架,季宴礼居然会去找白栩谦帮他追求他,他怎么想的?
病急乱投医?
不怕白栩谦趁机取笑报复他吗?
“别搭理他,他脑子有病,我都跟他说过很多遍不会跟他在一起的,你不用管他,赶紧回去吧,我困了。”
沈楠打了个哈欠,实在不想跟白栩谦讨论他和季宴礼的关系。
白栩谦犹豫了一下,觉得沈楠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忙,他如果不为沈楠做点什么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而且说实在话,季宴礼找他问沈楠的喜好,甚至不悉拉下脸请求他教他追求沈楠方法的时候,他心里其实还是挺佩服季宴礼的。
如果是自己,他是绝对拉不下这个脸的。
而且因为季司寒的原因,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爱屋及乌的。
毕竟那可是季司寒最疼爱的弟弟了,以后,也可能是自己的弟弟。
“楠楠,我知道你可能不爱听,但我觉得有些事你还是知道的好。”
“其实季宴礼他这次并不是去国外出差,而是因为你得罪了周明远,导致公司损失惨重,自己还差点搭上了条命,现在被他叔父动了家法,打的出不了门,在家躺着养伤呢!”
听到季宴礼被季振祺动了家法,打的在家养伤,沈楠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让他更无法相信的是白栩谦嘴里的周明远,他根本就不认识啊?
季宴礼怎么可能为了他,得罪了周明远,还差点搭上条命?
“楠楠,我知道自己没资格劝你什么的,但我想说的是,季宴礼他真的很爱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心里还有他,还愿意原谅他,那他一定会是你未来最好的归宿的,相信我!”
“周明远是谁?”
沈楠开口,盯着白栩谦听的云里雾里有些懵。
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周明远啊?
白栩谦怔了一下,叹了口气道:“是五年前给季宴礼下药,害的你离开润城的周博彦的哥哥,莱尚集团的总裁。”
“季宴礼为了你砍了周博彦的胳膊,激怒了周明远,差点被周明远的人要了性命,虽然最后被寒哥和季叔救了,但周明远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于是就又对季家发起了铺天盖地的攻击,明目张胆的劫了季家好几个大业务。”
“季叔也因为这事,差点被气的住院,然后季叔就对季宴礼动了家法,打的季宴礼可惨了,血肉模糊的趴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可是…怎么会是为了我了?我…我跟周博彦无冤无仇,就算季宴礼砍了周博彦的胳膊得罪了周明远,那也是为了他自己啊?怎么可能是为了我?”
沈楠嘴上为自己辩解着,但心却在白栩谦说季宴礼被打的血肉模糊,趴地上起不来的时候紧紧的揪了起来,就连魂魄,都仿佛已经飞走了。
白栩谦叹气,看着沈楠有些于心不忍。
别说沈楠不信了,就是自己,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也一时无法相信。
“因为当年并不是季宴礼要把你赶尽杀绝赶出润城的,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当年你跟季宴礼滚了床单后,季宴礼确实很生气,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把你从公司赶出去了而已。”
“真正对你赶尽杀绝,最后把你赶出润城的人是周博彦,周博彦一直喜欢季宴礼,还公开追求过他,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当初他给季宴礼下药,本也是想生米煮成熟饭的,没想到最后被你截胡了。”
“事后季宴礼虽然把你从公司辞退了,但他并没有做什么,后面所有对你的伤害,都是周博彦以季宴礼的名义做的。”
“所以真正害了你的不是季宴礼,而是周博彦。”
白栩谦的信息量实在太大,沈楠脑袋嗡嗡嗡的有些难以相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别人,他当初…当初那么讨厌我,连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怎么可能会是别人,是谁告诉你这些的,季宴礼吗?”
沈楠一时无法接受白栩谦所说的事实,他恨了季宴礼五年,一直将自己所有的苦难,全都怪罪在了季宴礼的身上。
可是现在,白栩谦却突然告诉他,他恨错人了?
白栩谦摇头,“不是他说的,是我在寒哥的书房无意间看到了有关当年事情的调查报告。”
“我问过寒哥了,寒哥不许我告诉你,说是季宴礼的决定,但是楠楠,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至于你后面怎么选,你自己决定,该说不该说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你好好考虑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