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厌厌同那奶声奶气好生可爱的女童正交谈着本该是大人间才讨论的情感问题。
她觉得有些不妥,又问孩子,“你几岁了小朋友。”
女童伸出比出六根手指,想了想,又添了一根,“七岁,我才不是小朋友呢!”
舒厌厌莞尔笑,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小孩子总喜欢故作老成,再大一点,真的成年后又喜欢稚嫩的扮相。
她估摸着这孩子只有六岁零几个月,假装放过这个话题去问下一个问题以戳破孩子的小谎言。
“在哪个学校上国小呀?”
她猜那女童答不上来,因为她的幼稚园生涯还没有结束。
女童却突然不说话了,双手牢牢背在身后,俨然像个在午睡时分偷吃亦或顽劣被班主任抓到时,局促不安的小模样。
像是认生,又像是紧张。
“怎么了,小家伙,碰到你最害怕的老师了吗?”
舒厌厌打趣道。
她转身平时正前方,不,应该说是正上方,因为坐在长椅于是需要仰视的高度。
即便是这种被称之为自拍死角,谁拍谁是双下巴的角度,叶司音那张眉目分明的颜惊艳依旧,相反,换个角度竟觉有点耐看。
该死……
该死!
叶司音微微俯身靠近,准备把她点名非要不可的那款茶饮递给她。
忽然。
听见她在默念什么,“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色字头上一把刀,色字头上一把刀。”
“美色只不过是臭皮囊。”
叶司音觉得她每句念两遍,神叨叨的像是在念古老符咒的样子好笑极了。莫名就开始好奇。
他问,“这几句,分别都是什么意思。”
“意思,意思就是……啊,不是,你听到了?”
舒厌厌囧了囧,继而面不改色的解释,“没什么意思,就是修身养性的谏言,我的人类同胞包括我,用来自勉的。”
“……”
大约是觉得这种人类拿谏言自勉的方式无趣,叶司音连表示知道的“哦“都不想说。
他将打包带出来的茶饮与吸管一同递了过来。
舒厌厌接过,第一反应是去看小票单据是否合自己胃口。
看到单据后面跟了一串的备注,她忽然皱眉回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挑剔的。
即便不是正餐,就是单一解渴的饮品,温度不合口味不喝,甜度不合口味不喝……当所有都合口味,又甚至挑剔到颜色不是喜欢的也不喝。
自己挑剔自己的问题总是想不起出在哪里,咬着吸管,舒厌厌干脆问,“叶司音,你认识我够久的,帮我回忆一下我小时候也有这么挑吗?”
“对。”叶司音的回答不假思索。
舒厌厌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对吗?”
没容她细想,叶司音忽然问她,“有谁说你挑剔?”
“没有,别多心,谁会来说我挑剔。”舒厌厌摆了摆手,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突发奇想去影响负责照顾自己起居的佣人,为他们增添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毕竟以她对他的了解而言,叶司音决不是什么好惹的雇主,更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