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通体黑色,是本地车,不过价格低廉,是一辆二手车,甚至三手车都说不定。
这辆黑色车早就觉察到叶诚的追逐,不过他们以为是警方的车,还没来记得及好奇警方是怎么发现的,就已经跑了老远了。
叶诚也在后面死死地咬着,油门始终控制在一个范围之内。
要不是城区人多,他早就超车过去,然后一个漂移挡住他们了。
叶诚心中描绘着他们逃离的方向,赫然是永乐山的方向。
“不是吧……”
叶诚只是大概猜测,并没有确定他们就是往永乐山去,不过一种不好的心绪从他的心中滋生。
虽然叶诚想不通,但是总觉得两个人永生不死,没什么值得怕的。
汽车的追逐战仍在继续,只是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激情,只剩下了速度的竞技。
而且叶诚还是放很多的水了,他在试探,想看看这辆黑车是不是往永乐山开。
这种更像是对方在设计自己,想着将叶诚骗进永乐山。
这辆车到了一个拐角的时候,没有拐过去,如果拐过去了,那就是真的进入了永乐山。
不过继续沿着眼前的这条路走,目的地却是另一个地方。
北域。
北域与南域仅有一山之隔,北域的地域辽阔,大部分都是草原,很少有诸多建筑物存在。
叶诚开着车,疾驰在大草原上,无数的野草和土屑被厚重的车轮扬起,甩在了车轮后方。
“他们要去哪里?”徐珊珊惊声说道。
“管他们去那里,总之,追到的话,就有线索了。”叶诚冷冷的说道,油门继续往下踩。
他猜测到这是一个陷阱,但是,也许能让他揪出背后的人来。
不知道为什么,徐珊珊进入这片北域的时候,就感觉到心里一阵慌乱,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就算是当初被那些人追杀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害怕过。
“一定要去吗?”
徐珊珊竟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这让叶诚的心里忽然一紧,脚下踩的油门都有些松了,不过仅在数秒之后,他沉声说道:“我必须要抓到幕后的人,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我和你们徐家祖先有仇。”
剧烈的轰鸣声,已经超过了叶诚说话的声音,这让徐珊珊没有听清楚最后一句,随着颠簸的地面,两个人对坐车都有些反感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前面那辆车终于停了下来。
这里,周围都是一片苍茫的草地,一望无际,从后方看,只能看到叶诚他们的车撵过的车轮印记,露出了黑色的泥土。
从前面的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外国人,金发碧眼,身材魁梧。
叶诚他们两个也从车上下来了。
“你们为什么追我们?”其中一个女人,说着蹩脚的华夏语言,右手背在了身后。
“不要装了,我知道你们在这里有埋伏。”叶诚淡淡地说道。
“呵呵,这叫兵不厌诈,是你们本土居民最爱说的一句话了吧。”那名男人同样用不熟练的华夏语言说道。
说完,这个男人从车里直接掏出了一把***,不过这个男人只是架着枪,甚至连枪口都没有指着叶诚他们,这是对他们最有效的嘲笑和不屑。
毕竟叶诚他们身上并没有武器,这两个人对叶诚他们的防备心也都放下了。
“橙鱼文化的六条人命,是你们做的?”叶诚冷冷的问道。
这一男一女对视一眼,然后顿时朝天大笑了起来。
“NONONO,那几个人不是我们做的,不过那种杀人手法,真的是完美的杀人艺术啊,我们还是第一次见。”
“大师就是大师,享誉国际的大师,哈哈哈。”
听着这两个人的放声大笑,叶诚也大概了解了,那六条人命确实不是这两个人做的,而是被他们称之为大师的人。
“大师在哪里?”
“想知道吗?每个知道大师在哪里的人,都死了。”这个外国男人将手中的枪口指向了叶诚,嘲讽般的说道。
叶诚的双眼中满是寒霜,杀意渐浓。
“你们的目标是谁?”叶诚继续问道。
“嘭!”
一道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响彻在这无边的草原之上。
这个男人没有多话,在他看来,叶诚早就是一个将死之身,就算是解释都是费口舌的。
他开了枪,子弹直接飞向了叶诚的心脏部位。
“噗!”
一道血花喷洒在空中,落在碧绿的草地上,这一幕让叶诚身旁的徐珊珊吓傻了。
子弹从叶诚的身后穿了出来,再次飙升起一道血花。
“叶诚!”
“叶诚你醒醒!”
徐珊珊跪在地上,不停地摇晃着叶诚的身体,内心无比的紧张,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忘记了。
那个外国男人慢慢的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叶诚,轻笑一声,然后又看了看叶诚身边的徐珊珊,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他打量着徐珊珊的身段,最后放在了腰肢那里,赞叹道:“好细的腰啊。”
“怎么,你想在大草原上来一次?”那个女人没有怒气,只是调侃道。
他们两个并不是情侣关系,顶多了算是同事吧……
叶诚在草地上这样想着,然后手指动了动,慢慢摸向怀里,想要掏出那根银针。
这名大汉的注意力一直在徐珊珊的身上,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叶诚竟然没有死,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没有人中了枪,不会死的。
但是叶诚就可以。
徐珊珊看着叶诚移动的手指,顿时呆住了,这名外国男人也注意到徐珊珊的神情有些不对劲,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他竟然发现叶诚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他的衣服之中,而且衣服里面的手指还在蠕动着。
“嗯?”
外国男人以为叶诚还尚存这一口气,不由得赞叹这个男人的生命力如此顽强,然后他抬起了枪,准备再补上一枪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只见叶诚的手指动了,他的手从衣服里伸出来,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枚银针,往这名外国人的眉间射去,刺了进去,穿透了厚厚的头骨。
“上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