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保险公司在听闻她剐蹭的车多达包括迈巴赫S680在内的数十张，还没有听完分别都是什么车，就果断挂了电话不表任何态度；再打过去就在忙线状态，很明显的，对方把她拉黑了……
舒厌厌想着叶司音那边可能是大半夜，于是试着打电话给顾之川；顾之川接到电话后，很快赶了过来，不知他用什么办法，保险公司那一方由拒不接通转变态度，不多时就赶到现场。
“姑娘，别紧张。不是你的问题，是那个教练教的方式有问题，谁教学会在第一天教倒车入库的。”
舒厌厌从来都不做正常人会做出来的事情，自家雇主从来不责怪她，一般都认为原因出在别人身上，这一点，顾之川是有亲身体会的；叶司音几乎尽可能不责怪她，顾之川是不想招惹她的，遇事避重就轻，尽量挑着别人的问题分析。
机车原来不是机动车，虽然只有一字之差，驾驶难度却相去甚远……舒厌厌自知理亏，倒没真的认为是教练有问题。
一番交涉，协商，理赔；最后都由顾之川搞定。
事后顾之川又送她回皇后区；
车上舒厌厌打破沉默，她有意缓和与这对夫妇的关系，于是称赞顾之川处事周到效率，很像个正儿八经的律师；结果旁的那位保险公司人员直道，“顾先生本来就是学法律的。”言下之意——之所以来是因为不想跟律师打官司。
“法律？叶司音这种普普通通的画师，助理选择为什么要选法律专业的——”舒厌厌纳闷，她记得美院那些已毕业的画师很少有跟法律专业打交道的；艺术系总爱跟艺术相关的人脉打交道。
“这个……”对方尬笑，“不是很清楚。”
“很久以前从事过专业相关的，后来转业了。”顾之川道。
他说的后来——大概时期是认识叶司音之后。
舒厌厌没再多问什么，也可能是就习惯不大过问与谁相关的事；顾之川也是安静起来就不大爱闲谈的人，如果只有两人在场，恐怕就只会浅谈到这里。
然而副驾的那位，保险公司派出的纠纷专员却对‘转业’这一类话题流露出很浓厚的兴趣。
对方道，“专业不对口却做得很出色的人大有人在，你说是吗，顾先生。”
很显然，对方开口便恭维顾之川在先；他们是相熟的；舒厌厌只听着，不贸然开口，反正都与她无关。
猜测间。
顾之川淡笑，“确实，出色的大有人在。”
“你倒是说说我们相熟的圈子里都有谁。”
许是驾车无聊，顾之川倒真与对方例举出了个一五一十：同系同班晚一年毕业的方敏；某年认识的某一位特助；甚至没忘记加上他的妻子，转职为妻子之后，与他甚是相敬如宾；以及，光影近来新聘的一位HR专员。
说到这位HR，顾之川更是不吝赞赏。
副驾旁的那位很是好奇，“别说名字，让我猜猜。”
顾之川道，“好。”
“能把统协调度形象宣传做到八面玲珑的多少要很会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