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她那不含希望的语气大约暴露着没有这么一天。
舒厌厌毫不怀疑，以他们家能让美院开直通车，能让调查员名为调查实则拜会……多方包庇与忌惮里，加持通天本领，就算强留她十年半载不见天日，也没有谁能逆转局势。
被强留在此，以她的脾气，本来打算将这里焚毁殆尽大不了鱼死网破才能够解气。
可考虑清楚与后果之相较下，舒厌厌冷静了起来，洋溢起反讽笑容当面戳破，“打算就这么关着我让我没机会和任何人往来，孤立无援吗。那挺好，反正我什么都没有，自然没什么可怕的，倒是留我在此的，我替他后怕，别被我找到什么机会予以反击，我可以是羊任谁宰割，也可以是毒蛇谁的命都要。”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左不过是想让姑娘先养好伤，倒教姑娘伶牙俐齿训教一通。”这么说来好像倒怪起了她不识好歹似的。
舒厌厌莞尔，“伶牙俐齿倒和您差远了。就这样吧，去帮我安排私教，我的最低要求是导师起步，见多识广远渡重洋学成归来的，着作画册等身，出过单行本至少两步起，会电影分镜独立设计的，能独立制作分镜剪辑，精通各个手绘软件各种商业图插画制作及建模的，每个时期的画家统统能模仿出其原貌的，并且拥有自己标志鲜明画风的……记住，这些条件缺一不可，我不是谁都能教的。”
那名老妪态度横归态度横，遇上家主有交代谨慎对待，且更难缠的女孩子只得任其摆置。
要求实在太多了，凭记性根本记不完全。
老妪只得放下身段道，“姑娘你可以再说一遍，说慢一点吗，我这……耳朵不太好。”
对方话语里总捏着倚老卖卖老的那套，舒厌厌扫了她一眼并不说自己介意，只说些不相关的，“那你快找个本子记下来，一条都不能少。其实直接准许我去上课，哪需要费事儿呢？”
老妪不作答，只拿着笔记本将她的要求一一记下，记着记着已经记满了正反几面纸。
从没被人这么支使过，老妪反应过来什么，“姑娘，你这是这在存心耍我寻开心是吗。依你的标准，有哪家导师配配给姑娘你上课呢。”
舒厌厌没反驳，“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找不到是你办事不力没有用心。”
“没有用心？”
那名老妪显然不能接受无端指责，“这世上真的存在符合姑娘成百上千条附加条件的美院导师吗，如果存在早就成名成家去了，谁会愿意来教你呢。”
舒厌厌听到她兀自轻哼出口的耻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水平。”
没再由她分辩，舒厌厌将她用以记录的笔记撕了个粉碎，“办不到就办不到，别拿你的失误来作为对我心生怨恨的理由。”
“说的轻巧好像姑娘来自己能办到似的……”正说着，老妪的脸色由红至白，她绰约想起了似乎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