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可是的……”
她的反驳没有开口也开不了口，声音就被湿润且青雉的吻堵了回去，不多时，由缱绻初尝到辗转其中，带着不可抗拒的主动。
久到呼吸到的空气都好像被渡走了，她的眼睛有些湿漉漉的，唇齿间亦是。
她有些恍惚，专心不起来。
“嘶！”
下一秒唇齿间遍布清甜的血腥味道，舒厌厌正奇怪于自己痛觉何时这么敏感过，近在眼前，那双眼睛的主人让她找到答案。
终于被松开。
舒厌厌没有立即恼羞成怒，满不在乎的表情，言语讥诮，“哦对，险些忘了你无所不能，所以有什么可商量的，不如囚禁我让我无处可去。”
摔在地面半面完好无损的镜子里，两人的唇都有些微微的肿。
忽略过她话里的讥诮成分，他的神情里有那么一瞬茫然，转瞬即逝。
叶司音抬手拭去她唇瓣的湿濡，明明是目的性极强的举止。偏偏他做来风情而不色情。
然后，他说，“谢谢你的提醒，原来我还可以这么做。”
即便刻意不去看他，依旧能听到低缓暗哑，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
两人距离太近了，无需留意就能听到呼吸声近在耳畔。
“怎么做？”
只短短的静谧里，舒厌厌已经忘记了先一句说过什么。
“囚禁你。原来是无语商量的事情。”叶司音如是说，带着遗憾的口吻，没有自己的提示他显然是不记得的。
“……舒厌厌对自己的嘴欠无言以对，“别再从我的话里断章取义！听着，少年，有这种想法就很危险。而事实上，喜欢是占有，爱是放手是退让。”
“听过大爱无疆吗？”舒厌厌试图消除先前脑残言论而带来的后果。
叶司音没有急着回答，想了想，他说，“那就试着来份喜欢，爱不要了。”
“……”
“叶司音，你该不会连真话和玩笑都区分不开吧？”
“因为你的理论都只停留在自相矛盾，你说你要的安全感我给不了，又说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所以呢。”
“所以不如囚禁你，我们都有一段不分手的恋爱。”
“别闹了，都0202年了婚内出轨比比皆是，该不会真的还有谁相信世界上有不分手的恋爱吧？！少年你信吗？”
“不信。”
叶司音用她的理论率先以验证自己的想法，“所以直接了当点，囚禁你来验证你的长篇大论哲理人生，有几句是真的。”
望见满地碎片，又望见她仍赤着脚，拖鞋早就被坍圮的组件压倒不知所踪。
叶司音没有推开她，反而是将她横抱到近阳台的休息区域——那片是唯一没有被坍圮波及的地方。
然后。
叶司音才顾得上擦拭袖口沾染的颜料污渍，都已经晕染到半干。
他离开了画室。
过往的佣人虽听到响动，但除了梅姨在家的天儿，否则没有谁来收拾画室。
门没有关，舒厌厌向外瞟了一眼，大约能猜测到一些原因。
涉及到版权及诸多相关利益，剽窃知名画师作品比抢银行来得更容易，更暴富，更少风险。更何况……他的电影分镜作品简直脑洞无敌创意俱佳，盗用都不用改一笔就可以做商用。
然后。
舒厌厌就在满地狼藉中眼尖地看见坍圮中，被墨盒晕染尽毁的原作稿，连底稿也在未保存的电脑里一并无存。
某些方面，他好像对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女友纵容至极。
舒厌厌有几分确信，别说无心，哪怕自己就是故意的，他也没半分怨言一句不满。
反观自己——只有被默许纵容惯的越来越刁蛮难缠的坏脾气，和日益增强的拌嘴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