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已有过‘抢夺方向盘’的‘前科’,拗不过她也不想跟她拗,在一个公共站台前,叶司音停下了车;他原以为她是很有骨气的,要自己打车回去,谁知舒厌厌理智理直气壮地指使他,“把我抱去后排座位。”
“副驾和后排不一样吗?”
“不一样。”
不一样总要有不一样的理由,谁知舒厌厌的理由居然是——
“我才不要和你坐一起。”
回到皇后区那处宅邸已是十一点半。
将舒厌厌抱回主卧的床上,叶司音几乎不想动弹。
然而她却用好的那只脚踢他,“你下去,今晚沙发客卧任选。”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叶司音道,“至于我,我都不选。”
眼见舒厌厌单脚着地,他干脆做出选择,“沙发,我睡沙发。”
“嗯。”舒厌厌斜了他一眼,“去吧。”
她让他睡沙发,可是她连枕头都不肯让他拿。
叶司音也懒得再跟她争,于是躺去了沙发上;好在当初沙发选的宽大又松软,原以为是给客人行方便,没想到最后是给他自己准备的;于是就只好庆幸他没有行为艺术家的眼光;选副又冷又硬的棺材板做沙发,带盖儿的那种。
睡沙发的舒适度其实也没有比床差多少;忍一时会风平浪静,那退一步就一定会越想越气……
他完全确信小黑盒的礼物是送别人的;他就是小气,他就算不用,也不给她找到送人。
礼物和当初她来归还却遗失的卡都在画室,弄得她现在都还以为她跟他有一笔巨额债务未清算,他就是小气就是不打算告诉她。反正只要他绝口不提,以她的智商就算都藏在她眼皮子底下她也找不到。
趁舒厌厌睡着,叶司音睡回了床,将她的的玩偶熊丢去床底下,顺手再将她圈进怀里;那双异色瞳才终于有了浅淡笑意。
—
叶司音料定的事情不假——
即便联系过沿途的垃圾站点,舒厌厌还是没能找到她的小黑盒。
同时。
叶司音料定的事情也不真——
找不到小黑盒的舒厌厌难过了好多天;要送叶司音纪念物品,是舒厌厌打算了好久,攒了好久的钱,最后还不够,她寻思送他礼物总不能花他的钱,因而绝口不提全凭自己攒生活费,用了很大的决心才卖掉她攒了好几个季度的限定款手链……
送他纪念,礼物还丢了,于是更不能跟他提了;她说过他败家,免得也给他机会奚落自己败家……
之后的几天里。
舒厌厌总是心不在焉或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只要客厅电话一响,她就往楼下蹦跶——
是的,蹦跶。
她的腿伤未愈,向美院请了长假在家修养,自己不能出去找,只好求助于寻物启事失物招领一类平台的热线;
留了家里座机和自己手机的号码,可打来的人了胜于无,能提供消息的更是基本没有。
几乎全是电信诈骗与保险理财的,起初她都忍了,直至碰到重金求子的类型,舒厌厌开始‘问候’对方家里人,